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赌场内,胡万宗的神情如同南极上的冰雪无比的冷冽,他的周围是福清门的几个堂主,对面则是刚刚败给李长青的王志和范承宣。
前后加起来输了足足两亿八千万,范承宣和王志脸上除了羞愧之外,更多的是惶恐。
他们很清楚福清门是干什么的,自己令门内损失如此惨重,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得脱层皮。
没想到胡万宗只是训斥了两人一顿,并没有大动干戈。
“好了,好好给我看着场子。你们下去吧。”胡万宗挥了挥手。
范承宣和王志如蒙大赦,相视一眼,连忙退了出去。
张泰北有些不解的问道:“老大,您就这么让他们下去了?”
胡万宗眼睛一瞪,道:“不这样,难道还要把他们杀了不成?到时候,你给我看场子吗?”
张泰北顿时无语。
让他来看场子,还不如直接把赌场关了。
赫连康道:“在他们对赌的过程中,我一直在观察李长青,发现他从头到尾都非常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因此我判断他很有可能是个绝顶的赌术高手,并非只是靠运气。”
张泰北惊讶的说道:“不会吧?这家伙功夫、医术都那么牛,若是再加上赌术,那未免也太天才了吧。”
胡万宗淡淡的说道:“我与赫连堂主的感觉差不多。不过,无论他有多么天才,我都绝对不会放过他。”
赫连康眸子里闪过一抹阴冷的杀机,道:“不错。这人有些神秘,还与岩石帮交好,是个不稳定因素,必须除去。”
李长青对血砂掌如此熟悉,这让赫连康将他视为了大敌。
胡万宗道:“但现在我们暂时还没有时间理他。过了明天,岩石帮的那艘游轮将会从楚海码头起航,开往公海。奥港的赌术大师黄传庆今天下午就会到。泰北,你和我一起去接他。这个人没别的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美女,你去给他找几个雏。”
张泰北点点头,道:“明白。”
赫连康问道:“帮主,你是要让这位叫黄传庆的赌术大师去砸场子吗?”
胡万宗豪情万丈的说道:“不错。陈岩石为了将他的这艘赌船一炮打响,光是准备工作就做了两个多月,几乎将整个东山省上得了台面的大家族全部请去了。”
“可他不知道,为了他的赌船,我同样也是做足了功课,不仅抽调了整整二十亿作为赌金,还亲自去了一趟奥港,花了巨大的代价,请来了黄传庆这位华夏赌坛排名第三的赌王。目的很明确,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赢得他倾家荡产,让他寄予厚望的那首荣耀号游轮改姓胡。哈哈哈”
赫连康和张泰北等人一听,也都随着大笑了起来。
出了长乐赌场,李长青望向大熊的父亲,道:“刚刚你也看到了,大熊为了你,差点儿死在了赌场。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继续赌吗?”
大熊的父亲看了一眼昏迷的儿子,脸上满是羞愧,眼泪都流了出来,摇头道:“不赌了,打死我都不赌了。我对天发誓,从今天起,我要是再进赌场半步,一定不得好死。各位老大,谢谢,谢谢你们。”
任洪东对这个家伙也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冷冷的说道:“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誓言。行了,你的老婆孩子都在家里等着你呢。至于大熊,交给我们吧,不会有事的。”
大熊的父亲答应一声,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李兄弟,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赌术高手。后天早上九点,我们岩石帮的荣耀号游轮会出发前往公海,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大熊的父亲走后,陈岩石微笑着问道。
李长青道:“当然有兴趣,我之前还让东子帮我弄张票呢。”
陈岩石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道:“李兄弟,这是荣耀号游轮的18号贵宾卡。上了船,你只要向工作人员出示一下,他们就会给你打点好一切。”
李长青接过卡,看了一眼,上面印了一个十多层的大游轮,右上角的数字是18,说明前面应该是已经发出了十七个贵宾卡。
“陈帮主,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给我贵宾卡,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李长青微笑着说道。
陈岩石道:“李兄弟,今天你不仅挽回了我们岩石帮的声誉,还让福清门丢尽了面子,区区一张卡算什么。不过,以后你可要小心了。胡万丰今天输了这么多钱,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长青点点头,道:“我会小心的。”
陈岩石犹豫了一下,道:“李兄弟,不知道你对我们岩石帮怎么看?”
李长青一愣,沉吟道:“岩石帮虽然是个黑道帮派,但却能强顶着外界的压力,不做涉毒的生意,这非常的难能可贵,令我很是赞赏。若非如此,我这些年也不可能会给你们做专职医生。”
陈岩石正容道:“我是军人出身,对毒深恶痛绝,自然不会让它在我的地盘上肆虐。李兄弟,你功夫高强,不在我陈岩石之下,医术更是天下无双,实在是位难得的人才。不知道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岩石帮,做我们的副帮主?”
李长青想都没想,便推辞道:“陈帮主,多谢你的厚爱。可我李长青是有师门的人,绝不会加入任何帮派。”
“不知道李兄弟师从何处?”
李长青的拒绝并没有出乎陈岩石的预料,令他感到好奇的反而是李长青的师门。
能够培养出像李长青这样的人才,这个门派绝对非同小可。
李长青身躯一挺,双目射出一道灿烂的光华,道:“太一门。”
对于这个名字,陈岩石从未听过,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旁边的翠玉堂堂主尚奇伟却是眼睛一亮,一脸激动地问道:“李兄弟,你既然是太一门的人,那有没有听说过一位清风真人?”
李长青一愣,道:“那是我师父。”
尚奇伟顿时惊喜交集,道:“原来清风真人是你的师父,难怪你的功夫和医术会这么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