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不动就让我消失,该消失的时候我自然会消失,不该消失的时候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一样不会消失。”
她固执的奔了出去,用力敲响公婆的房门,“爸,妈,快起来,快点起来……”
婆婆披了件衣服出来,慌乱的问:“怎么了?”
“快去看看驰,他现在好像很不舒服。”
司徒雅话刚落音,就听到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老夫人心一紧,与老公一起奔进了儿子的房间,地上一堆的瓷片,是儿子把古董花瓶给砸了。
“快拿药。”
婆婆焦急的吩咐媳妇,司徒雅早已慌了手脚:“药?什么药?”
“中间抽屉里。”
老两口将儿子强行按倒在床上,接过媳妇手里的药,倒出两颗塞到他嘴里,慢慢的,上官驰的情绪稳定下来,不再自虐,也不再有砸东西的冲动。
司徒雅已经被吓坏了,她木然的盯着床上吃了药沉睡的男人,心里百感交集,想开口询问婆婆这是怎么一回事,却发现婆婆泪流满面,公公也是一脸的沉痛,这样的氛围,不管有多困惑,都不能不顾虑他们的感受。
“妈妈,别难过了,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司徒雅小心翼翼的安慰,生怕说错一个字,会让婆婆更伤心。
上官老夫人流了许久的眼泪,才起身沙哑的对媳妇说:“跟我来。”
她随着婆婆来到了隔壁的客房,关了门,婆婆含泪握住她的手,抱歉的说:“对不起,结婚前对你隐瞒了一些事。”
“什么事?”
“你等我一下。”
老夫人出了去,屋里只剩下司徒雅一个人,直觉告诉她,婆婆要说的事肯定跟上官驰讨厌女人有关。
片刻后,婆婆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张照片,“你看看。”
司徒雅接过去,端详着照片中的俏丽女子,是与她完全不同的类型,很可爱,笑容很阳光。
“她是?”
“她叫唐萱,是我儿子曾经深爱的女人,我儿子非常非常的爱她,两人三年前差点就结了婚,可是却在婚礼当天,她抛弃了在礼堂苦苦等待她的新郎,与另一个男人私奔,从此杳无音讯。”
“抛弃?你是说这个女人抛弃了驰?”
“是的,而且还是举行婚礼的那天,那一天,是我们上官家的耻辱,更是我儿子噩梦的开始。”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爱他吗?”
“这个问题,我儿子比你更想知道,更严重的是,带着唐萱一起离开的那个男人,是我的亲侄子,也就驰的亲表弟,他叫赵亦晨,在没有带唐萱离开之前,他和驰关系很好,驰把他当成亲弟弟,可就在那一天,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毁灭了,他最亲的兄弟带走了他最爱的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同时背叛了他……”
司徒雅很清楚上官驰叫她上楼的原因,无非就是冲着她脖子上戴的项链,事实证明,她猜的一点也没错。
“谁让你戴这项链的?”他寒脸质问。
“这不是要送给我的吗?”
呵,他冷笑:“自以为是的毛病还真是与时俱进,凭什么认为这项链是送给你的?”
“凭感觉。”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感觉和你的人一样差劲?”
“那不是送给我的,你准备送给谁?”
上官驰冷冷回答:“你管我送给谁,反正不是送给你,从哪里拿的现在立马给我放到哪里去。”
司徒雅悻悻的解下项链,勾在手里,走到垃圾桶边,最后问他:“真的要我亲手把你的心意扔掉吗?”
“少自以为是,我的心意从来不会给一个我心里没有的人。”
上官驰一把夺过她的项链,疾步走到窗前,挥手扔向了窗外。
之后,两人便不再说一句话,上官驰愤怒的摔门离去,司徒雅站到窗前,目送他的车消失在眼前,她转身奔下楼,来到了外面绿荫荫的草坪上,俯身认真的找寻起来。
草坪面积很广,她找了很久,所幸的是,项链还是被她找到了,只是这一次,她不敢再戴到脖子上,而是把它锁进了抽屉里。
傍晚时分,上官驰没有回家,一直到吃晚饭他也没有回来,经商的人有应酬在所难免,司徒雅并不觉得奇怪。
夜里十点多,她刚上了床,忽尔听到隔壁卧室有撞击声,疑惑的开门探头一看,竟是上官驰跌倒在地上。
她慌忙走过去扶起他,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秀眉一蹙:“怎么喝这么多?”
上官驰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他踉跄着往床边走,一个趄趔差点又摔倒,司徒雅出于本能再次上前搀住他,却又一次被他不领情的拒绝了:“滚开,离我远点!”
她有些生气,愤愤的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只要我一天是你的妻子,就该尽妻子的义务。”
“妻子的义务?”
上官驰嘲讽的笑笑:“妻子的义务是欺骗自己的老公,跟别的男人约会吗?”
“那件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并不是你所想的样子。”
“哦对,你解释过,那个叫江什么的帮了你的忙,你出于感激心理才会请他吃饭……”
“是的,就是这样。”
司徒雅以为他终于理解了,却不料,他根本不理解,正确的说,是他不打算理解,“如果需要帮助,你可以找我啊,我有的是钱,有的是人脉,你找我,我会给你解决,为什么一定要去找别的男人?”
“那时候,你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