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道袍,这不明摆着吗?”卫虚说。
“道家之人,就是如此说话?”不愧是校长,说话就是有水平。
“我们道家,那是没有官场文化的,说话都是直来直去,有什么就说什么。”卫虚白了关校长一眼,道:“小道我夜闯女生宿舍,发现有坏人在里面做了手脚,要不赶紧让里面的学生全都搬出来,三天之内,必出人命!”
“坏人?你说的是夜闯女生宿舍的那两位?”关校长问。
“不一定是两位。”
卫虚这家伙,他是没转过弯来吗?跟我斗嘴的时候那么厉害,怎么在关校长面前,就变得如此傻逼了呢?
“你们俩不是一起闯的?”关校长微微笑了笑,道:“对于夜闯女生宿舍这种违法行为,我们学校是得报警处理的。前两个月,保卫处就抓到一个变态,专偷女生的内衣。”
“小道我好心好意地来帮你,你却拿我跟变态相提并论!”
卫虚很生气,可就他这张笨嘴,显然是说不服关校长的。
嘴皮子上的功夫。还是得让我这个臭算命的来卖弄。
“豪清首尾皆如盖,富贵堪夸寿且高。少年发达登科早,雁行犹恐弗相亲。”
我对着关校长念了这么一句,而后道:“少年发达,早早登科,年纪轻轻便当上了校长。或许是因为你的成功,亦或许是因为你弟弟的失败,导致你们兄弟二人。势如水火。甚至跟你关系很好的朋友都不知道,关校长你还有个失败的弟弟。”
打蛇打七寸,给人看相,第一语那是很重要的。必须得直击其内心最薄弱之处。
观关校长那面相,其必是从农村出来的,用时髦的话说,算得上是凤凰男。有的凤凰男会知恩图报,帮衬农村里的那些亲戚。至于眼前这关校长,他非但不帮衬,反而还很排斥,觉得那些亲戚。丢了他的脸。
堂堂一个大学校长,怎么能有那么一帮子没文化的亲戚,怎么能有那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弟弟呢?
“胡说!”关校长强忍着怒气,回了我这么两个字。
“日角暗昧,父必有疾。”
我叹了一口气,道:“原以为读书成了才,出息了,年迈的老父老母能跟着享享福。哪知最终却落了个,娶了媳妇,忘了父母的下场。这个出息了的,三五年难见一面。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老母亲,连蒙带画写了数十封信。也难见回一封。老家那个没出息的,虽然没办法锦衣玉食,但粗茶淡饭,只要有自己一口,都会分大半口给爹妈。”
一听我这番话,关校长的脸立马就黑了下来,不过他没敢发飙。毕竟我说的这些,都是看相看出来的。就算不是全对,那也是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