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刚起身,他已经从身后拥过来,“去这么久,是不是应该……”
意有所指的指尖一点也不安分,温热的气息直往她领口钻。
她忍不住笑,痒得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仰脸撑着他,“别闹,我还没收拾完呢!”
他已经落下薄唇,唇畔微离,“可能最近出差,得空了过去看你?”
吻安仰眸,一点也不信他有必要去墨尔本出差。
不知真假,但也没能细问,一阵折腾下来,收拾行李的事也被他揽了过去,她就趴在床上疲惫的眯着眼当观众。
第二天,吻安走之后,宫池奕留后了一步。
九点左右出门去了一趟医院。
于馥儿看到他来的时候笑了笑,她整个人少了以前的光彩,好像也不急着复出。
两人几乎没什么可聊的,但他还是陪了会儿。
于馥儿才笑了笑,“你肯定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看时间都看了好几次了。
宫池奕薄唇勾了一下,不予否认,因为他的确是有事来医院。
走之前,只道:“有点事,约了医生,抽空再来。”
于馥儿点了点头,“去吧。”
她知道顾吻安开始拍新电影了,他过来应该是来看顾吻安的。说来,这么多人里边,看起来最惨的是顾吻安,可她最羡慕的还是顾吻安。
同医院,安静的办公室。
宫池奕习惯单手放在西裤兜里,略微思绪的往前,朝着医师办公室而去。
汤乔从另一头跟他迎面,一眼看到愣了一下,皱起了眉,神色有些紧不知道一下子要往哪儿才能不让他看到自己。
“三少!”正好,余歌从电梯那头下来,快步跟上喊了他。
宫池奕眉峰微动、回过头。
“不好意思,有点堵!”她走得有点急。
男人微挑眉看了她的脸,“最近很累?”
要么是昨晚没休息好,神色不太好。
余歌笑了笑,摸了摸脸,“怎么了?”才道:“我最近又不忙,有闲着呢,也就是陪陪东里夫人。”
两个人说着话往前走,迎面的汤乔已经不在原地。
余歌引着他一直往前走,转了个弯进了第二个办公室。
医师刚送走汤乔,一看到两人进来便笑着站起来,“过来了?”
余歌点了点头,从包里拿了自己挂职的证书,道:“三少想把之前的东西取了销毁,省去那些复杂的程序,没问题吧?”
医师看了看宫池奕,目光里带着询问。
宫池奕薄唇微抿,点了一下头。
医师这才点了点头,“冻精储存时间看主人意愿,只要本人愿意,自然是没问题的,我去给底下的人打个招呼就好。”
然后才问:“三少是急着离开仓城还是?”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
余歌笑着接了话:“他很忙,最近都不在仓城,只是回来处理一下。”
“哦”医生笑着,“三少要是放心,这事交给我就行,因为最早可能也得明天一早才能处理妥当。”
宫池奕也没说什么,在当初的文件上签了字。
两人从医院离开时一起去看了于馥儿,打了个招呼。
余歌和于馥儿也不熟,而且中间还有个跟对方闹绯闻的东里,所以也只是打招呼,没什么多余的话。
于馥儿想跟她说些什么,也没说出来,只笑笑。
出了医院,宫池奕看了余歌,“明早你再来一趟?”
他下午就得飞回伦敦,还安排了两个会议。
余歌微蹙眉,“你不放心?”
也不是不放心,只是谨慎的行事作风使然。
她想了想,点头。
但是第二天早上,余歌行程有变,只是去机场的时候特意路过医院进去看了看,医师正在忙,她只好打了个招呼先走。
从楼层进电梯时和汤乔擦身而过,谁也不认识谁。
{}无弹窗情至深处,彼此呼吸纠缠不休,起起伏伏的男女声之间,吻安勾着他的肩,兴致的问了句:“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他眸眼低垂,嘴角轻轻勾着,几乎是想都没想,说:“女孩。”
她朦胧眯着眼浅笑,模样越发媚人,“为什么?”
