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先去吃饭,回来再说。”胡松关心道:“你一饿就心发慌,心突突么,还容易发脾气,别扛着,走吧。”
时沐阳摇头,“现在还行,再等等看。”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时沐阳和胡松站在院子当中,晒了半个小时,脸上头上都出了汗。
胡松还好,他穿着白色短袖和休闲裤,反倒是时沐阳,他穿着一身墨蓝色的西装,还不脱外套,热得脖子上都是汗。
“要么你去车里休息会儿,你这细皮嫩肉的,别晒了,再晒黑了。”黝黑的胡松劝道:“你看看我这阵儿晒的,看这儿。”说着,胡松拉开了短袖领子,以短袖衣领为分界线,脖子和胸是黑白俩世界。
时沐阳乐了,又摇头,“大老爷们的,不过是晒两个小时,没事儿。”
正说着,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时沐阳和胡松齐齐转过头去看。
宋心愈通红的眼睛,和眼底的湿泪,在那张干净的脸上清晰的叫人无法忽视。
她又低下了头,抬手戴上运动服后边儿的连帽,迈着小步,向他们走来,停在他们面前,向时沐阳递过去一个鞋盒。
时沐阳伸手接过去,“谢,谢谢。”
宋心愈低头说:“您,您能和,和我谈,谈谈吗?”
时沐阳点头,抬脚走向她。
宋心愈又道:“不是你。”
宋心愈的身体稍微转了个角度,朝向胡松:“胡总。”
时沐阳:“……”不是找他?
胡松:“……”居然是找他???
胡松忙点头道:“哎,好。”
时沐阳拎着鞋盒,眼睁睁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宋心愈带着一脸惊讶的一步三回头的胡松光明正大的背着他去说悄悄话。
俩人走到屋檐下,低声说着话,时沐阳支起耳朵,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他心底的歉意慢慢转变成了愤怒,怎么的胡松说话更好使?信胡松都不信他???
时沐阳重重地踢了一脚小木栏,险些将小木栏撞到,又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扶起来。
站在屋檐底下的宋心愈,不仅眼睛通红,说话还带着刚哭过的哽咽哭腔,“胡,胡总。”
胡松个糙汉子,看过太多次胡柔的哭模样了,下意识哄道:“别哭了,一哭脸就干,紧绷绷的多难受……”
宋心愈摇头,抬头问胡松,“你这边有我邻,邻居的联系方,方式吗?能,能给我吗?”
胡松心道时沐阳要完啊啊啊,这女孩心里真有人啊啊啊。
他一脸为难地摇头说:“这个是有系统权限的,我看看我能不能进去吧,怎么了?你……在等的人是你邻居?”
宋心愈点头,又摇头,“这个协,协议,我暂时不,不签了,您什么时候给,给我,我邻居联,联系方,方式,我什么时候签,签。”
胡松不敢轻易答应,想了想说:“今天这件事,时总交代过我了,不让我动你邻居,这事儿主要怨我,是我没跟手底下的人传达好,真和时总没关系,他真把你这事儿看得挺重要的。”
“您不,不用道,道歉。”宋心愈红着眼睛说:“我进,进去了,有消,消息了,您联,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