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通敌叛国啊?”阿苗心惊肉跳,这厢为了与她团聚,做出对不起他祖宗的事儿,她哪可能心安理得,“你老实告诉我,皇陵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若是当初想到这点,能让信王带着你回京,我肯定会做。我只在渝州城部署,并没有在皇陵动手。”萧亦说得很真挚,阿苗相信他没有骗她。
萧亦又道:“通敌叛国的事儿,不可能去做,但利用他们,为何不可?”阿苗看向萧亦,深邃的眸光,还与以前姜三郎一样。不过单凭这句话,就知道他已经不是一名农夫了。竟然可以运筹帷幄,设计敌国的调兵,让他有机会与她这么短暂相
聚。
可见萧亦是有顾全大局的,也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物。能够有这样的思维,阿苗觉得是好事,毕竟憨厚淳朴,就算不笨,也没法在朝堂上尔虞我诈,步步为营。
虽然认可萧亦的成长,但阿苗嘴硬,且不满意他还在继续吃自己的豆腐,就不能省点心停手么?“衣服都皱了。”阿苗再掐他一下:“你知道挖坟盗墓的人发了财,可是都没好下场,不是没有报应,时候一到就有的,你没有犯傻去触犯仙人就好。”怕他听不进去,以后
万一用这种卑劣且缺德的方法,不惜再掐他一下以示警告。
萧亦深吸一口气,真心有些疼:“你真真掐我都成习惯了,老是虐待亲夫。”
“嗯,因为你欠折磨,我就是太好了,马车上那么伺候你,才会让你跑到这边来让我惶惶不可终日的。”阿苗白了萧亦一眼。
萧亦并不介意阿苗甩脸子,此时的他心情不知道有多好。因为他独自在这边的时候,想了很多。比如他身上这件不合身的衣服,并不是信王的衣服,也就是说,这间屋子没有那个男人的衣服。另外床榻上没有男人的味道,枕头
也就一个。萧亦可以确定,她和信王是分房睡!
意识到这点,萧亦心肝肺和肾都飘飘然,看阿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感觉娇娇媳妇儿的额头、脸颊、脖颈、发丝,总之每一处都还是他的,还是他的,还是他的。
就算娇娇媳妇儿还在信王府困着,也不是自愿,更不是心甘情愿侍奉信王。
只要她的心还是他的,似乎整个世间的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非要用色彩来打比方,那就是以前没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灰蒙蒙的,黑白灰,暗沉沉,冷冰冰。而现在色彩缤纷,五光十色,她的喜为他,娇为他,恼也是为他。
门关好,阿苗还嘱咐冷舞她们不许打扰。
她还在门后放了铜盆,只要有人推门进来,必然有响动。
这谨慎小心的模样,令她不禁自嘲:被那不知羞的男人摧残了一晚上,还要操着不止一晚上的心。
进到了暗室,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好拿这个男人出气,太气人了!
只是没等阿苗开腔,萧亦就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你懂得进来就好,这边说话更安全。”萧亦心情愉悦,又一次嗅着她发顶传来的清香。感觉她想挣脱自己,一定又想起昨儿自己的胡闹,松开手:“别生气,知道你疼我,
现在又这么担心我。”
他两手又一次抓着耳垂,很是乖巧的模样,“媳妇儿别气啦,相公跟你赔不是,以后再也不敢了。”
阿苗忍住,没被他故意嗲嗲的模样恶心到破功发笑。
只是之前还气得要冒烟的阿苗,转瞬间,很没骨气的就放弃了发脾气的想法。
若是生的丑,这么大个子还故意卖萌,又不是金凤蛋蛋那么可爱的宝宝?怎么看都很不和谐。
但萧亦的容貌是一等一的,不管什么表情,光这份颜值都能弄得人家没法甩脸子给他看。
妥妥的妖孽!阿苗心里暗啐一口,将包在手绢的糕点递给他:“先吃吧。”手中还有一壶茶,萧亦很自觉地拿过去,噙着笑,就是那种好久没得到爱抚与关怀的人儿,这么个举动,他都
要得瑟到天上去的那种飘乎乎的感觉。
阿苗白了他一眼。
等萧亦吃完后,阿苗开始与他商量正经事:“我对王府的地形和巡防都不熟悉,你之前非要混进来,好像也不担心,你懂得要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