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琛随后走了进来，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点压抑了。

“亦琛。”霍秋若连忙喊道，“宋晨语她……”

“她说的没错。”

霍秋若又愣了，一下子也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她不肯，死活都不愿意说一句对不起吗？”

“她现在愿意。”

“是，我愿意，”宋晨语说，“我非常的愿意。霍秋若，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霍秋若看着她：“都还没开始道歉，你就说着要我原谅……宋晨语，你未免也有点太强人所难了吧。”

“我现在开始道歉，我只是说，希望你能原谅我。”

宋晨语的声音很平，没什么起伏，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透过她那双已经不再灵动的眼睛，她的心里，有着多少的伤痛，都无人能再体会。

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暗夜舔舐自己的伤口。

霍秋若靠在病床上，心里暗喜，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柔弱无依的模样。

纪枫忍不住说道：“太太，您的脸色比上次我看见你更差了，您真的不要去检查一下吗？”

“要。”她说，“不过，现在有点别的急事。”

“太太，您这样是不行的，不能把身体的事情一拖再拖，这样的，万一拖久了，小病成了大病……”

宋晨语打断他的话：“谢谢你这样的关心我，我心里清楚的，会抽时间检查。”

“现在就在医院，太太您顺便就……”

纪枫还要说下去，眼角余光却看见容先生的脸色一沉，他顿时闭了嘴。

容亦琛侧头看着宋晨语：“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小毛病。”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死不了。”

“不准说这个字。”

“死吗？”

容亦琛脸色更难看了：“你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吗？”

她低下头去：“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你也什么都没有听见。”

“等会去检查身体。”容亦琛的语气里，是命令式的，“现在就在医院，方便快速。”

她点点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