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跃而起,一拉电灯开关,急急瞅向那发洪灾的地方,不由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抹苦笑噙在嘴角,不得不爬起身来去取手纸。
直睡到中午时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郑爽从酣睡中惊醒。
睡眼惺忪地边伸手揉着眼皮,郑爽边趿着拖鞋到前面诊治病人的那间开门,边慵懒地问:“谁呀?”
郑爽边应着边快步去开门,见是隔几座房屋的邻居王珍嫂子,脸上立即漾起灿烂的笑容,道:“王珍嫂子,这么早有什么事情呀?”
王珍嫂子苦着脸,手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痛得厉害!”
郑爽听了急忙侧身让王珍嫂子进诊室,道:“嫂子,昨晚都吃了什么些东西呀?”
王珍嫂子红着脸,尴尬地手按了按小肚子,道:“不是吃坏肚子那样的痛,是…,是…,是这里痛得厉害!”说完,王珍嫂子整张脸红扑扑的,目光垂了下去,只望着自己的脚尖处。
见了王珍嫂子的表情,郑爽心知她讲的是经期痛。
作为医生,郑爽知道有痛经习惯的女人,在经期里是非常痛苦难熬的。
但郑爽也知道,痛经的女人在疼痛的时候,只要男人跟她那么一番,她的痛苦就会立即得到舒解。
郑爽让王珍嫂子坐在椅子上,道:“我帮你开些舒解疼痛的药,你服下后会好过些的。”
王珍嫂子羞涩地抬起头来,怯怯地望着郑爽,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郑医生,你就不能帮我完全解除疼痛吗?”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只有没有男人心的男人才会听不懂王珍嫂子的暗示。
郑爽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他自然听得懂,但他只能从医生的角度回答:“这种病症,任何药物都无法做到完全解除疼痛的。但服用适当的药物,这种疼痛会有相当程度的舒解。嫂子请放心,吃下药后,你就会好过很多的。”
郑爽知道,只有熟透了的酸枣才会自己掉落下来,就伸手到脚边拾起这粒酸枣。
剥了大半粒的皮,才将果肉和着果核一起挤进口中。
顿时,酸酸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充塞着郑爽的口腔与鼻腔,让他的味觉与嗅觉充分沉浸在酸枣的酸甜香味之中。
郑爽心里泛起一种奇怪的感觉,竟然再次想起于虹嫂子那浑圆来,进而回味着于虹嫂子手捏着帮自己挑刺儿的时候,自己那点色心暗动的感觉。
刚才还象逃避瘟疫一般逃离于虹嫂子的床,这时的郑爽却有点怀念起于虹嫂子来了。
郑爽突然生出一个令他自己也觉得好笑的比喻:“于虹嫂子就象熟透的酸枣果子,酸得让人逃避不及,甜得让人思念不已,香得让人流涎不止。”
背起药箱,一路踏着月色,沐着山风,闻着虫鸣。
郑爽回到村子里自己的诊所里间卧室的床旁,在桌面上放下药箱子。
立即躺上他的木板床,一心想美美地睡上一觉。
却徒然地望着从天心瓦透明玻璃上斜照在床上的月光,脑子里全是于虹嫂子那春意盎然的妩媚目光。
于虹嫂子似乎一直望着他羞涩地笑着。
郑爽躺在床上,目光透过天心窗玻璃,望着半轮皎洁的月轮儿。
暗暗心想:“月亮表面上那棵生长了亿万年的大榕树下,嫦娥仙子是否还象神话传说中那样,用悔怨期艾的目光,恒久地向人间投来永远的眷念,寻找着曾经属于她的射日救人类的英雄后羿?”
郑爽嘴角泛起一缕苦笑。
于虹嫂子纵然是奔月的嫦娥,我也不是她射日的英雄后羿。
刚才的经历,只是自己人生漫长轨迹中,匆匆路过于虹嫂子人生轨迹时的一个交点,今后与于虹嫂子绝无再交集的可能性存在了。
突然,郑爽听到屋后草丛中传来秋虫拉长了音调的“切……切切切”叫声,似乎连秋虫都在不屑于郑爽的想法那般,正在一个劲地嘲笑着郑爽的绝无交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