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用愤怒来掩饰。
“进来吧。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是你看我,又不是我看你。”方鸿在屋子里喊道。
舒心一直等了五分钟后,这才推开门进去了。方鸿还算知趣,将自己的衬衣披在了身上。
“子弹取出来了吗?”舒心说着,视线已经注意到了床边凳子上用纱布布着的上面还沾有血渍的子弹。
“我来帮你包扎吧。”舒心走过去说道。
“那我不是又要脱衣服?既然这样,你刚才又何苦让我穿上衣服?”
舒心将方鸿的衬衣从肩膀上取下来,看到伤口已经被纱布包裹了起来。诧异地问道:“你自己包扎的?”
“能自己取出子弹,怎么不能自己包扎?”方鸿淡淡一笑,苍白的脸上满是淡然。
这件事,没完!
…………
沈威廉被人打折腿的消息很快就在整个沪都传开,无数的人闻风而动,对这一消息进行验证、反馈人、分析,整个沪都暗潮涌动,一幅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豪华病房里,一群人噤若寒颤。一个面孔扭曲的年轻人不断的吼着,将面前所有可以扔出去的物品都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沈家的人呢?为什么一个都没有见到?你们来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沈威廉指着那群家族里面派来服侍自己的佣人骂道。
“都出去吧。”一个醇厚的男人出声说道。
到终于有人出面,这群佣人才离开。
“willia,火气怎么这么旺盛?”男人拉了张凳子坐在沈威廉身边说道。
“叔,舅舅他怎么说?我们不能放过那个小子啊。”沈威廉抓住男人的手,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willia,你怎么就偏偏惹到了他身上?”男人苦笑着说道。“原本得知你的事,所有人都非常生气。咱们家还从来没有出过这么大的丑事。可是现在倒好,你偏偏惹的是我们无法报复的人啊。”
“不能报复?为什么不能报复?我被人打断了腿,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妈呢?舅舅呢?他们难道就任凭打断了他们儿子外甥腿的家伙依旧逍遥?”一阵怒火攻心,沈威廉又一次咆哮起来。
“willia,消消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件事是你舅舅亲自定的调,我们又能怎么办呢?你明明知道他对咱们家有恩,怎么偏偏跑过去惹他?你知道的,你舅舅他刚刚上去,正是三把火烧的旺的时候,在沪都,他说不许出手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
沈威廉双手抓着床单,阴沉着脸问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的伤白受了?”
“自然不会。从此以后,咱们家和他两不相欠,如果你能在以后的交锋中报了仇。那就是你的本事了。”男人轻笑着说道。
因果循环,世界很小。
沈威廉的舅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升任沪都市委书记不久的任崇华,中央政治局委员,华夏副国级的大员!
别说在沪都,就是整个华夏,都算是个一言九鼎的大人物!
司空濯刚刚赶回司空家老宅,还没来得及见到家里的老头子,就接到了肖逸才的电话。
“逸才,有什么事吗?”司空濯停下步子,轻声问道。
“司空,我在分局的人告诉我,那小子被带走后,只是在警局报了个道,然后当场就无罪释放了。”肖逸才声音有些愤怒的说道。
“有人保他?是走的谁的关系?舒心还是龚剑涛?”司空濯浓密黑亮的眉毛拧在一起。
他这边还没来得及跟局子里的人招呼,那小子就被放出来了?
“暂时还不清楚,总是那小子已经出来了。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股子蹊跷。”
“也不用想的这么恐怖。一个没脑子的小人物,即便有人挺他,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再说没这件事咱们占着理,不怕他玩花样!”司空濯轻笑着安慰。
旋即他又像想起了什么,问道:“现在他人呢?”
“刚得到的消息,那小子在步行街被人袭击了,还当街动了枪,现在事情闹大了。听说市局已经介入。”肖逸才的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兴灾乐祸成份。
“动枪?逸才,这件事办的有些不太谨慎啊。”司空濯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心里琢磨着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司空家的利益,当然,受到些流言蜚语的非议那是肯定的了。合起获来欺负一个保镖,这个名声不好听啊。
更让人难以忍受地是,原本要去欺负外人的沪都四少却反被人给欺负了。这才是致命的。估计呆会儿见到老爷子恐怕要吃一顿训骂了。
“司空,连你也怀疑是我?”肖逸才苦笑着说道。“刚才金国还打电话过来,也是含蓄地问我这事是不是我干的。”
“什么?你说不是你干地?”司空濯地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不少。
“司空,我确实准备这么干啊。可我才刚刚把人安排人,他那边已经遇袭了。我觉得情况不对。又赶紧把人撤下来了。”
“糟糕。”司空濯说道:“这是有人端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还一下子扣了个正着。我们刚刚和人生冲突。你还在找人准备报复。然后那边就遇袭。逸才,如果不是相信你地为人,我都怀疑这事是你干的。“是啊。司空,现在怎么办?我们好像是被人利用了。”
“先不要乱了阵脚。咱们按兵不动,看看事态的展。还有,想办法查清楚会是谁在后面操纵。记住,你找的那些人。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把他们送出去了。不然,我们是真的说不清了。”
“好的,我明白怎么做。”
挂了肖逸才地电话。司空濯急忙向里屋走去。问赶过来迎接的佣人:“爷爷呢?我有急事要见他。”
汤臣一品肖家别墅,挂了电话的肖逸才一脸冷笑,在他身前,他父亲肖震负手背立,看向窗外,背影阴翳!
“父亲……”肖逸才唤了一声,声音里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方鸿那边的杀手就是他派出去的,主动将方鸿手遇袭的事透露给司空濯,给自己扣上嫌疑的同时也洗清了部分嫌疑。
这种事,他是不可能完全把自己摘出去的,所有他也不在乎别人是不是怀疑,但是现在,他却死死的把司空濯和沈威廉绑在了这条船上,至少,当面和方鸿有冲突的司空濯和沈威廉嫌疑比他都要大。别说沈威廉是被断了两条腿,司空濯当时说要让方鸿不能活着走出警察局的话听到的人也不少!
借刀杀人,算不得多么高明,但绝对致命,更重要的是,他们真正的目标也并非方鸿。
窗前的肖震没有回头,只是抬了抬手,幽幽道:“逸才,这次干得不错!”
“是父亲教导的好!”肖逸才的声音有些激动,听说方鸿那小子中枪了,想想都爽快。
“手里头的事先放一放,让那边动起来吧,这次,务必一击而中,绝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是!父亲!”肖逸才瞳孔一缩,应声后毅然转身,目光中杀气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