男人俯首含了她喋喋娇唇,“话太多。”
吻安很无奈,只能不问了。
这么久不见,他就想饿久了的狼,一点没客气的享用这份媚骨的餐点。
他简直把小别胜新婚诠释得淋漓尽致,像个没尝过人生滋味的小青年,翻来覆去、变换姿势,完全不知疲倦。
在吻安已经疲惫得窝在一角时,他依旧神采奕奕,轻易将她一把捞了过去,继续着刚刚的话题:“为什么喜欢女孩?”
“嗯……”他低低的嗓音,吻安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胸腔震动,这感觉很真实,听他道:“女孩听话,省心,不耽误二人世界。”
她闭着眼笑了笑,果然不是真喜欢小孩,都不知道生下来会不会被他当玩具玩儿!
正这么想着,又听他道:“别胡思乱想,虽然急着生最大的原因来自于老头子,但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不能亏待了!”
吻安只是笑,“那万一生个男孩出来怎么办?”
宫池奕眉头微挑,好像真的不太喜欢男孩似的,薄唇一碰,“送人?”
她知道是说笑,抬手打了他一下,略微眯起眼,“你要这么说,我以后生男孩的时候得先藏好。”
吻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也没多余的心思问了,一夜睡得非常结实。
早上她还是被桑赫的电话叫醒的。
电话那面的人微挑眉,不乏揶揄:“顾导今天是休假呀?太阳公公今儿是不是忘了照你家窗台了?”
吻安看了一眼时间,猛地坐起来。
下一秒就缓了动作,微蹙眉捏了捏被子底下的腿。
“不会是三少过来了吧?”桑赫又补充了一句,问完自己都确定了。
因为他还是了解她的,没事不可能迟到,还一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吻安抬手按了按眉头,“少贫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宫池奕在楼下给她做早餐,一转头看到她正端着温水蹙眉看着他,“把我闹钟关了做什么?”
他只薄唇一动,“忙得没日没夜,我来了还不放个假?”
她抿了一口水,“你住这儿一周、一个月我还不得停拍了?”
今天她确实是有点急,所以只好放弃早餐了,上楼匆匆换了衣服之后就出门,出门之前去餐厅象征性的给了他一个吻,免得他多想。
“不嫌麻烦就留着给我送午?”她随口一句。
没想到他还当真了,中午真的给她送了午餐。
可想而知,在剧组能引起什么骚动。
彼时,吻安正在凉棚下和桑赫商讨一些细节,自己说完话,发现桑赫没给回复。
“怎么了?”她微蹙眉。
桑赫眉头微动,颔首看了一旁,示意看一看。
几个常务女孩午间休息聚在一起都喜欢八卦,这不奇怪,不过其中的语句才是桑赫让她听的。
“早听说了汤乔是硬塞进来的,没有主角都愿意进来,该不会就是为了接近三少吧?”
“你看两人就认识,有嫌疑,说不定早就有了一腿!”
吻安我蹙眉,因为这话题来得真奇怪。
汤乔的戏份在后边,她今天不可能来片场。
再者,怎么忽然就知道要讨论宫池奕了?她这个电影跟宫池奕可没有丝毫关系。
余光见桑赫笑着站起来,吻安才循着看过去。
看到男人迈步走来,终于知道原因了,因为不远处还站着目光殷殷的汤乔。
她放下手里的剧本,慵懒的倚回靠背,弯起眉眼看着他长腿迈过来。
阳光很刺眼,他没穿外套,白衬衫加在他身上简直英俊得比阳光还刺眼,就是手里拿个家居食盒跟他考究的穿着不太搭。
桑赫很识趣的把位子让出来,自己挑了个偏僻的地儿,“你们俩先聊?”
吻安看了他放下的食盒,又转头看向不远处正走过来的汤乔,皱起眉,“招蜂引蝶!也不怕蛰死你。”
宫池奕一落座,双手交握,看了一眼汤乔,反而问她:“她怎么在这儿?”
哦,吻安想起来了,关于这部戏的所有布局,她都没跟他说过,所以宫池奕应该不知道汤乔后期会进剧组。
吻安微挑眉,“迫于市场压力,放她进来了。”
他几不可闻的眯了一下眼,扫到的汤乔已经马上就到跟前了。
要说汤乔的嗅觉,那的确极其令人佩服,她要拍这部戏之前就打探到了,还非要了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