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母一听,忙紧张地道,“这,这如何使得?这真是皇恩浩荡,天大的恩赐啊。”
连似月听说他要回来背她上轿,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讶异。
怕她担心,凤诀便道,“老夫人和县主不必惶恐,这是父皇亲允的,父皇说,县主要嫁做恒亲王妃,也曾救过本王的命,本王来背县主上轿,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
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口气很平淡,但眼角轻微的颤抖何人始终握着的手掌,却仍旧泄露了他内心的情感。
“似月谢皇上隆恩。”连似月颔首,道。
“本王能看着县主出嫁,也颇感欣慰。”凤诀说道。
曾几何时,他有什么话都第一个告诉她,他的喜怒哀乐,他的荣耀,他的一切,都告诉她,从不遮遮掩掩,如今说话,却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掩盖了,说着些表面的客套话。
一切,唯有一声暗自叹息罢了。
凤诀是和连似月一块离开倾安院的——
“你放心,我谨记你的教诲,处处谨言慎行,府里有些其他人派来的人,我也好好拿捏了一番,如今,我在明安王府还是很平安的,背你上轿也是父皇真真同意了的,我断不会拿你的婚姻大事冒险。”凤诀一边走,一边说道。
连似月点了点头,道,“殿下,我知道这条路你走的很艰辛,我也不曾在你身边帮助你,但你如今也算走的很好,我相信你会越走越好的,殿下请一定牢记两个字:低调。”
“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凤诀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这是他最在乎的,“我离开相府,最怕的就是,你一点都不在关心我了,你还是很关心我。”
“刚刚还在夸你,这会殿下倒又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了。”连似月道。
阳光倾泻,静静地照在两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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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眉跟着走了出去,花雨躲在花家嫂子的身后,抓紧了养母的衣裳,道,“娘,你和他们说,我不去那什么相府,我要留在这,我害怕。”
“这位姑娘,好端端的,要小雨去相府做什么,她从小就和我们住在牛家坡,哪里都没有去过,胆子小的很……”花家嫂子抓紧了花雨的手,说道。
“她不是一个人去,你们夫妻二人同她一起前去。”冷眉说道。
“一起去?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我们去相府做什么?”花家嫂子不安地问道。
“去了就知道了。”冷眉说道。
连天突然问道,“花雨知道她不是你们夫妻亲生的吗?”
“打小就知道,原本不想告诉她,但村子里人多口杂,碰上坏心的,便和小雨说你是你爹娘捡来的,她次次哭着回来问我们,我们便索性告诉她真相了,我们姐姐也回来过,问她小雨是哪里抱来的,她也从来都不肯说,只说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们便作罢了。”花家兄弟说道。
“原来如此……”连天再看花雨,她眼底的恐惧,更多的来自要去的相府,而不是自己的身世之谜。
“时间不早了,出发吧,趁天黑前赶回相府是最好的。”冷眉抬头看了眼天边,说道。
一会之后,连天留下两名护院照看花家的瞎儿子,其余人则一起带着花家夫妻和花雨往相府去了。
马车上。
花雨紧紧挨着养母坐着,冷眉坐在对面,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身上,她感到有些害怕似的,便低下头更紧地依靠着养母,手一直紧紧拽着花布衫的辫子,最后,冷眉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双手环胸。
花雨便悄悄打量着冷眉,小声问道,“娘,她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好凶,我害怕。”
“嘘。”花家嫂子连忙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也举得这个冷冰冰的姑娘比另外一个大人可怕多了,动不动就拔剑。
于是,两母女都不再说话了,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相府。【故事的设定是,小雨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花家嫂子和花家兄弟亲生的,所以她反应比较淡定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