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政府下达指令和规定:
“家中的适龄小孩不送入学校者,家中的亲属不得外出务工、不得参军、收回政府下拨的田地和房屋,难民则全家遣返原籍;没有获得扫盲证的文盲,不得担任任何级别的管事、不得加入政府下属的机构和工厂、不得增加工资等等。”
指令一下达,特区全境进入学习高潮,街道、工厂、军队、农村处处最为忙绿的就是上学,九年及扫盲的免费教育,让西海湾的教育飞速发展,人民的素质快速提高。
特区政府在民众心中就是个一心为民的政府,无论政府做出的任何决定,西海湾大多民众都无条件地拥护,使得政府的政令如山,一经推出便能立即执行,效果显著。
西海湾的教育与科技正式分离,分阶段分别成立为特区科技院和特区教育处,各市县成立科技站和教育所,分工明确富有成效,特区的科技与教育体系逐步完善。
1923年底,除邕城没有启动外,负责兴建的北滨、煌城、擎州三市的火电厂先后试机发电;负责在北滨、煌城、擎州三地建设的水泥厂开始出产水泥。
三个城市的部分居民用上了电,美利坚人以米金贷款修建的电网正向乡镇和农村一步步地铺设。
城市建设、建筑、道路修整等,因为水泥的启用上了一个新台阶。
水泥预制场一条条水泥下水管出厂,街道上一条条明沟、排污沟盖上泥土铺上水泥,街道变得宽阔、不再有臭味溢出。
自产水泥和电力提供使得的沙、倭、英等国负责修建的三个港口和矿产场、仓库、物流中心的建筑速度也在加快。
各港口简易的临时码头,虽然只是减少了洋水泥的运输,每天仍是是船来船往、一片忙碌。
负责修建的北滨-煌城-擎州的公路,基本完成地基平整、排水沟挖掘和路基碾压,沙石路面逐渐形成,部分道路已经可以通车;
负责修建的北滨-煌城-擎州的铁路,路基与桥梁同时修建着,铁路和公路不时平行或交叉着。
德意志送来的100台拖拉机、100台推土机,已交付给各工程兵师使用。
安装调试全套设备完毕的德式拖拉机厂,中方厂长拿出的特区政府下达的轮式拖拉机和履带式推土机上的数据及指标,让留厂指导的德意志技师与技工吃惊。
这哪还是拖拉机厂!
轮式拖拉机的载重量不低于现时的卡车,而履带式推土机改造一下便是坦克地盘。
美德两国分别成立的汽车厂一投产,参与到每一个生产步骤的华夏工程师和技师很快便分离了一部分人出去,成立“西海湾五星汽车厂”。
五星汽车厂向美德两国订购他们需要的设备、机床和物资原料,敲敲打打地、按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图纸和资料,生产一种名叫“柳奔”的7座小客车和5座客货两用车,车辆内销价格才3万西元。
他们还扬言,如果汽车的制造物资全都国内化,每一辆售价2万元还都有不少钱赚!
尽管洋人们第一时间便将整车购买回去,不但很难生产仿制,即使生产,价格也居高不下,成本很难降低。
作者嘉明道者说:这么的一章都要审核,真难啊!
当国大成员在会议上攻击西海湾特区和流氓特首时,孙逸仙说道:
“什么叫经济特区,特区就是经济与行政特别的区域,它即列于国家又不同于国家的政策,只要他能保证国家的主权,他就是民国的一部分。”
孙逸仙稍有停顿,视线望向某些心怀诡异的人,又说道:
“西海湾特区的作为有目共睹,如果谁能让管辖区内的百姓安居乐业,连治安犯罪都基本没有、家家夜不闭户,洋人遵纪守法不再敢于欺压国人,我也批准你搞特区。国民政府下辖的全都是如此的特区,与美利坚一样,我们也可以组成华夏合众国。”
大总统的一番话,说得国大代表们哑口无言!
李大钊到达羊城,积极帮助孙逸仙完成国党改组工作和召开华夏国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准备工作。
马军武作为特区政府的参会旁听代表。
鉴于他的特别身份和众人皆知的脾气,尽管清楚他是退党者,但没有人再敢攻击国党创始人之一的马军武和他所代表的西海湾,曾经的老党员老马,倒成为了华夏国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参会旁听者。
由于水泥厂仍在建设当中,水泥只能依靠进口的西海湾还大多建造瓦顶平房。特区各地一刻不停的住房建设,一年多下来,难民营里的难民陆续迁走,有进城镇、有到农村,他们成为了西海湾居民。
1923年,12个省大旱,大旱造成大饥荒,死亡数十万人,使赤地千里饿殍遍布。
美利坚记者斯诺,见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人因为没有吃的而活活饿死,那是一段恶梦般的时间,眼前尽是些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活尸首,他记录到:
“挂在他身上快要死去的皮肉打着皱折;你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他身上每一根骨头。”
“他的眼光茫然无神;他把什么都卖了--房上的梁,身上的衣服,有时甚至卖了最后一块遮羞布,他在烈日下摇摇晃晃,睾丸软软地挂在那里象干瘪的橄榄核儿--这时最后一个严峻的嘲弄,提醒你他原来曾经是一个人。”
“儿童们甚至更加可怜,他们的小骷髅弯曲变形,关节突出,骨瘦如柴,鼓鼓的肚皮由于塞满了树皮锯末象生了肿瘤一样。”
“女人们躺在角落里等死,屁股上没有肉,瘦骨嶙峋,乳房干瘪下垂,象空麻袋一样。”
“饥饿的人们无力走出纵横千里的饥饿圈,只好卖儿女卖婆姨卖自己,卖自己的亲骨肉。”
“骨瘦如柴的男女老少,黑压压一片,没有哭泣,没有离愁,只有刻骨剜心的饥饿,阴森的死亡之气把他们吓住了,都盼望快有人来把自己领走。”
“卖不出去的人就地饿死在那里,最后连人贩子也饿死了。而后来者又黑压压地来到尸体边继续等死。”
有首歌子叫《卖娃娃》:
民国十三年,
遭了大年成,
高梁面刷糊糊,
三天喝两碗。
可怜实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