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收回赌注的。”方鸿说道。
凯特一脸愕然。按规律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说‘没问题’的啊。
这家伙,难道不是华夏人吗?他的骨子里,根本就不像华夏人。
因为华夏人处事圆滑,如滑不溜手的泥鳅。他却棱角分明,攻击性强,像是一只横行霸道的螃蟹。
“方鸿”虽然江河森根本就不知道中午方鸿和维克托打赌的事,但是,他还是想提醒方鸿照顾一下客人的颜面。
陈怀勇在一边冷笑。年轻人,还真是锋亡毕露不知道收敛。
以后,有他的苦果子吃。
“我没有收回赌注的习惯。”方鸿说道。
确实,就像沈威廉的两条腿,他说断就断,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没有再往回收的道理。
维克托听了凯特的翻译后,又用英语叽哩呱啦地说了一通。
“他说,他能够理解老师的态度。他再次对自己的无礼道歉。他认输,并会按照赌注来赔偿。”顾彤突然间在方鸿耳朵边出声说道。
“你告诉他。我并不是因为要贪图这笔赌金而不愿意撤销赌注。做为一个男人,应该时刻为自己的言语负责。我可以不要他的赌金,他也不用放弃做为一名尊贵的医学研究人员的身份。但是,我仍然要在五年之内,让中医风靡瑞典甚至世界。这是我的赌注。不仅仅是和他赌。我还在和自己赌。”方鸿看着顾彤眉目如画的俏脸,嗅闻着她身体上的淡淡香味,笑着说道。
维克托听了之后脸色动容,再次出声对着方鸿说着什么。
围观群众听到维克托的话,都瞪大了眼睛一脸诧异的样子。
“他说什么?”方鸿问道。因为这一次顾彤也没有立即为他翻译,脸上也是一幅惊讶的表情。所以他才主动出声问道。
“他说。他只崇拜三个华夏人。有两个是你们的周总理和毛。另外一个就是你。你们的品行征服了我。”顾彤看着方鸿有些苍白的脸,不带任何表情地翻译道。
把一个普通的医生和一国之元首总理相提并论,看来这个维克托是对方鸿彻底的信服了。
“谢谢用英语怎么说?”方鸿笑呵呵地问道。即便身为道医传人的方鸿,也扛不住这种高水准马屁的轰炸啊。
“thank…you!”
“哦。原来就是它啊。这个我也会。”方鸿上去拍拍维克托的肩膀,说道:“thank…you!!”
维克托的身体危机被解除,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舒畅。
江河森再次对方鸿刮目相看,觉得周育才捡到宝收了个好徒弟,而他对方鸿表现得也越亲热了。
这时候,他又看了眼旁边主动为方鸿担任翻译的外孙女,嘴角浮现一抹为老不尊的古怪笑意。
有人吆喝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让酒店快派车送人去医院。因为在座的大多都是医生,还有人在研究着维克托的病因
“维克托,你怎么了?”凯特博士抓着维克托的手臂,用英语问道。
维克托痛苦的摇头,想说话,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江河森一脸着急,大声喝道:“医生。找来医生来看。”
如果代表团的成员在访问期间食物中毒,或者出现其它的什么问题,这个责任可是很大啊。
“维克托,你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哦。该死,难道是哮喘病吗?你身上有没有带药?”凯特博士着急地问道。
事突然,又没有仪器检测。从病人表现出来的病症来看,应该是哮喘。
可是,哮喘哪里会咳嗽的那么厉害?
“方,你快帮忙看看。维克托是怎么了?你快帮他扎针。”凯特转过头看着方鸿,着急地喊道。
因为方鸿一针就治好了他的火症,所以,他对方鸿的针灸之术很是有信心。
方鸿虽然对维克托没有好感,但是他也清楚,如果维克托在华夏出事的话,很多人都要受牵连。甚至他很敬重的江河森校长都要负责任。
他快步走过去在维克托的胸口探了探,然后又用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嘴巴给撑开,随手在桌子上抓了根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别人用过的,就伸进他的嘴巴里,在他的喉咙里四处捅了捅。
看到筷子上的白色泡沫样的黏痰,方鸿就明白了他病症的原因。说道:“阵性咳嗽,呼吸困难。喉中有喘鸣,喉咙里有白色泡沫样的黏痰。这是‘花粉性哮喘’。他是花粉过敏症。”
“花粉过敏?这儿怎么会有花粉?”
“有道糕点是桂花糕。用桂花做的。”有人指着桌子上的一盘白色糕点说道。
“该死。”江河森脸色不善地骂道。
又转过脸看着方鸿,着急地说道:“方鸿,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务必要保证客人的生命安全。”
“放心吧校长。不会有事的。”方鸿对着江河森笑笑,示意他不用担心。只是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看到他自信满满的笑容,在场的人都被他感染。好像他说没事儿,病人就一定不会有事似的。
于是,大家都安静下来,等待着这个年轻神医来妙手回春。
顾彤看着方鸿的笑脸,心中有种酥麻的感觉。
或许,自己就是沉溺在他为自己看病时这自信温暖的笑容里面吧。
微微瞬间,你在一秒点穴。
漫长永远,我用一生解穴。
唇暖花开,整个世界都姹紫嫣红、生机勃勃。殊不知在这美好的唇光里,却隐藏着一个美丽的杀手——花粉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