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棺棺说:“霍爷每个月都亲自上阵打一场,为了稳固他的地位,让七爷的人和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屈服于他的实力下。”
“三年多,都这样?”
江雁声眼眸垂下,泪水一下子就滑落下来。
难怪霍修默的身上都是狰狞的伤疤,一道道的,都是他在擂台时伤的?
“霍爷四年来,都没有过女人。”
叶棺棺嫉妒心超强,不容许鹤七爷跟任何女人有牵扯,自然也最懂女人想听什么。
她的话,让江雁声眼眸颤抖着情绪,看了过来。
“强者,身边会吸引来无数的佳丽,霍爷却只为你一人守身,在小墨深会说话时,他教孩子叫的不是爹地,而是妈妈。”
叶棺棺将霍修默这四年来的一切,都如数陈述给江雁声听,她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刻意为霍修默说好话。
到了最后,咖啡也喝完了。
叶棺棺话已尽此,便准备走人。
江雁声此刻已经满脸泪痕,她看着叶棺棺起身,咬着唇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倘若叶棺棺不说,她也没有问。
以霍修默的脾性,更不可能主动告诉她自己最难堪的一面。
这些事,会永远不被提起。
叶棺棺转头,看了她眼:“霍爷为了在z国生存,为了借我们的势,留下三年帮七爷扫除了所有障碍,而我回国前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作为回报。”
……
游乐园旁的一家安静咖啡厅里,江雁声白皙指尖握着铁银色细细的勺子,搅动着苦涩的咖啡却没有喝。
她对眼前这个美艳的女人没什么好感,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缺席的四年时间里,叶棺棺对小墨深有过很多照顾。
叶棺棺艳红的唇碰了下杯子,开口便说:“我和七爷,今晚就要离开宛城,回z国。”
江雁声抬眸与她对视片刻,才说话:“你们要是想跟孩子告别,等会就可以带走他,不过,晚上之前得把孩子还给我。”
她即便是小墨深的母亲,也没有资格替他决定不见什么人。
这点上,江雁声的开明取悦了叶棺棺,她唇角翘着一丝笑,特别有深意问道:“你不好奇这几年来,你的男人和孩子跟我们的事?”
“好奇。”江雁声老实说:“可是,你们不像是能被轻易强迫说出口的。”
叶棺棺一记笑:“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
江雁声低垂下了眼帘,声音很轻:“我只是不想跟帮助过自己丈夫和孩子的恩人发生纷争,你和那位鹤七爷对墨深好,我很感谢你们。”
她在这半个月里,从小墨深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叶棺棺于鹤七爷二人对孩子诸多照应的事,在孩子的世界里,她们也是亲人。
江雁声没有必要跟鹤七爷等人形成对敌的关系,何况,他们并没有想要抢走她的孩子。
叶棺棺问:“你还想跟霍爷在一起吗?”
“不是我想不想了。”
江雁声掩住了长长睫毛下的苦痛情绪,清丽淡妆的容颜上,笑的几分牵强:“四年内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变化,我和他的隔阂……两人都不愿意主动迈过去,棺棺小姐,以前我能笃定他心中,是我排第一,如今在他心中的分量……我恐怕什么都不是了。”
“如果像你所说自己什么都不是,霍爷为什么要把孩子交给你?”叶棺棺这高傲的脾气,难得一次善良下,自然要达到目的才罢休了。
她挑起了眉尖,对江雁声说:“你知道我和七爷,第一次遇上霍爷,是在哪里吗?”
江雁声看到霍修默回来时的模样,隐约能猜到他这四年来过的不会太容易,却没想到叶棺棺会说:“在七爷的黑市,z国最强徒手杀人的擂台里打黑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