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吻安在想,顾湘对宫池奕有意思,可之前都是无私的付出,安静的守着,一直没动见不得人的手段。
最近是越来越没顾忌了,只单单是被她刺激的么?
正想着,她的电话响起。
“金秘书?”吻安戴上耳机,依旧开着车。
“顾小姐,又收到申请信函了,想保于馥儿的意思很直白,甚至表示赔偿那些企业的损失都可以掏腰包。”
说完,金秘书才挑了挑眉,“您说这人是太富有,闲的?还是于馥儿对他太重要?”
吻安没说话,柔眉轻轻蹙着。
因为愿意掏腰包负责赔偿这样的话,郁景庭跟她说过的。
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宫池奕的话,郁景庭是幕后之人?
她又自顾扯唇,不像。
可是这个愿意自掏腰包赔偿的点子太像,所以,她忽然打转方向盘,挂掉金秘书的电话后给郁景庭拨了过去。
他的声音依旧是不缓不急,淡淡的,“喂?”
“方便见面么?”她启唇。
不知道他要去哪,就地定了个咖啡馆碰头。
吻安到的时候,郁景庭已经到了,替她点好了咖啡,温度刚好。
依旧是他帮她放糖,而她只是落座、看着他。
郁景庭知道她在看,并没觉得不自在,目光淡淡的落在她咖啡杯上,没抬眼,只清淡如竹的音调:“这么看我,是有事?”
吻安也泰然,开门见山:“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和于馥儿有没有关系?”
这问题终于让他抬眼,微蹙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和人纠缠,尤其女人。”
这一点正好和他继父顾启东相反,顾启东会利用女人做事,可他不屑那一套。
也除了自己的案子,都净身事外,更习惯案子一结,便整理好和代理人的关系。
她依旧看着他,“宫池奕的大嫂死了你知不知道?”
郁景庭表情无异,点头,“知道。”
他是从宫池鸢那儿知道的,只是没多说。
吻安看着他,“如果不放了于馥儿,也会有人死么?”
郁景庭看了她,“你不用套我话,这两件事有没有关联我不知道,会有谁死我也不关心,于馥儿会怎样我更无所谓。”
他淡淡的说着,看了她,低声:“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事。”
末了,他才道:“于馥儿身上的案子也结了,没任何问题,只要钱到位,怎么就不能宽限?”
她唇角微扯,“有人费力的想捞她本身就有问题!”
郁景庭放下杯子,看了她,表情很淡,可目光很深,“一个珠宝设计师出手的戒指,她设计完就好了,难道还会干涉顾客戴在哪个手指、用作哪个意义,你会觉得正常么?”
吻安抿唇,撇开了视线,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继续淡淡的道:“你现在就是这样,已经完成了你该做的,案子判了,补偿在执行,之后于馥儿对谁有用、要被谁带走,不是你该管的了,明白么?”
吻安闭了闭目。
好一会儿,郁景庭看了她,“你这些天去哪了?”
他打过电话,但是一概不通,去过内阁对面的咖啡馆,只说首辅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她抿了咖啡,倒也实话实说:“去南方雨林,拍婚纱照。”
婚纱照?
知道她早领证了,还以为多事之秋不会有什么,倒也不放下情事?
也是他的这一问,让吻安否定了猜测,如果他是幕后者,既然能安排弄死席桦,必然知道他们不在这座城市。
对于郁景庭问:“打算这样一辈子?”的话,吻安笑了笑,“都结了,为什么要离?”
郁景庭唇角动了动,没说什么。
吻安回了自己的山水居,不知道宫池奕过不过来,总归公司里的事应该很多,够忙到很晚。
她做了个面膜,白皙长腿搭在沙发边缘,安静的躺着。
隐约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她已经迷迷糊糊,快睡过去。
眼睑上方的灯光出现一片阴影,身侧的沙发也无声的陷了下去,头顶传来他好听的低沉:“睡着了?”
她闭着眼,面膜下的柔唇微微玩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眯起眼看他。
见他俯身下来,吻即将落下,吻安才抬手撑住他胸口,柔唇小心的动了动:“贴着面膜呢!”
男人淡淡勾唇,“最近唇干,补补水。”
吻安忍不住笑,“你烦人!”
一边抬手揭掉面膜,在他真的压下薄唇时歪过头。
薄唇轻轻落在她耳后。“去洗脸?”
低沉的嗓音洒在耳后敏感的那一片,一阵酥麻。
她眉眼微弯,点了点头,又伸出胳膊,等着他的脖颈把她拉起来。
看得出来,他这些天因为大嫂的事儿情绪有些沉,也或许是生老病死之类的事让他感触了,说话、举止总透出骨子里的温柔。
把她勾起来,转而顺势将她整个抱到怀里,送到浴室,嗓音浑厚:“洗过澡了?”
