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少应天作何反应,少依凡两步上前,躬身拾起,当着少应天的面,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咬下一口,吃了起来。
本身因为放置时间太长而干硬的烧饼,在洗脚水的浸泡下,仿若重新焕发了刚出炉时的“生机”,在少依凡嘴里,竟犹如世间美味。
少应天愣了,直到少依凡咬下第二口,都没明白自己的凡儿为何要这么做。
“凡儿,你这又是何苦?”
“尝爹娘所受之苦,亦是一种修行。凡儿今日吃下这半块烧饼,就是要吃尽父亲遗留之苦难,好让爹在以后的日子里,都有清福可享。我会尽快找到娘的,咱们好一家团聚!”
少应天一时间无言以对,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又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进行一番无为的说教。
就这样,少依凡一边给少应天搓背,一边诉说着这些年发生的比较特别的事、遇到的特别的人。
他说,有一个西华山的弟子,是自己晚辈,叫小鼻涕;
他说,有一个叫露凝霜的假公子,其实是个大美人儿;
他说,有一个叫食味天的厨子,做的一手好菜;
他又说,自己现在虽然道行仍浅,但已经不怕轻易死去;
他又说,自己见过更加广阔的天和地,还有不知强到何种境界的福根祸根;
他还说,其实满儿根本就不是“人”
而少应天一边听,一边摇头一边笑,自然是把这一切,都当做了少依凡哄他开心的“玩笑”。
可当少依凡说满儿不是人的时候,少应天故意大声喝止:“这个儿媳我就很喜欢!你就算再怎么嫌弃,也断然不能说人家连人都不是!”
少依凡尴尬地笑着,并没有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