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墨先下车,绕到另外一边开车门,小心的扶着夏一涵。
夏一涵挽着他的手臂浅笑着,“请不要客气,尽情的选孩子喜欢的礼物。”
“是。”司机推脱不不了,只能答应。
逛了一圈,买下的东西已经堆成小山,夏一涵觉得还不够总担心失礼了,“因为我们的原因,孩子们很长时间都没有碰到爸爸了,他们一定很想你,这次回家要好好陪着他们哦。”
司机看着面前高雅善良的妇人,心里有点犹豫和愧疚,这样的好人,就应该安安稳稳获得幸福吧。
“好漂亮。”
夏一涵被一间定制礼服商店所吸引,看着里面漂亮的礼服连声惊叹。
“这一届奥斯卡奖项金奖得主的女星所穿的礼服就是我们设计师独家设计的,设计师半年只接三单,这是最后一单哦。”
白种女店员笑眯眯的介绍着,他们对能够流利说英语的亚洲人很有好感。
“不错。”叶子墨轻轻压着夏一涵肩膀,“那就做一件吧。”
夏一涵:“家里有好多衣服买了根本没穿,这说不定就浪费了。”
“不会,刚好不久后有一个场合需要礼服,就现在制定。”
定制一套礼服价值不菲,设计师的助理将夏一涵请去内室测量身材数据。
特地给客人准备的休息室内,叶子墨吩咐司机,“联系叶总助,我要在这里的酒庄举行一场派对。”
司机还以为之前他说用得上礼服是客套话,没想到还真的为夫人开了一个适合穿礼服的派对。
“叶老板对夫人确实很好呢。”司机笑道。
叶子墨十指相扣,意味深长道:“当然,所以一些无伤大雅的游戏我倒是可以配合,但如果触手伸得太长,动一些绝对不能动的歪脑筋,那我也只能暂停游戏了。”
司机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所以这一切都是在绕圈么,带着他全球绕圈?
“你的孩子一定在等着你回去不是么?”他不轻不重的拍着对方僵硬的肩膀,笑着走出休息室。
冬青一行人赶到新西兰的时候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有睡了,即便是军人出生,那么长时间的飞行还是会让人十分疲倦。
“少校,内线的消息从昨天就没有传过来了。”
“没关系,频繁传消息倒是不好,对方绝对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玩转的男人。”
“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他不语,商人么?叶家可能是为数不多特殊的商人了吧,这是生在盛世,如果在战乱之时,叶家可能更有作为。
一个高挑丰满的女人朝他们走过来,虽然画着浓妆,但是前凸后翘的身材还是吸引了路上不少人的目光。
都是男人,难免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女人直勾勾的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修长有肉的手臂指向冬青。
“我喜欢东方男人,”她捂着嘴巴轻笑,伸手挽着冬青的手臂,“我很喜欢你哦,要不要喝一杯?”
这次又是男人先,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五枪里有4枪都是十环,偏偏有一枪偏了,7环。
众人发出唏嘘声,这谁能赢一眼就能看到底。
出人意料的是,叶念墨打的也是4枪十环,最后一枪在七环。
观众显然看不过瘾,不过既然是平手也没什么看头了,都四处散开自己找乐子。
三局比赛下来,男人没输,忽然觉得面前这小白脸也可以交个朋友,知道对方已经离开后还特地追了出去,刚到门口就看见一辆超跑“刷”的一下从面前飙过。
车上,丁依依看着前方黑色的车子,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居然还能追上刘强。
前方的车子在电影院前停下,刘强一停好车就直接往窗口跑去,不一会又拿着票跑出来。
“奇怪,他一个人看电影吗?要不我们别跟了?”
“说不定是和别人约好了呢?”
叶念墨不经意一说,将她的好奇全部都吊起来,本来那一丝愧疚感也消失了。
一下车,丁依依就被打发去买可乐和爆米花,等她买好,叶念墨已经拿和票在入口处等她。
放映厅里前面三排坐得满满当当,从后面第四排开始到第九排一个人都没有,刘强就在第三排的位置,没有会头过。
怀里被塞进爆米花桶,她下意识抱紧,正好电影开始了,也就没去思考为什么最近天天售罄的电影票今天没卖出去的原因。
丁依依是被片尾曲的声音吵醒的,发现自己睡着了,她急忙坐正,往旁边一看,叶念墨也睡得正香。
刘强已经不知去向,她赶紧把身边的人推醒,“刘强不见了。”
“没事。”叶念墨不在意的换了一个姿势,把她的脑袋揽进怀里,心想电影院情侣座这种东西真是跨时代的发明,
两人绕着东江市跑了一天,等跟着刘强的车子返回叶家的时候,丁依依内心只剩下一句话,“没想到刘强的精神生活如此丰富多彩。”
“如果你还怀疑,明天我们继续。”
“不用了,我不怀疑了。”丁依依托着疲倦的身躯,麻利的洗完澡,没两分钟就沉沉睡去。
书房里,刘强也很累,他一个雇佣兵今天跑了一整天,又是射击又是独自看电影吃火锅,真的很累啊,他宁愿找个人练练拳头。
“夫人还怀疑我不?”
叶念墨扫了他一眼,“辛苦了。”
“哪里能啊,不辛苦。”刘强露出憨厚的一面,嘿嘿笑了一会,忽然变得严肃,“就我掌握的情况来看,不仅有人盯着您,还有人盯着老爷。”
“没关系。”叶念墨双手交握,“他们讨不得好处,就让他去碰碰钉子也好。”
智利首都圣地哥亚,雨已经下了两天,排水系统老旧的城市呈现出一种湿哒哒的粘稠感。
穿着绅士的英国老人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抿着嘴唇感受了着唇舌间苦涩的感觉,然后才抖开面前泰晤士报,就着雨声认真看起来。
杂乱的脚步声打乱清晨的宁静,老人从报纸上挪开视线,瞅着窗外匆匆跑过的几个黑衣男人。
领头的男人朝着咖啡厅里看了一眼,接着快速的低下头挪开视线,风吹得男人身上的夹克鼓动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