吻安点头,“等着你回来谈点事呢。”
男人站在一旁看着她洗脸,过会儿递了毛巾,又躲开她过来接的手,干脆替她擦脸。
薄唇微动:“谈什么事?”
她微仰脸,清爽的脸蹭了蹭他手背,没有半点在内阁办公的强势样儿。
道:“今天见了顾湘,和他哥哥,场面有些……不可描述。”
男人薄唇微勾,“我见过了。”
嗯?她柔眉微动,见过顾湘了?
想想也是,他现在康复期,顾湘一天三顿监督他吃药。
“看到她的脸了?”她问。
宫池奕点头,倾身弯腰抱了她,薄唇不安分的落吻。
吻安有些无奈,又努力后仰,躲开他,看着他,“不想问问?”
男人这才不痛不痒的一句:“她说摔了一跤。”
这倒是出乎吻安的预料,还以为顾湘又要说被她顾吻安打了呢!
如此看来,顾湘还算有分寸,很多事,她都不牵涉顾南,甚至直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
“今天去过咖啡馆?”拥着她的男人忽而低低的问。
她笑起来,自己洗过澡,肯定闻不出来,倒也配合着:“狗鼻子?”
他勾唇,“忠犬。”
吻安眉眼弯起漂亮弧度,这个比喻虽然低端了点,但也是抬举他自己。
亲了他下巴:“是挺忠,小白莲放家里都不动。”而后才交代:“见了郁景庭,谈了谈于馥儿。”
男人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被她打断:“要不要洗澡?”
他说:“继续。”
她只好抿了抿唇,勾着他脖子的手环到他有力的窄腰,“如果于馥儿有问题,也许我能帮找找你想找的人。”
“不行。”她的话刚落,被他否决。
吻安愣了一下,仰眸看他。
宫池奕低眉,嗓音很沉,眸底是温和的:“也许是我错觉,你好好在内阁,其他事不用担心,嗯?”
她没说话。
他才继续道:“上一次要阻止引入航母,要阻止南岛被探测这么大的事都让你主导了,若真有事,我能瞒着你?”
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
“好吧。”她点了点头。
又看他,“对了,余歌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和东里要真成不了,我真撮合四少和简小姐了,正好他最近心情极差,学你用用苦肉计、美男计,没准能打动东里简。”
男人眉峰微动,“不定。”
吻安有些无奈。
如果不让她插手这些事,只一个内阁,她的精力肯定有余,想着撮合撮合谁,不行的话,就回堡楼陪陪外公和薛音吧。
“照片出来了,往阁楼松了几张,这儿是不是也放两张?”他问着。
说起照片,吻安想起的是下午顾南那儿看到的照片。
所以,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了说。
他听完了,片刻后,只一个字:“无碍。”
看起来也不会对顾湘谴责什么。
她刚想说什么,身体忽然被他托起,放到了洗手台上,蛊惑的嗓音撩着耳际:“凉么?”
洗手台是凉,可他勾缠吮吻几下,她已然热血上涌,朦胧的摇头。
他一旦碰了她,一定没节制,不知道顾湘会不会有来电催?吻安想着,却直到沦陷也没机会问出来。
而此刻,顾湘没什么时间催别人。
教堂周围很寂静,风里透着身量。
顾湘半边脸依旧红着,但头发遮得很好。
她刚弄好头发,一抬头,猛被窜到眼前的黑影吓了一跳,两秒后才镇定下来。
黑暗里的男子看了她一会儿,等他开口,顾湘才知道不是本尊,只是派了个人过来见她。
“你们办事不力,上边很不高兴。”男人听起来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让你搞定一个宫池奕这么难,姓于的就更不用说了,把自己送进去,还得费力捞!”
“再没用,估计也就真的用不着你们了,明白?”真用不着,就不用存在世上了。
顾湘拧了眉,摇头:“不会的,我一定会得到他!”
男人挑了挑眉,“跟我说没用,你自己琢磨吧。”
她紧了紧手心。
{}无弹窗吻安和宫池奕一下飞机,四少已经门口等着了,穿戴十分低调,因为一双眼红肿着,所以墨镜始终都没有摘掉。
四少嗓子有些哑,所以吻安看了他,“怎么弄的?”
他只是笑了笑,“跟大哥吵了几句。”
嗓子都成这样了,应该就是吵了几句的事,估计是一整晚都没睡。
宫池奕只抬手拍了拍他弟的肩,不浪费时间,转身往车上走。
车上,四少面对他们俩坐,双手交握放在膝盖指尖,总是略微低眉的沉痛。
“好端端的人,说走就走了。”四少抬头,墨镜下的嘴角带着讽刺和质疑,“三哥,你信大哥么?”
