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就说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没娶老婆呢,哈哈。”死而复生,没有人能体会我的感受,我兴奋极了,却是扯动伤口,剧烈咳嗽起来,胸腔火辣辣的疼。
“就你这样的还想娶老婆?”女人嘴上没点口德。
而我心情高兴,也没跟她计较。
“行了,既然醒了,那你看一下自己的尸检报告……额,不对,重伤报告,真是被你给搞晕了。”女人无力吐槽。
“不用看了,就这样吧。”我说道,反正我也看不懂。
“嗯,那你做一下笔录。”这只是个流程,女人也没再坚持,转身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个报告单,神色冷艳而严肃。
“哦。”我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什么也不懂。
“姓名、名族,年龄、性别,打架斗殴原因……”
跟电视上演的一样,我一一说出来。
“呢个,我不会还要坐牢吧?”我试探着问道。
“你说呢?”女人撇了我一眼,我讪讪闭口。
刚做完笔录,这时候审讯室门打开,一个身穿警服的青年走了进来。
“怎么了?”女人瞥了青年一眼问道。
“嘿,沈晴姐,他需要出去一趟。”青年伸手朝我一指道。
“谁喊他?我还有话没问他。”沈晴皱眉道。
“嘿嘿,这个……”青年搓了搓手,有些尴尬,目露乞求的看着她。
沈晴转头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丢下笔录就走了出去,青年赶紧站在一旁,对她低头哈腰的表示歉意。
“自己能走吧?有人叫你。”警察青年对我道。
“谁啊?”我随口问道。
青年也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我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出去。
走过一个转角过道,我发现灵梦竟然站在一旁,一想到自己被打成狗熊不说,还把人家牵累到了看守所,我有些尴尬,见她向我看来,我当先问:“你没事吧?”
灵梦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闪躲,竟然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进去吧。”青年一指房门,自己转身离开。
我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灵梦,发现她依旧低着头,我犹豫了一下敲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只有三个人,猛哥、刀疤还有今下午打架的正主晁习。
晁习脸上贴了好几个创可贴,应该是当时被我胡乱抓花的,看起来有些狼狈,当然,他那只是点皮外伤罢了,受罪最大的还是我。
看到办公室中的猛哥和刀疤,我明白过来,是猛哥保我的,都说混社会的跟白道总有些牵扯,此时看来一点都不假。
我转头看了眼晁习,见他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样子,胸前还有鲜明的脚印,估计是挨打了,我心里有些兴奋,妈蛋的,老子可是猛哥的小弟!
“伤的不轻啊,就这点本事也敢跟人打架,还进了局子?真是给我长脸了!”猛哥看着我说道,又转头看了眼晁习,一脸冷厉。
我张了张嘴,没敢说话,也是一副低头认错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想,这事情好像不太对……
{}无弹窗“你没事吧?”我没理会男人的叫嚣,对灵梦关心的问道。
“嗯?高飞?你怎么在这里?”灵梦有些惊讶:“我没事。”
“你他妈谁啊?滚一边去!”身后传来男人愤怒的骂声。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领口敞开,里面隐露出一丝纹身,估计也是道上混的。此时见他面目狰狞,我有些害怕,好在这几天我也打过几场架,倒也没露怯。
“打女人?你也算个男人?”我转身对他冷笑,神色讥讽。
“卧槽尼玛的!”
我刚说完,胸膛上就挨了对方一脚。
嘭!
这一脚可够狠的,我只觉胸膛肋骨都要被踹断,痛哼一声,摔趴在地上。
嘭!
紧接着又是一脚狠狠踢在了我的肚子上,踢的我肠子都快移位,身体瞬间佝偻成一个虾形。
“晁习,你干什么!住手!”耳边传来灵梦惊慌的声音,我此时心里也是一阵懊悔,麻痹的,我他妈就是弱逼一个,装什么英雄啊,现在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成了傻-逼!
“贱货!你这是心痛了?他不会是你的常客吧?”
我看到晁习冲灵梦狞笑一声,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我草尼玛的!”我见灵梦被推倒,顿时怒骂一声,忍着疼痛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发疯一般一把抱住他的腰部,一个冲刺将他狠狠的顶在了墙上。
虽然我个头不算矮,但从小就没打过架,之前几天拔除钉子户跟户主打架,我也就是在一边打个下手,根本就不会打人,我只觉周强用肘子狠狠的撞击我的后背,疼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知道这个方法根本不对,只能撒手,可不待我直起腰来,我的双肩就被按住,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连三四个膝顶差点把我的隔夜饭给打吐出来,随后我的头发被抓住了,我刚睁开眼睛,就见一个拳影袭来,嘴角一阵剧痛,我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全身的疼痛让我再也爬不起来。
“你他妈傻-逼一个还想当英雄?垃圾!”晁习看了一眼,朝我吐了口唾沫不屑的骂。
“嘿,心疼了?没想到这种弱逼都能玩你,果然是谁都能玩弄的鸡!”我再次听到了晁习的嘲笑。
我抬头一看,发现灵梦正瘫坐在地上,表情惊慌,眼中闪烁着泪花。
晁习无情的嘲笑着我们两人。
“卧槽尼玛!”我这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固执,认定的事情就算是被打死也不回头,我怒骂一声,强撑着身体的疼痛爬起来一个扑上去,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晁习好像没料到我还有力气,这一拳竟然得手了!打的他一个踉跄!
紧接着我就听到晁习的一声怒骂,肚子再次一痛,但我不管不顾,不退反进,疯了一般双手乱舞再次扑向他。
我嘴里喷着血,面目狰狞,如入疯魔,我发现他的眼中明显露出一丝惊慌。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得,愣的怕就不要命的。
我打红了眼,就是不要命的架势,而晁习显然也被我几次得手打出了血气,怒骂着手脚朝我招呼,虽然我被打的痛不欲生,但没有章法的乱舞之下,也打中他好几次!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灵梦呼唤着,带着惊慌的哭腔。
我被打的血肉模糊,隐约间听到周围几声叫喊:“快走,警察来了!”
“谁报的警啊!”似乎有些看热闹的还没看够,口气埋怨。
我睁开已经肿胀不堪的眼睛模糊的看到人群分开,几个身穿警服的人匆匆冲过来,而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晁习还敢打,我的脑袋再次挨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意识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