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帕子,那是谁的?你们都看看。”周成帝示意冯德贵将帕子拿到众人当中一一查看。
那五公主摸了摸帕子,又看了看上头描绘的花纹,道,“父皇,这帕子应该不是连似月的,看着倒像是……像是……”
“像是盛都那边特有的花样子,你们看,我们绣的荷花是十四片花瓣,而盛都的习惯绣十五片。”那三公主突然说道,“前些日子,建安郡主刚来的时候,不是送了我们几个每人一条吗?我们当时还讨论了两地的不同呢,儿臣的帕子放在宫中,可立即着人取来,对比看看。”
“儿臣的带在身上,就在这里。”于是,几个获赠过魏汝好帕子的公主都将那帕子拿了出来,对比一看,萧柔手中拿着的,果然就是盛都的料子和花样子。
“那这是谁的帕子?”众人的目光疑惑地看向建安郡主魏汝好,只见魏汝好脸色有些发白。
“这是建安郡主的?”连似月看着魏汝好,这个前世的八王妃,问道。
“是她的,我记得她那日拿出来的时候,就是这个花样子的。”
几个公主本就看不惯这魏汝好明明只是个盛都来的郡主,却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能证明她的帕子在萧柔手里的话,便个个都急着提供证据了。
这帕子,其实是连似月刚才偷偷让暗卫潜入洗衣房找件魏汝好的贴身衣物,暗卫找到了一条帕子,便从良贵妃那里要来花粉水写了个月字,让人以金嬷嬷的名义送到了萧柔的手中,待花粉水一干,那月字便消失了。
萧柔当时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妥,暗夜中还以为这月字就是连似月用平绣的方法绣上去的。
她也早就料到,萧柔为了证明萧山的清白,会将这帕子拿出来。
魏汝好脸色即刻就变了,她连忙双膝跪在地上,道,“皇上,几位公主说的不错,这帕子确实是臣女的,只是为何会在越王妃的手中,臣女确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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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似月说谎,朕的两个女儿与你萧山无冤无仇,难道也要说谎害你吗?你既没有杀人,为何又要逃走。”周成帝对萧山斥责道,帝王的威严尽显。
“皇上,两位公主到的时候,萧山,萧山确实手里拿着匕首,但是,这金嬷嬷真的不是我杀的。”萧山吓得哭了起来,一双血手抹了把脸,脸上也沾满了血。
“刚才刑部的人和姜克己已经一并检查过了,你手里的匕首和金嬷嬷身上的伤口吻合,人证物证俱在,你要怎么解释?”周成帝问道。
“这,这……”萧河左右环顾着,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解释。
“你有何难言之隐,还不快说出来,真要把你赐死了你才说吗?”萧振海实在气不过萧山这婆婆妈妈,唯唯诺诺的样子,用力一脚踹在了萧山的背上。
“父亲,我,我……”萧山忍着疼痛看向一旁跪着,瑟瑟缩缩的萧柔,突然大声地道,“四妹,你快说,你快说你当初的计划啊。”
萧柔听了,浑身一颤,顿时脸色吓得苍白,不由地心惊胆战地看向凤千越,凤千越眉心一皱,问道,“王妃,是什么计划。”
徐贤妃和魏汝好听到计划这两个字,心头微颤,默默对视了一眼。
“殿下,我……”现在计划失败,萧柔最怕的是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到凤千越,这样他一定会讨厌自己的。
“柔儿,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萧振海紧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低斥道。
“是连似月,是连似月杀的!”萧柔突然手指向连似月,颤抖着声音,脸上神情扭曲,道,“是她杀了金嬷嬷,嫁祸给我大哥的。”
连似月一听,立即说道,“胡说八道,我投壶之时喝多了酒,头昏昏沉沉的,由金嬷嬷领着到贤妃娘娘的宫内歇息,这大家都看到了,我怎么能杀得了金嬷嬷,越王妃,你休要胡搅蛮缠,冤枉了我。
“就是你!连似月!
你的心肠可真够歹毒的,你今天将你的帕子给我,让我给我大哥,说是被我大哥的才思折服,想私下与我大哥诉衷肠,我本不想理你,可你百般纠缠,态度诚恳,我只得收下你的帕子,并让我大哥在假山后等着你前去与他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