男人坐在位子上,神色沉着,嗓音很低,也很淡:“他在外做得再不好,这些年对大嫂宠得无可挑剔。”
呵!四少冷然一笑,“人被利益熏昏头脑时,还能顾得上人性么?”
吻安在一旁坐着,对这件事,除了对席桦的惋惜和对这件事的惊愕外,大概是因为她和他们家里人交集不算多,并非那么的悲痛,也因此,她脑子是清楚的。
看了四少,“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不是大嫂知道他和那个sizal合谋夺权,如果不是大嫂劝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宫池彧嘶哑的声音里依旧满是愤怒。
言外之意,是老大宫池枭因为妻子的阻止,恼羞成怒把她杀了?
这的确惊到了吻安,她并不知道宫池枭合谋了什么。
“sial?”她柔眉微蹙,虽然不习惯这么叫,但她知道那是席少。
可明明,她当初直言问过他,是不是和宫池枭有关系,这么问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译名和大嫂席桦同姓。
看他当时否认了!
只听四少继续道:“这么多年,大哥对公司的掌权位置觊觎之重,却能在家里做出一副好儿子、好丈夫的完美形象!一边哄着大嫂会放弃谋权,一边安排让大嫂出车祸又有多难?”
虽说这话说得略有过分,但至少逻辑合理存在。
吻安看向身侧的男人,“你知道你大哥的事?”
宫池奕眉目低敛,这才侧首看了她,又略微靠回椅背,似是几分无奈,“大嫂先前找过我。”
吻安眉心紧了紧,所以,他不仅知道宫池枭的阴谋,还知道席桦劝过她丈夫?
良久,男人才低低的一句:“他做不出这种事。”
或者说,大嫂车祸去世,到现在也依旧定性为意外,这样缜密和谨慎,不像他做出来的事。
车子才到大院外,已经可以感受到阁楼里的悲恸,出来迎接的佣人更是几乎泣不成声,走路都腿脚发软。
席桦在宫池家就是女主人,深得佣人们喜爱的女主人。
如果说吻安在路上还怀疑宫池枭真有可能对妻子下手,但是进了屋里,看到那个将近五十的男人一夜憔悴成那样,她莫名的否掉了这个可能。
三号阁楼的管家上前给了吻安和宫池奕一人一套的白色调衣服,也是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那一整天,家里被一股子极度压抑和悲伤的气息笼罩着。
因为身份特殊,老爷子不想对外公布这件事,所以不对席桦进行公开悼念,只通知了她平时交好的贵妇名媛,悼词也就分成了宫池家和友人两份。
天气很阴,但没有下雨,哪怕那么多人悼念她,偶尔有风拂过,却越显冷寂。
吻安红着眼,但大多是因为她想到了过世的爷爷,好像她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面对经历这种沉痛。
她身边的男人一直都抿着薄唇,看不出过分的痛苦,即便有也沉在眸子里,因为宫池枭几乎失声,悼词也就由宫池奕去读。
那些词都是佣人和家人们一句一句连在一起的,讲完了席桦的生平,和在宫池家的这些年。
作为儿媳,不和娘家一样视财如命、狭隘吝啬是她最为人称道的。
也许这也是宫池枭为什么愿意对她那么好的原因,哪怕没有孩子,夫妻俩的感情也一直不错。
后来在一号阁楼,吻安问宫池枭,“你觉得,大嫂真的是车祸?”
宫池枭悲痛的埋头,说不了话,只是摇头。
她给席少打过电话不通,因为家里正处在这种气氛里,她没法直接走开。
所以想问问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密谋了什么,想知道会不会和什么幕后者有关。
看这样是问不下去了。
吻安安慰了他几句,离开之前,宫池枭看了她,声音很哑,很是无力,断断续续的:“麻烦告诉老三,我不再争了,把职位,也给我撤了吧。”
他没办法一个人在这座城生活下去,只能出去走走。
她微抿唇,也点了点头,“好。”
“还有。”宫池枭重重的叹息,“关于中伤你们的话……”他摇了摇头。
吻安也看了他,“我知道跟你无关。”
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没心思引到舆论,但这个城市,刺耳的舆论早已无缝隙遍布。
有人说:“这是两年归来的下马威,杀鸡儆猴,给宫池枭一个教训,好让他停止愚蠢的争权行为。”
甚至有人把话引到她身上。
“因为顾吻安想政治、经济双赢,对此前财产被原路转回表达不满。”
作为如今内阁里最心狠手辣的女人,听起来,她的确会做出这种事,尤其,她和席桦感情不深。
从一号阁楼往三号走,吻安看了看舆论,无奈一笑。
经历这么多,她也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回应,喧嚣过了这一段也就好了。
回到阁楼,家里很安静。
管家说宫池奕在书房。
吻安端了一杯温水推门进去。
男人立在窗边,听到响动回头看向她,双手依旧别在兜里,也迈步朝她走来,“累不累?”
