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脑袋缠过骑马布的人，能怕鬼吗？”卫虚贱贱地接过了话，道：“他这不是怕鬼，是怕你，怕你晚上把他给生吃了。”

“生吃倒是不至于，不过今天晚上，你确实得跟我睡一间屋。”

艾小婵说这话的时候，听她那语气，看她那表情，好像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她让我跟他睡一间屋，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她当真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你想干吗？”我问艾小婵。

“难道你们两个没感觉到，这大院里面的氛围，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吗？”艾小婵笑吟吟地问我。

“不对？”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卫虚，问：“不对吗？”

“嗯！”卫虚无比认真地对着我点了一下头，道：“是有点儿不对。”

“哪里不对啊？”我问。

“人气太弱，鬼邪之气太盛。”卫虚顿了顿，道：“这艾家大院，确实需要人住，尤其是小道和你臭算命的这样的人住。”

“你的意思是，我俩在这里住一晚，用我们身上的阳气，压压那鬼邪之气？”我问卫虚。

“鬼气太过嚣张，自然需要用人的阳气来压压。”

卫虚微微地笑了一笑，道：“鬼邪之气这玩意儿，你太给它面子不好，你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它，一样也不好。在面对它们的时候，得掌握好那个度。先在这里住一晚，正好可以摸摸这艾家大院的水，到底有多深？”

既然卫虚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啊？住就住呗！

艾小婵把旁边那间屋子收拾了出来，让卫虚在那里睡。至于我和她，则住进了艾小蝶住过的那间屋子。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故意让我睡你妹妹这屋？”我问。

“思想最好给我纯粹一点儿，不要那么肮脏。”艾小婵白了我一眼，道：“之所以让你睡这里，是因为我懒得去收拾别的屋子了。”

“这借口，鬼才信！”我说。

“你再敢跟我顶嘴，信不信我今晚罚你谁床脚？”艾小婵威胁我。

大晚上的，那么冷。床脚就是地板，又硬又冷的，根本没法儿睡人。为了不睡床脚，我觉得我这嘴，还是老实一点儿比较好。

“不顶嘴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不对，参照上一条。”我嬉皮笑脸地说。

“这还差不多。”那娘们白了我一眼，道：“大院里好久没有住人了，也没有热水什么的，就凑合着用冷水简单地洗漱一下吧！”

艾家大院是没有自来水的，用的是井水。井水那玩意儿，还真是冰凉刺骨。原本已经有了些困意的我，在用那井水洗了一把脸之后，顿时就清醒过来了。

洗漱完我便回了屋，艾小婵已经坐在床上了，不过她并没有脱衣服。

“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不许乱动，不许胡思乱想。”那女人白了我一眼，道：“衣服也不许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