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子,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请随我来。”
少依凡自觉有愧,尴尬一笑。
“啊,抱歉抱歉,连日赶路,就算我这身板也确实有些疲乏,睡地太沉,睡地太沉。呵呵”
满儿却在一旁小声嘀咕:你那哪里是睡地太沉,分明是不愿意醒好吗?
少依凡跟在拓跋良陆之后,扫视着碎石小道两旁的石屋。简陋地做饭工具、不规则的石凳石桌,偶尔还能看见破旧的南诏国兵器或铠甲。
小道尽头是几处山洞,有大有小。小的可容纳十数人,大的可容纳上百人。
少依凡不由暗自叹息。当年叱咤疆场的南诏国军队,在父亲的带领下所向披靡。如今却只有数百人,躲在这天郁山的山林深处,过着紧衣缩食的生活。
即便个个视死如归,可与当年盛世的南诏相比,依旧如同残兵败将,势单力薄。
思忖间,几道神识扫过少依凡所在位置,显然是那些已经被招揽的能人异士,想试试少依凡虚实。
少依凡没有在意,收敛气息,屏气凝神。也没有刻意地放出神识对抗。
“哈哈哈,你就是探子密报所说的少公子?”
声音还在山洞里回荡,便有一人率先走出,身后跟着十来个装束各异,年龄不同的男女。
为首这人,颇具领袖风范,行走间昂首阔步,似乎已是多年习惯。身穿黑色锦袍,腰系玉带,原本英姿飒爽的脸上,一道从耳垂直至颧骨的伤疤,显然是被利剑留下的。
也正是这一剑,使得原本能看出岁月痕迹的脸,透露着时隐时现的忧郁和哀伤。
可在少依凡眼中,即使岁月变迁,依然有七分,眼前之人,都是那个自己的傲叔叔,小九的父亲,自己一直以来的--岳父。
“少爷我的确姓少,而且本领高强。原本以为是哪国达官贵人请我当门客!却不曾想,在这深山睡草席。实在委屈,委屈的很啊”
少依凡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曾经的南诏国主--纳兰傲。但纳兰傲既然十几年没见过少依凡,自然不可能认得出眼前的少公子,就是他“好兄弟”少应天唯一的儿子,他的女婿少依凡。所以,以少依凡现在的心智,自然不可能立即道出自己名字相认。他,有自己的谋划。
“放肆!就你这黄口小儿,能有什么真本事,也要当着主人面,在我们面前班门弄斧。”纳兰傲身后一中年男子有些愤然,眼前这小子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
另一老者看着少依凡,附和着开口:“太年轻,太年轻啊不但于主人大计不利,恐怕还会坏我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