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我这次来并不想怎么样。刚才那一拳，算我赏赐给你的。以后，你要小心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让你付出惨痛代价。”

“我等着！”贾臻丝毫不惧。

马强并没有急着离开，沿着诊所的墙壁走动，扫视每个角落，感叹道：“段家真是大手笔，一个一百万的门市，说送人就送人了。”

贾臻暗惊，马刚怎么什么都知道。

马刚仍旧慢慢移动，没有回头看也没有侧耳听，仿佛用意识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就你的那点儿事，随便调查一下就知道。你对我来说，是透明的。”

“你以为你很神秘么？”他呵呵笑了，得意地说，“刘正正在调查你。”

“他？”刑警刘正的名字，并没有在马刚表情上引起任何波澜，“你在跟我开玩笑，他调查我不是一年两年了。知道我事情的人，除了我只有两个。好像，三年前的案子他还没破呢吧。”

只有两个人？贾臻第一个想到的就的马洪，另一个会是马强？但马强毕业后就没跟家里人一起住，想来也不会知道什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因湖中女尸案被抓的光头大汉。

“我就不信，找不到你的证据。”

此时，马强沿着墙壁已经走玩一圈，来到门口。饶有兴趣地再次环顾整个屋子，似乎诊所给他带来的兴趣，比贾臻大得多。

“找到我的证据？并不容易。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整人一定不要亲自动手，帮人必定要亲力亲为。不但没有人恨我，帮我的人还很多。如果不是因为小学时候的事，你肯定会认为我是个奸商。再说，有谁看见我犯法了？”

正如马刚所说，贾臻对马刚所有的恨，全都来自童年经历。回到q市，要不是因为马强，相信再不会跟马刚有所交集。

人能控制很多事情，最难控制的，就是别人的看法。

马刚做到了，他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个奸商。以前的种种案件，人们只能往他身上联想，却不能找到任何的证据。似乎，所有的罪恶都是别人幻想出来的，只因他那有过历史的老爸。

贾臻不禁感叹，他正与城府深到极致的人对抗。那一刻，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刘正那么多年都没把他怎么样，何况他一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