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陈老爷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萱萱因为这件事情今天跑去阿香家大闹一场,现在被人告到衙门去了!”
听到这个,,刚刚还一脑浆糊陈照林现在就像脑袋里灌了一瓶风油精,刺激得脑壳疼,“爹你说什么?萱萱今天去阿香家闹?她怎么总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陈照林肚子里升起了火,现在他甚至都觉得都怪李萱萱,如果不是她总在明香跟前无理取闹,说不定明香就不会这么讨厌他了。
陈老爷唉声叹气,“你是不是应该关心萱萱被关进大牢这件事情,李家相信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跟人家交代!”
陈照林也急了,“又不是我叫她去闹,为什么要我去跟李家人交代?”
“我不管,事情因你而起,你就得担起这个责任,现在你赶紧去衙门给我把萱萱保出来!”
陈照林没动,陈老爷急得上手,“快去啊,还愣着干嘛!等着李家人来揍你是吧!”
可是等陈照林带了大额银票到衙门想要把人保出来,人家连看都没看,直接打发他走。
“你就是有再多钱也没用,这次你们家得罪的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等着看吧,你这个骈头怕是不会有好果子吃。”衙门里的狱卒对陈照林说,他连看一眼李萱萱的机会都没有。
李家很快也得知了这件事情,质问陈照林是自然的,只不过如何救李萱萱却是头疼的事情,从在衙门里当差的人口中得知,这回他女儿得罪的人可是上京的大官啊!
审判李萱萱侮辱案这天,明香与靳岳东一左一右坐在堂下,中间跪着李萱萱。
陈家人和李家人也都站在堂外,密切关注着里面的动静。
王县令没想到靳岳东也来旁听,审起来时动作都不利索,诚惶诚恐,每一步都是看着靳岳东的脸色来走,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这位严肃的将军发怒。
敲了一下惊堂木,王县令指着李萱萱道,“堂下所跪之人可是陈家媳妇李萱萱?”
李萱萱回了个是。
“你昨日跑到甘泉村刘家,对人家主人进行言语侮辱,甚至还想行凶,你可承认?”
李萱萱没有说话,她默认。
“你可知你昨日辱骂的乃是上阳国镇国将军的孙女明大小姐!”
这话一出引得满堂哗然。
李萱萱当场石化,她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端端端正正坐着的明香,这个女人分明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啊,怎么会有如此高贵的身份?但是李萱萱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深处已经相信了这件事情,只是她还无法接受。
堂外旁听的永宁县的老百姓纷纷向堂上坐着的女子投去了探寻的眼光,尤其是以前就认识明香的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靠着卖茶叶养家的女孩身份竟如此了不得。
靳岳东又大声吼了留在家里看家的两个士兵,“你们俩怎么回事啊,就放任这样的刁民在这里对大小姐出言不逊!自己去受罚!”
两个士兵灰溜溜的找了地方扎马步去了。
李萱萱挨了两个耳光,两瓣脸颊印上了鲜红的掌印,嘴角流出了血,头发也被打散,此时正披头散发,两眼涣散,当脸上火辣辣的疼传来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挨了打。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打她,今天她竟然挨打了!
一时间李萱萱就跟疯了似的,嘶叫起来,她看准了明香的位置,伸手就像抓住她,可是还没碰到人家的衣角,她就被制服了。
靳岳东叫人拿了绳子将她整个人捆住,同时派人去镇上的府衙叫人,今天他不把这疯女人治一治,他就不姓靳。
李萱萱被捆住,一直不停地挣扎,“明香,你有什么资格绑我,你勾引我男人还有理了?快给我松开!”
李萱萱嘶吼全身都在挣扎,奈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女人哪里挣脱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明香见着她红彤彤的脸上带着泪痕,又觉得她十分的可怜,叹息道,
“李萱萱,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勾引过陈照林,反而是他一直来纠缠我,昨天他来找我,可是我昨天就已经将他打发走了,根本没有留他在这里,你要是不信,这里这么多人大家都可以为我作证。”
李萱萱停顿了一会儿,她应该是听进去了,不过马上又冷笑,“哼,你敢说你对我丈夫没有一点想法?”
“呵,还真没有。”明香睥睨狼狈的李萱萱,好笑地说道“说真的,我看不上他。”
李萱萱奇怪于明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面透露出来的嫌弃,那种嫌弃之感她能感受得到,仿佛她陈照林是蝼蚁,而她明香才是高高在上的人。
可是,不对啊,她应该只是一个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啊。
可是那种被人俯视的感觉,李萱萱没有感觉错。
很快衙门里来了人,走近了看竟是王县令亲自带了官兵火急火燎的赶来。
在看到代表明将军府的腰牌时,王县令差点吓得腰软,听说竟是他管辖范围内的人惹了明将军府的人,带好自己的乌纱帽,亲自去了事发地点。
王县令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个阿香姑娘。
他记得去年阿香遭人诬陷被抓到衙门,那时就有上头的贵人来找他“好好判案”,这回又是因为她,又有上头的贵人且还是明将军府的人来他的县衙。
看来这个阿香姑娘果然不是等闲人啊。
再转眼看到站在明香旁边的靳岳东,人高马大,身姿挺拔,站在那儿就让人害怕,王县令诚惶诚恐的走过去,放低自己的姿态,询问道,“您是靳将军?”
刚才来府衙的人说自己是奉了靳将军之令,上阳国姓靳的将军且那人执着明府的腰牌,他在脑子里过了好几个来回,也知道一个在镇国将军的副将靳将军。
靳岳东正气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