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姐姐都不想见了?”
秘书还没来得及执行舒心的命令,门口一个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一个漂亮女人双手抱胸倚着门框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桌后的舒心。
同样的身材高挑,这女人眉宇间的神韵竟和舒心有六分相似,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更有八分像!
这就是刚才门口那个对方鸿非常热络的女人,也就是刚才方鸿对这个陌生的女人没有仔细看,不然他一定会发现这一点。
女人踩着猫步,气质高雅的朝舒心走过来。
“咱们姐妹这么久不见,姐姐可是想你的紧,这次来沪都连正事都没做就先跑来看你,但你却连见都不想见我,太让我伤心了”
女人嘴上说伤心,但脸上却笑得很开心,没有半点不请自来的生疏,直接拉开桌前的椅子坐在了舒心的对面。
从血缘关系上说,这个女人的确是舒心的姐姐,但是……
“想我?是想我怎么还不死吧!”舒心冷笑着,脸上看不见任何温度。
同在一个位面,两个女人的眼神交汇,空气中瞬间充斥着浓郁的火药味。
…………
鲜艳大红的宝马,开车的却是个老头,他叫拐棍,是那个女人的司机兼保镖,在家里,都称呼他老拐。
“方先生,到了。”老拐回头看了眼方鸿,车子已经在沪都市局门口停了下来。
路上两人倒也没有什么交流,老头问了句小先生贵姓,方鸿回了一句免贵姓方,再无其他。
“替我谢谢你们家小姐”方鸿推门下车,客气了一句。
“方先生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怪齿,不过话我会带到的。”
方鸿不置可否,冲对方礼貌一笑后径直离开。
对于这种强行送上来人情,方鸿也只是表面感谢,心里是不怎么领情的。
看着方鸿离开的背影,车内老拐脸上笑容凝固,那双浑浊的老眼迸溅出骇人的精光,阴冷喃喃道:“那个野种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年轻的高手?”
…………
“你朋友?”
早知道方鸿会来,龚剑涛恭候多时。看着方鸿从宝马上下来,故有此一问。
方鸿听出龚剑涛话中另有玄机。
“怎么,有问题?”
“车没问题,但是车牌来头不小,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隶属燕京军区的牌子”
“嚄!”方鸿乐了。
龚剑涛的身份,这话说出来真实性自然不会怀疑。
接着他把今天从金樽出来遇上这人然后被人硬塞上车送了一份人情的事说了出来。
龚剑涛听完,皱眉说道:“这两个人来头不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要小心。”
方鸿笑笑,不置可否。龚剑涛也是点到即止再没有多提,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方鸿看着龚剑涛问道。
那天在电话里,他只说了一个国家安全局,多余的话并没有提,方鸿今天过来就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因为他那天也察觉到那两个警察的异样,更重要的是,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发现有人跟踪监视他,手段隐秘而且非常专业,应该是警务系统的执法者。
龚剑涛犹豫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按说有些东西我不能跟你透露,跟我们的交情无关,毕竟我穿着这身警服,这是原则问题。”
方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龚剑涛,他知道肯定是会有下文的。
两人也不用特地找个什么隐秘的地方,就在这沪都市局的大门前,空旷无人还用不着担心有人监听。
当然,如果两人身上有东西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过,以你的本事,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应该已经发现了端倪,比如,你已经被人监视了”
方鸿笑笑,轻松的道:“来沪都的第一天就被人监视,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老龚,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能直入主题?”
龚剑涛看了方鸿一眼,说道:“以前有没有人监视你我不知道,但是这次绝对不一样?”
“有人不一样?”方鸿笑问道。
“在你那里,有利益跟原则的区别,但是在我看来原则就是利益,无非是代表着国家的利益民众的利益,当然,这些都是不容侵犯的。”
龚剑涛瞳孔微缩,有些烧灼的看着方鸿。
方鸿继续道:“之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用违背原则,今天来我只想弄清楚一点,那天那两个对我动手的家伙跟那群监视我的家伙有什么关系?”
龚剑涛一脸为难:“这件事关系到国家的军事机密,我不能……”
“跟龙魂有关?”
龚剑涛猛地一颤,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方鸿,震惊道:“你…你……”
“我怎么知道?”方鸿似笑非笑。
龚剑涛沉默。
“得,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也没有违背原则,我发现,老龚你有时候也挺可爱的”
方鸿笑了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活脱脱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树人先生的那篇《孔乙己》,当中孔乙己有一极富讽刺意味的名句“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叫窃,叫窃……”
想到这里,方鸿忍不住哈哈大笑,反观龚剑涛,可怜一贯既有原则刚直不阿的龚局长此时已经闹了个大红脸,羞臊的不行……
…………
与此同时,华夏西北边境的白杨林中,两个衣衫褴褛的家伙正死命狂奔,企图越过边境线,进入他国领地。
“站住!”
“你们两个站住,再不站住我们开枪了!”
身后响起枪声,荷枪实弹整整满编排的士兵在数十米外死死的咬着两人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