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鸿开门见山说道:“我想知道那醉心药你是怎么得来的。”
“醉心药?什么醉心药,我只管它叫曼陀罗迷药而已!这事我早就告诉苏方了,是我自己配的。”陈康说道。
陆鸿摇摇头,直视陈康的眼睛,缓缓说道:“你撒谎。我提到醉心药的时候,你一点情绪反应都没有,可见你确实不知道它的真实名字。而且这药需要的医药知识极其高深,也要非常细致的心性才能配制出来。你……呵呵,还不够格!”
苏方闻言却惊道:“陆先生,你的意思是……还有幕后之人?”
陆鸿努嘴看陈康,道:“难道苏总认为这人能策划这一事情?我想不是他去找的这药,而是持有这药之人找到这蠢蛋,把他当枪使呢!”
“你敢小看我!”陈康满脸通红。
苏方更是恼怒,吼道:“陈康,你说,到底是谁指使的你!我与他没玩!”
陈康猛地摇头说道:“没有别人了,就是我一个人干的!”
“你说我会信吗?”陆鸿轻轻一笑,:“陈康,你老实说吧,到底是谁给你配的药。我只对你幕后的人感兴趣,其他我可不管。”
“没有别人,就是我!”陈康打死不承认。
“嘴硬不说?”陆鸿反问。
陈康冷哼一声,不说话。
陆鸿叹了一口气,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不要怪我了。”
“有什么手段你就放马过来吧,我要是哼一声,我就不姓陈!”陈康硬气说道。
陆鸿笑道:“你不是认为自己姓苏吗?”
“你……”陈康恼羞成怒,紧握拳头,大有动手的意思。
陆鸿却不理会他的反应了,从兜里掏出盒子,打开之后,放在一边的桌子上,从中一根根地抽出银针,一一摆列在桌面上。
看着那些闪着银光的针儿,陈康倏地心生恐惧,忍不住退了一步,结巴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陆鸿拎起一根银针,微笑说道:“只想让你说实话而已。”
“你……你别乱来!”陈康又退了一步,那样子,就像见了老鹰的小鸡,又像碰上强贼的女子,柔弱不堪,害怕极了!
初见陈康,他的形象与陆鸿所想象的不同。
在陆鸿的想象中,陈康是阶下囚,怎么说也是被苏方关起来的“犯人”,而且还被审问过一遍了,哪怕苏方出于“亲情”关系的考虑,不敢真的拿对方怎么样,然而总不至于让他好过的。
那么,阶下囚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沮丧,颓废,狼狈,邋遢……
总之,都是负面的形容词。然而陆鸿所见到的陈康,并不是这番状态。
眼前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不说英俊帅气吧,那也是一表人才;他身材不高,也不矮,脸型方正,还有些吸引力;一身白色衬衫,搭上黑色的西裤,打理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根根抖擞,精神极了。
这么一个人,说是干练成功的商务人士也不不为过,哪里像是什么落魄的阶下囚!
苏方把他关在一间大房子里。
房子被收拾过了,除了床、被子等日常用品外,凡是有杀伤性的大型事物都没有。
房子里还有一个浴室和洗手间——很明显,这是一个主卧,只是门窗被锁住了而已。
环境确实很好,陈康呆在这里,除了不能自由活动外,居住环境简直和星级酒店没有什么两样了。
事实证明,他有些惬意了,陆鸿和苏方进房的时候,他正半躺在床上,随意地翻着一本书。
当看到苏方的时候,陈康随手放下书,很平静地坐起来,也很坦然地面对他;只是在看到陆鸿这个陌生人的时候,微微意外罢了。
“苏总,我的亲叔叔,你有来看我了?”很意外的,陈康微笑着先和苏方打招呼了,那姿态,还真与见了亲人的亲切没有什么两样,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一丁点的不快。
苏方脸色不虞,冷哼一声,盯着陈康愣愣说道:“姓陈的,我和你不熟,不要和我攀什么关系!”
陈康站起来走近苏方,笑嘻嘻说道:“这话想必苏总你也是不信的?你说没关系,你问过我爷爷了吗?”
“你敢提我父亲?!”苏方满面怒容。
陈康呵呵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如果不是爷爷的原因,你认为我能出现在南方市?他每年都来看我好几次呢。还有,这两三年他每年都给我五百万,说是给补偿我这些年的辛苦,给我的零花钱。话说你现在把我关起来,如果爷爷他找不到我,会不会惊动他老人家呢?”
“难怪之前父亲他老人家突然开口问我要一笔钱!混蛋,你拿了我的钱,日子过得逍遥,就应该满足了。你竟然贪心不足蛇吞象!”苏方怒气勃发。
“钱谁嫌多呢?”陈康悠悠说道,“一年几百万,就算我能活一百年,那也不过是几亿而已。和我们苏家的家产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苏方吼道:“那是我的财产,是我努力经营创造的,不是我爸的,更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