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ta”!
一个谁都不会注意到的“人”!
“ta”几乎可以说不是人,因为“ta”根本就没有出生过!那就是艾婷婷堕掉的胎儿!
是的,有胎灵一说。
孕妇堕胎,若胎儿怨气不散,则成胎灵。
胎灵和婴灵一样,冥顽不灵,所以更难点化——是的,就这点上来看,那虫子的确很冥顽不灵!
而且艾婷婷对它的照顾就像母亲照顾孩子一样,这点也很符合胎灵的特征……
不,不对!
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推理陷入了误区,如果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情,我可能真的会把虫子当作被艾婷婷打掉的胎儿!可昨晚正好发生了那样的事,就说明了,死虫子不是当年被艾婷婷打掉的孩子!
因为“ta”恶劣地报复了张晓平!
如果是胎灵,那张晓平就是“ta”的父亲。胎灵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而孩子都是渴盼着家庭的温暖,会认定父母是必不可少的部分,所以胎灵怎么会伤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ta”下手那么狠,是要张晓平断子绝孙啊,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希望自己的父亲断子绝孙的?
断子绝孙……
断……
女人!
是的,那虫子性别应该为女。
男人报复男人,就算有深仇大恨,大多数就是捅几刀了事,谁还t会愿意动嘴去“咬”下另一个男人的命根?就算仇恨大过天,也不可能和自己过不去吧?这事犯恶心了。
倒是女人,就经常喜欢放狠话:“你要是怎么样负我,我就阉了你!”
可见,女人更会盯着那里报复。
我想起了一个画面,曾经那条虫当着我的面蜷缩起身体,卷住艾婷婷手腕上的伤疤的动作显得是那么的细腻,如果一个男人这么做了,我们称之为“娘娘腔”,而女人做出这种动作的时候就不会让人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了。
“ta”还多愁善感,会伴着艾婷婷一起落泪;还很胆小,几乎不敢和我对着干,男鬼多少还能跟我皮一下;“ta”每次要行恶,不管是在我上厕所的时候偷袭我,还是硬拽着艾婷婷离开卫生间,那两次的表现都不够果敢决断,都是做了一半就怂了。
对了,范雪琦还说过“ta”长发飘飘。
所以那条虫子是个女的无疑了。
而且昨天艾婷婷哭着说自己不会再爱人的时候,虫子哭得比艾婷婷还过,能听得懂艾婷婷的话,并且能领悟艾婷婷的感受,就说明“她”绝对不是孩子,孩子是不会理解得了大人的爱情的。
可,什么女人对艾婷婷又怎么会爱得深呢?
张晓平的那里快被抓烂了。
我脱下张晓平裤子的时候,看到了零散的血迹,伴随着他的手指不断地抓挠中渗出无数血丝,惨不忍睹。
为了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我抓住了他的双手,强行按在了他的一旁。
“啊!”
他痛苦地叫了起来,那几乎不像是叫声,而是撕破喉咙的嚎哭声!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睁开眼醒过来。
这时候我才看清他那部位上,模糊的血肉里有一条青色的虫子不停地钻来钻去,这时候我明白过来了,就算张晓平不用手去抓挠,它也会把那东西吃掉!
太狠了!
可恶的是我这时候没法腾出手来施法镇住这邪物!
这时候,看守的警察结队进来了,一进来就先给我一电棍,直接把我电废了。
我他喵的冤啊!
我刚站起来,警察又电一次:“你这禽兽!”
我特么的冤哭了,好吧?
“医生……马上叫医生来!还有给我一碗清水,马上!”我忍着被电抽的痉挛,用尽力气地大喊:“不想他现在被废掉的话,马上给我一碗清水!快点!”
场面一片混乱和失控,等我站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谁在旁边给我递来了一瓶矿泉水,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含了一口水,咬破舌尖,在心中默念镇邪咒,等咒念完,便朝张晓平那处喷去。
张晓平终于平静了下来,扭曲的身体瞬间如一滩烂泥一般地瘫着。
我又含一口水,心中默念醒神咒,喷在他脸上,随后他恍恍惚惚醒来,迷茫地看了周围一眼,忽然感到下身疼痛异常,立即捂着那处痛得打滚惨叫。
警察们赶紧在旁边按着他,并七嘴八舌地安慰他说医生很快就到了。
趁着场面混乱,我悄悄地退出了张晓平的牢房,回到了自己牢房里。
后来,警察们把张晓平送去医院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张晓平,只是听说后来医生在他抓伤的部位里用夹子夹出了一条毛毛虫,而至于他后来那地方是否还能继续使用,就不得而知了。
那都是后话了,我回牢房后,就缩在床上装乖,看着警察们忙碌(他们暂时还没有空管我),正发呆着,发现我牢房另一边的小子在盯着张晓平那边看,他看得很专注,表情里有种仇恨,也有种痛快。
他叫宋劲秋,是艾婷婷的弟弟,据说父母离婚后,他就跟着母亲生活,就连姓也改成了母姓。他原比艾婷婷小一岁,但是艾婷婷当年因为张晓平而得了抑郁症,休学一年,所以他们现在同届,也正好是同一所学校里。
在做笔录的时候,我得知他十分痛恨张晓平,觉得当年如果不是张晓平,他姐姐就不会经历那些悲惨的事情,不会自杀,也不会得抑郁症,所以他看见张晓平就想揍他一顿了。
等人都走完,我叫了他一声:“喂,爽吗?”
宋劲秋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露出了笑容:“爽!”
然后他又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你做的?”
我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