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这句是发自肺腑的，是本能的赞美，没有半分的玩笑意思。所以乔曼看着这样的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直视，心里竟然莫名的慌乱了，忙低下头错开了他的目光。而李睿这才发现自己失了态，而且，刚才自己的心跳，好像突然不太稳定了！

李睿平时只知道学医就医，而且和医院里的护士，也都像家人亲人一样的相处，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所以对自己刚才莫名的悸动很是无措。

这会又看见乔曼避开眼神，担心他会生自己的气，忙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对不起，我，我好想失态了。但是，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你要是能像刚才那样经常笑笑多好！”

“……”

乔曼依旧别开头不看李睿，也不接他的话，只是这样一来，李睿更担心她是生气了。可他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急的上前一步蹲在乔曼的轮椅前，着急道，“乔曼，你不会真的生我的气吧？”

“……你不是说还没有查完房吗！”

乔曼扭过头，不过依旧没有看李睿，而是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李睿虽然没有准确的看到乔曼有没有在生自己的气，但是她的话的确提醒了他。一下子从乔曼面前站起来，“对呀，我还有好几个病房没有查呢，我先走了！”

李睿边说边病房门口走，在抬手准备关上乔曼病房的时候，站在门口对着她又开口道，“对了，帮你手术的日子已经定好了，下星期二，到时候我老师亲自出马！”

“嗯！知道了！”

乔曼双手交叉着放在腿上，目光也依旧留在腿上没有看李睿，李睿也没在说什么，关上房门就出去了。乔曼是听到了关门声音才慢慢抬起头的，看着已经被李睿关上的门，交叉的手慢慢攥成了拳。

乔曼清楚刚才不单单李睿，他自己在李睿的眼神里，也走了神。她和李睿不同，她毕竟经历过刻苦铭心的感情，所以对自己刚才心脏莫名的慌乱很清楚是何缘故！

乔曼目光有慢慢的看向自己毫无知觉得双腿，检查的结果和李睿说的一样，腿部的股骨头并没有坏死，还有重新恢复的可能。

可那种可能只有百分之四十，所以，她还有百分之六十的可能，依旧是坐在轮椅上过完剩下的人生！那这样的自己，还有“慌乱”的资格吗？

“哎，我说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乔曼看着跪在面前耍赖的李睿，火了。

而李睿看着她，依旧诚恳的语气说到，“乔曼，和我一起走吧，反正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而且，我也是有目的的，让我再检查一次你的腿！”

“我的腿已经这样了，没有再检查的必要的。如果你是想通过我的腿证明你华佗在世的医术，那抱歉，你还是死心吧！”

乔曼看着自己已经残废的双腿，虽然语气平淡，但是眼神里有着无法言说的失落。

李睿见她这样，继续说到，“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通过什么来证明我自己医术，而且，我就是个普通的医生，还有什么了不起的医术要去证明，我是看见你腿好像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所以我想在试试看！”

“那就更不用查了，我这腿已经废了好几年了，很多医生都放弃了！”

“不，并没有完全废掉。就在刚才我抱你的时候，你的脚趾就动了下，还有上一次在村子里，我也看到你的脚动了下。虽然很细微，但足以证明你腿上的股骨头还没有完全坏死！”

“怎么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乔曼无法相信，当年冷奕请了多少医生专家，他们都说没有希望了。而且这几年她腰部一下一直没有知觉，腿和脚又怎么可能动的了！”

“我看的很清楚，不会错的。所以乔曼，和我去我就职的医院在检查一次！”

“可是……”

“别可是了，而且就算我之前都看错了，可检查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怎么算都值得一试的乔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