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思绪飘飞时,余光看到一抹白虹朝着自己而来,她心里一骇,猛的朝身后退了一步,玉杯撞击在地的声音清晰可见,一地的瓷片在这月光下显得渗人的很。
“小姐,怎么回事?”流云看着那个玉杯,无声的吞了口唾沫。
叶静璇将视线看向湖对岸凉亭,一双眼微微眯起,就见那亭中醒目的白色身影,还有一抹蓝色身影,她手握紧流云,道:“没事,只是别人无聊的捉弄而已。”
那头见人没事了,尚北才啧啧道:“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敢背后出阴招的小人勾当。”
萧远抬眼看着他,冷冷道:“对于一个随时随地有可能害我的女人,你觉得我有必要手下留情,或者正人君子的光明磊落置她死地?”
他的话语冰冷,平缓中带着丝丝杀气,一双微微眯起的眸子里,是无所波澜的不惧。
他的话让尚北连连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对面离开的主仆二人,开口道:“素问叶承只有一女,叶诗岚,这叶静璇打哪来的,这老狐狸也未免藏得太深了吧。”
萧远望着那头的一抹倩影,已经消失在了回廊之中,勾唇冷笑道:“因为藏得深,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不可大意了。”
他这样态度,让尚北剑眉蹙了蹙,想及这好友刚刚那对人随意使出的伎俩,语气带着几分蛊惑,整个人微微朝他倾了倾,“这叶家二女的出身你难道就不感兴趣?”
叶静璇回身,一双眼冷冷看着头顶刻着叶府二字的镶金匾额,唇边倏然一笑,视线中满是冰冷,话语轻若蚊蝇:“我再也不欠你们了,以前也从来没有欠过。”
她从小到大,除却母亲留下的嬷嬷照顾她至七岁后撒手人寰,余下的日子,都是她自己养着自己一路过来的,病了自己找药,渴了自己找水,饿了自己找吃,确实从来都不依靠这个家。
“小姐,怎么了?”流云看着自言自语的她,一脸的不解。
叶静璇倏然一笑,转身便往着轿子而去,“回去吧。”
王府中,凉亭处,一身艳红骑装的霍孟兰笑吟吟的给端坐在那的萧远添酒,一双眼却满是探究的看着对面独自饮酒作乐的尚北,想开口问什么,却又碍于身侧男人,只得不说。
酒杯一满,她手上酒壶却被萧远一夺,她愕然,男人声音沉沉:“下去。”
“王爷,就让妾身在这伺候王爷吧!”霍孟兰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萧远冷冷的看了霍孟兰一眼,道:“我说了,下去。”
霍孟兰被这冰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不自觉从心底透出了恐惧,但她却十分的迷恋这种感觉,她的男人,就该如此霸气,最后虽是不情愿,却还是退了下去。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尚北低笑,对着那头喝酒如同饮水般无自知的好友调侃道:“外头人都说,你宠她若珍宝,被你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甚至隐隐有当这王府女主人的派头,怎么今日我见,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