第一百七十二章 自大是病,得治

不过秦若白的话也太过直接,霍畅回不过神的噎住了,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这话他自己都说不出口,现如今被另外一个人大剌剌的提了出来,仿佛是自己的伤口被人,硬生生的扯了开,让其他人来看上一眼。

对!当初他就是这里受的伤。

向晴与付眀蕊更是震惊了,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伤感,纷纷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畅凝结的说不出口,秦若白再次善解人意的开口:“其实就是……”

“你别说了,我自己来!”霍畅痛苦了,这人太特么难相处了,就连让他缓解一下澎湃而来的心绪的时间都不给。

秦若白意犹未尽的劝道:“还是我来吧,你自己狠不下心下手,而且知道的可能还没有我来得全面。”

霍畅被堵了回去,更加痛苦的抱头而立,不过却是默许了秦若白的说法,他算是明白这人的能量有多大,所以对方知道的可能还真比他要起来的清楚许多。

“事实上,不过就是他想速成,他有能力过一次科考,但是却无法把握自己一定会被选上,所以打算多拿些钱来贿赂考官,奈何那会儿穷得连一件衣服都买不起,于是他那傻姐姐就跑去了茗花轩卖艺不卖身,艺名叫槐花。”

然后就是槐花的死,秦若白也都讲了个一清二楚,顺便也告诉付眀蕊,接下来第一件要办的事情就是找出给槐花下药的人。

秦若白说话很是实在,用手指了指一旁的霍畅:“他除了优柔寡断,不能成事之外,至少还算是有为亲姐报仇的那份心,经历了这番磨砺之后,也明白了沉淀才是硬道理,速成并没有任何好处。”

霍畅皱眉看向秦若白,解释道:“当时我们身上的银两都被偷光了,就连温饱都成了难题。”

这下秦若白又笑了,特别的温柔。

每次见小姐这么笑的时候,花生就知道她又要开始怼人了,她顿时来了精神盯着霍畅,免得他气急眼了,动手要打人。

“这些年郁郁不得志,你就没有想过到底是因为什么吗?”秦若白露出一副好笑的神情,恍惚想起自己被师父几人虐得死去活来的那些日子,别看她在这些外头来的人面前这么有魄力,面对自家两位师父,以及可恶的百里御时,战斗力就偏弱了许多。

而且谁不都是从打击中走过来的,她以后打算帮他们一把,就不能留下被坑的可能性,宁愿惹火对方,也要给他剖析一番,才知道有些时候,机会其实早就摆在了眼前,而他却因为自大而害惨了别人。

付眀蕊目光跟随着秦若白的指示,落在了自己紧握的手上,顿时好像被烫到了一般,下意识的就赶紧松手,却又立即被自己掩耳盗铃的动作给尴尬住了。

也正是这一刻,她突然间有点怕秦若白会瞧不上她,从而怀疑其她的办事能力,自卑感来得突然而然,连她自己都没做好准备,以至于她这种惴惴不安的情绪放大化,紧张的滋味也就更加难捱。

察觉到她情绪当中的变化,秦若白体贴的安慰道:“其实你用不着觉得紧张,我要么不选,要么选定了就不会轻易的更换,决定是你那就只能会是你,从某些角度上来看我也是个非常执拗的人。”

秦若白的宽慰还是很有用的,付眀蕊的情绪也开始平复,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从某些程度上来看,季芳楼的桃花玉佩还是属于高价值的,无论她和向晴是不是算计了秦若白,秦若白都不会轻易的遗弃了她。

这就像高价买回来的胭脂水粉,也许并不是非常的合适,但因为是千辛万苦得到的,一般都会选择以其他的东西来搭配,让其变得顺眼一些。

不过三人在前往茗花轩的路上,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人在她们途径的路上张望着,在看清秦若白的模样时,就大步走朝着秦若白走了,花生立即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霍畅目光在付眀蕊身上顿住,很快又掩饰住了眼中的诡秘之色,转而对着伸手秦若白邀请道。

“不用了,就在这说吧,他们都是我的人,并不需要遮遮掩掩。”秦若白隐晦的瞥了付眀蕊一眼,观察付眀蕊脸上的表情,她不大懂霍畅这类看了一眼赶忙躲开的眼神,可不就是告诉变相告诉她,付明蕊与他关系匪测么?

霍畅语气迟疑,他要说的事情不适合给女子听,而之所以这么忌讳,也是付眀蕊身份上的问题,叫他无法对着付眀蕊说出一些有关青楼的事。

秦若白却是直白的看向了付眀蕊,付眀蕊当下就知道了对方的意思,抿了抿嫣红的唇瓣,解释道:“这位是我表哥霍畅,我大姨母的儿子,当初我外祖家之所以会被牵连,也是因为他们霍家的原因。”

既然都解释了,付眀蕊也干脆解释个清楚:“向晴则是我二姨母的闺女,所以我们都是表兄妹关系。”说完之后,付眀蕊就不再开口,低眉顺眼的站在秦若白身边,一副乖巧小媳妇的模样。

这下可以把霍畅给怄气的不行,他藏着掖着什么也没说破,却被付眀蕊一两句就给交代了清楚,随即他又记起付眀蕊是跟着秦若白来的,难不成付眀蕊这是已经跟了这位男子?

这一切可真是凑巧,可到底是真的凑巧还是假的凑巧,唯有秦若白自己最是清楚,她求父亲帮忙查询了霍畅的基本资料,其中就有包括霍畅在南山那边的一些家族资料。

霍畅的父亲其实就是南山的盐运使,一个人牟取暴利的官职,甚至还娶了一个总商的女儿,也就是付明蕊的大姨,而作为盐商巨头的自然也就是付眀蕊的外祖父。

付眀蕊的二姨父则是南山当地父母官,也就是向晴的父亲,几家关系密切,可以说是南山地头蛇,大厦将倾,一木难支,一个接一个的落败了,必然有人在其中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