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表情，但我能够看出来，兰姨应该是生气了，大概是觉得我和卫虚犯了什么忌讳。

就算是闹鬼，那也是艾家自己的事。我和卫虚说到底就是两个外人，作为外人，不应该瞎参合。

“井里有东西。”卫虚笑呵呵地说。

“你俩眼花了，赶紧回屋睡吧！”兰姨应该是在隐瞒什么，不想让我和卫虚知道。只不过，她找的这个借口，实在是太没说服力了。

兰姨都叫我们回屋了，我和卫虚的脸皮，就算是再厚。

那也应该识趣一点儿，赶紧回去啊！

“你是怎么看的啊？”回到屋里之后，我有些好奇地问了卫虚一句。

“什么怎么看的？”

这小牛鼻子，肯定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还跟我装蒜？

“井里的那东西厉不厉害？”我问。

“黄符一入水便燃起来了，你说厉不厉害？”

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那东西不仅厉害，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厉害。总之，艾家这潭子水，那是很深很深的，不可想象的深。”

“咱俩蹚得起吗？”我问卫虚。

“这得看你。”

卫虚一脸认真地看向了我，问：“你跟艾小婵，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吗？”

“什么意思？”我问。

“我俩是兄弟，如果你跟她是过命的交情，我愿意陪你一起蹚这趟浑水。”卫虚一脸认真地道。

“是不是过命的交情，我也说不准，但我不希望她出事，是真心想帮她。”我说。

“你跟你那师父一样，只要一见到漂亮女人，就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卫虚顿了顿，道：“罢了，

为了不让你后悔，这趟浑水，咱们还是蹚一蹚吧！”

“我俩不会被淹死在艾家的这潭水里吧？”我有些担心地问卫虚。

“淹死应该是不至于的，不过就算最终能过关，我俩也不会轻松。”卫虚叹了口气，道：“别的不说，至少因果，我俩是不会少沾惹的。”

“会惹上因果？”

这个让我有点儿担心，干咱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因果。那东西它不是个东西，一旦招惹上了，搞得不好，那是跟一辈子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因果这东西，比祸事还麻烦。祸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因果那是挥之不去的，特麻烦。

“嗯！”卫虚无比肯定地点了一下头，道：“肯定会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