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炼成了手臂，难怪你身上的腐臭味儿还能用酒精遮掩，你也能同正常人一般起居饮食，原来是个残次品！”

秦宓盯着姜铁山手臂上的血洞，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小拇指般的伤口已经烂成了核桃般大小，而且还在不停的腐烂。

最让人诧异的是，皮肉中几乎没有什么血液淌出，却露出漆黑如墨染的枯骨。

姜铁山的手骨居然是纯黑色的！

“啊！”姜铁山大吼一声，活生生扯掉伤口中的嵌入的银白色符纸，连带着撕下来一大块血肉。

符虽然掉了，血肉溃烂的速度却更快了，不多时，整条小臂上的皮肉尽数脱落，露出一截如枯树枝般漆黑嶙峋的手骨。

“没用的，我这是化尸符，专门对付你修炼的练尸邪术。我真想不通，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你疯狂到这种地步，不惜杀害的下属，伤及无辜，还活生生把自己练成活尸，值得吗？”

秦宓冷冷看着他。

也就一分钟时间，姜铁山整条手臂已经化成了枯骨，剩余的手臂也开始萎缩变形，肌肉抽搐成一团，连同他整个人，如同狂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

“啊！”惨叫声中，姜铁山摔倒在地上。

欧叶顺势松开手跳到一边，漆黑如墨的黑瞳中浮起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点快感。

“我的手！”姜铁山用枯手去撑地面。

手骨却‘咔吧’一声断裂成两截。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碎掉，我的手无坚不摧，不可能会坏掉，这不可能！”

姜铁山用剩下的半截手骨拼命划拉地面上那些破碎的黑色骨渣，试图把它们重新拼接。

“难道没有告诉你活人练尸的副作用？”

秦宓暗自叹了一口气，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冷漠。

“就算你将整个自己都炼化成功了，也只会更可怖，到时候你会更嗜血更难以自控，心中只剩下杀戮和复仇，你会害死更多的人！姜铁山，扪心自问，你杀害那些无辜属下吸食他们血液的时候，你就不会心中不安嘛！还有，张德明只是个普通的刑警，既没发现你的计划也没妨碍你，你为什么要杀害他!”

欧叶白皙斯文的脸庞上杀机一闪而逝，就连和他面对面对峙都姜铁山也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只觉得一抹寒意‘嗖’的钻进眉心，剧痛瞬间从额头爆发，迅速弥漫了整个大脑。

浑身的力气似乎一瞬间便被抽空了。

整个人僵在原地。

幸好这种状态只维持了一瞬，便被纵身跨越到他身畔的人打破。

秦宓抬脚踹中姜铁山后腰，足底发力，本以为一击便会将人踹到，谁知却像踢中了铁板一般被弹了回来。

姜铁山踉跄了一下，用力晃了晃头，从昏厥中勉强清醒。

刚转回身，秦宓的第二脚已经踏上了胸膛。

姜铁山大吼一声，双拳凶狠的往外轰出，秦宓身子跃起，顺势一踩他的拳头，一个鹞子翻身闪开了他的攻击。

姜铁山迈步就要追，冷不防后腰猛的被人死死箍住，却是欧叶不要命的冲了上来，双臂如同一副铁钳，牢牢将他锁住。

姜铁山用力连甩，对方却如同滑溜黏手的泥鳅，根本甩不掉。

姜铁山急了，伸手去掰对方的手指，可不知对方手上带了什么东西，一碰上就火烧火燎的疼，试了两次，手掌被撩的起了一层血泡。

姜铁山气的暴跳如雷却无计可施，只得大踏步拖着欧叶朝秦宓冲过。

“你还要负隅顽抗吗!”秦奕一个箭步拦在秦宓身前，眼神透着冰凉。

“卑鄙，竟然提前设好了套儿引我上当!”

姜铁山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那几名看似不经意被选中的记者，一开始的多番试探，警告，其实都得一个目的，扰乱他的心神，逼他出手。

姜铁山想不通啊，叶菲医生的面具都是一次性的，一旦使用过就再也无法揭掉，只能用水反复清洗才能消除。

而这东西遇水就融，根本无法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