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冰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身影，他想起了一个人，当年也是如陈帆这般，以一人之力改变了一切。他看着陈帆坚定的表情，确定了他就是自己的破局人，或许也是改变这个世界的种子。

“你应该听说过张斗这个人的名字，身为唯一的宇一级别强者，张斗在战争结束后一直坐镇管理局，他和你一样，反对能力者杀人，反对能力者之间互相厮杀，但一直没去做什么。在某次亲眼目睹自己的普通人朋友一家被残忍虐杀的情景后，他发疯似得杀了近万杀过人的能力者，然后便让管理局下达了禁止任何无意义的杀戮行为指令，谁若违反，他便杀谁，从那之后，无人再敢胡乱杀戮，就算是能力者之间的死斗，双方都要提前写好申请上交。”

“后来呢？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几年前张斗他失踪了，能力者们蠢蠢欲动，管理局明确表示只要不牵及能力者军队的情况下，不会采取任何措施，于是一切都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陈帆的心里有底了，眼前的路完整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终于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我会去找回张斗，虽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但我相信，管理局高层一定有人知道他的下落，如果找不回的话，我就做第二个张斗。”陈帆一脸淡然，像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刚好我还有一个私人问题需要得到管理局的回答，说不定两者之间有所联系。”

“你想好了么？现在回头，抛下能力者的身份过普通人的生活也未必不可以，你要走的路，可是地狱的入口。”

陈帆没有回答，他轻轻地将怀里似乎是睡着了的杨珊珊放在了地上，生怕一摔就会碎掉一般，再拿起两把落在地上的短剑，别在了身后。

“要是现在停下脚步的话，我和你们就没有了区别，我知道的，正义不是杀人，从我杀了杨珊珊之时起，我就没资格再说正义什么的了，而我自身，也随着她的死去，落入了地狱，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哪怕前方死路一条，我也不会有半点退缩。”

随着远处临近的警笛声陈帆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

慕冰也明白了陈帆的决心，露出一丝从来没出现过的微笑，跟着他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