这两天谁都没睡得好,她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她浅笑,自己先抿了一口温水,递给他。
外边的舆论越疯狂,他们反倒越镇定,镇定到习以为常,甚至思路越发清晰。
看着他沉着的五官,慢条斯理抿了一口,她仰眸,“刚刺激完顾湘,这边就出这么大的事,正好她有不在场证明,你觉得只是巧合么?”
男人动作微顿,放下水杯的同时,低眉看了她。
良久,才低低的道:“是与不是,看日后还有没有大事发生就清楚了。”
如果的确有人针对,那一定不会就这样停滞,而是一步步逼近他。
吻安靠在一旁,转了话:“你大哥说想离开这儿,卸掉职位出去走走。”
男人沉默,又似是微挑浓眉默许了。
也许就是舆论的原因,虽然人人都在谴责宫池奕的可怕,也因此被震慑而忌惮他的狠毒,生怕下一个厄运降到自己头上。
尤其企业里的一群老骨头,就算曾经倾向宫池枭的,在宫池奕踏进公司的那一刻,都变得俯首帖耳、说东不往西的模样。
对这样的恭敬,宫池奕并没有动容,一进公司,处事依旧果决。
“老大想卸任。”他淡然坐在主位,棱角之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薄唇动了动,“都怎么想?”
一众人安静着,也不知道该不该附和。
等了会儿,他干脆点了几位:“每人让出一个点的股权收益,归到老大名下,供他在外周游,有意见么?”
正好他点的那几位都是从前拥护宫池枭,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是拥护么,那就护到底。
至于宫池枭原本的那份收益归到哪,他没有明说,也没人敢领头问。
吻安上午在内阁,看了于金秘书送过来的文案。
抬头看了她,“不知道谁出这个钱保她出去?”
金秘书摇摇头,“不清楚,联系方式是留了,但打不出去,倒是接到过一次,问您在不在。”
她柔眉蹙起,这么说,对方知道她。
于馥儿的案子,背后没什么可查的了,到底在怕什么,要这么快捞她出去?
又跟席桦的事有什么关联?
越是想这些,她越是坐不住。
午餐时间就直接出门,开车往席少的住所走,不知道他搬没搬走。
车子刚停住,吻安一侧首,正好看到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往外走的男人。
“席少?”她关上车门。
哪知道对方一听到她的声音,竟然仓皇转身,快步的就往回走。
吻安皱起眉,沿路追了过去,一直到他返回自己的房间,门还没打开,她就站在了他身后。
四少皱着眉,开不了门,也就转过身看了她,脸上有着焦急也有着真实的恳求:“放过我吧,早知道他玩不过你们,我当初不可能跟他做这些!”
玩不过?
她把包带放在肩上,冲他颔首,“开门。”
席少拧着眉,但他清楚她的性子,硬起来谁也不放眼里。
只得闭了闭眼,转过身开门,让她往里走。
吻安依旧站着,示意他自己陷进去,免得把关到里边他自己跑了。
两人进了屋。
她站在沙发边看了看,屋子倒是很整洁,略微弯了嘴角,“这么好的房子不住,要去哪?”
席少坐了下去,埋首在双臂间。
吻安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他一定和席桦的死有关。
她也坐了下来,并不是逼问的语气,只淡淡的:“能说说么?”
席少看了她,“说什么,不都是你们安排好的么?”
她并不意外,因为舆论都这么说。
她笑了笑:“你以为,宫池奕知道你和宫池枭的阴谋,所以真把席桦杀了警告你们?”
“这么说,席桦出事的时候,你不在现场?”吻安接着问。
席少平时看起来风流倜傥,但这会儿像是受了几天的煎熬,很是狼狈。
终于看了她,“没错,我们全家都爱钱,但我还没到要害同父异母姐姐的地步,她对我不错……”
当初他和宫池枭的计划里,完全不涉及家人,在他看来,要拆开顾吻安两人也很简单。
可怎么会料到事情变成这样?
“当初为什么没跟我说真话呢?”她表情很淡,但没有愤怒,轻蹙眉看着席少,“我问过你和宫池枭有没有关系,如果你早告诉我,也许没有今天的事。”
席少看了她,自顾也笑了笑,“如果我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会心术不正?”
早知道会出人命,他直接跟着顾吻安反而前程似锦,毕竟现如今的她在这座城有着无尚地位。
吻安也给他打了预防针,“但凡宫池奕那边看出现场哪里不对劲,你就是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