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很干净,厨具分类明细,厨艺非常专业,你应该深有体会。”
“我真是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了,一个山里人看的懂最新的时尚杂志,懂英文,还有一手这么好的厨艺,窝在这种山旮旯干嘛?”
秦宓摇头。
“回来了!”秦奕刚坐回餐桌,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村长来了,他这有不少货,你们瞅瞅有需要的吗?”
跟着山柱进院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人一老一小,样貌平平,女的面色枯瘦,五官却少有的漂亮,只可惜神情痴痴傻傻,一看智力就有问题。
“桃花,收拾桌子,烧壶水沏茶。”
岁数大的男人推了一把那个女人。
女人一声不吭,弯下腰收拾卫生,很快,将桌面擦干净又搬了几把椅子放好,转身进厨房烧水。
“听说你们要买八年以上的蛇蜕入药?”岁数大的男人坐在对面,看年纪应该五十来岁,半秃顶,一脸猥琐样。
“这是周村长,懂中医,你们要治疗什么尽管问他就行。”山柱拽了一下一直杵在一边傻呵呵盯着秦宓的年轻男子,“栓子,去厨房,锅里有苞米。”
“我不想吃,我要媳妇儿,嘿嘿!”栓子盯着秦宓嘿嘿傻笑,哈喇子淌了满嘴。
“滚蛋!不争气的东西!”
周村长一脚踹过去,把栓子踹倒在地。
栓子明显有点儿怕他,瘪了半天嘴没敢吭声,后来被山柱哄着进了厨房。
“见笑,他脑子有病,甭理他,你和我说说病人的症状,我给你推荐,五步蛇年头越长毒性越大,可不敢乱用。”
“嗯,病人的情况……”秦奕语速飞快的介绍起来,秦宓皱了皱眉,秦奕介绍的十分细致,像极了亲眼所见,不是现学现卖。
难不成他家里真的有一名病了二十年的风湿患者,他为什么不找自己帮忙医治?
秦宓听了一会儿,眸光不自觉看向厨房,却看见山柱正凑近桃花训斥,他得声音压的很低,模样却说不出的凶狠。
桃花一个劲儿的哆嗦,一边摆手一边后退,样子很慌乱,眸心的呆滞却一扫而光。
栓子却不管不顾的蹲在灶台边啃苞米,吃的满脸都是玉米渣子。
“没事吧!”秦宓伸手搀了他一把。
“没事,脚滑了!鞋底有泥!”山柱不好意思的蹭了蹭脚。
“可惜没有证人,否则就不必浪费这么多警力了,都是纳锐人的钱,白白糟蹋了!”
秦奕一反常态的话多。
“山柱哥,你们天天在山上抓蛇,就没人看见嘛!”秦宓看着山柱。
“谁知道啊!兴许有人看见了,这年头,没人乐意管闲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山柱猛摇脑袋。
“听说奖金有五万块呢!可惜咱们今天才来,要是早几天没准能遇到,就发财了!”
秦宓懊恼的叹了口气。
“这么多啊,可惜我前天晚上喝多了没进山,哎!没这命啊!”山柱咂吧两下嘴,晃着膀子往前走。
秦宓和秦奕对视一眼,警局早就封锁了消息,他怎么知道事发的具体时间段?巧合?还是,他本来就知道实情。
这个山柱,恐怕没这么单纯!
“鞋里进泥巴了,硌得慌,山柱哥你们先走,我随后就来!”
秦宓哎呦一下,蹲下身子。
“就你毛病多,坐边上去,我帮你。”秦奕停下脚步,扶着秦宓坐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
“不着急,歇会也好。”山柱回头瞅瞅乐了,摸出盒烟点着了吧嗒吧嗒的抽。
“一样吗?”秦奕走过来,蹲下身子,挡住秦宓。
“虽然不能检验,但凭我的经验,土质一模一样。”
秦宓摊开手掌,掌心两个很小的塑胶袋,一个里面装了一半灰褐色的土,另一个里面却只有一点点零星的土样。
“这个更明显,有淡淡的腥味,一开始我还搞不明白,原来是五步蛇的味道。”秦宓看着右侧较多的那份土。
“这是你从死者身上采集到的?手真快,我都没看到。”
“少来!”秦宓白了他一眼。
“你一直盯着地面找类似的土质,你以为我不知道!”
刚才在冷库验尸的时候,秦宓偷偷采集了死者指甲缝隙的土样,来到丘山公路附近比对却发现土壤的味道略微有些不同,这才换了一条路找,直到遇到山柱,经他解释,才得出结论,原来丘山深处盛产五步蛇,天长日久,土壤里也渗入了五步蛇的毒素和分泌物,带上一种特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