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7】挑拨

薄安安叹了一口气,说道:“滕少桀,我突然想回法国了。”

滕少桀的手一顿,眼底染了一抹强势和霸道,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透露她的细心,也是他第一次,主动和薄安安提起法国的那个人……

“法国?原来你来自法国啊?”

“嗯。”薄安安抿抿唇,对于这里的环境和生活,她越发的不适应,她说:“不瞒你,我的老公在法国,他不是一个寻常人,因为他管我管的比较严,所以,我才会带着儿子离开法国偷跑来这里。”

“既然他对你不好,还回去做什么?”

薄安安摇摇头:“不是的,他对我很好很好,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好……”

想到司延总是宠着她,护着她,她就忍不住弯了双眸:“你一定想不到,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二话不说,想办法帮我把它摘下来。他只是限制我的活动范围,不太喜欢我出门……不过,现在想想,我似乎有些了解他的用心了。”

她咬着唇,语气里有些颤抖:“这个世界真的好可怕。我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厄运降临到我身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过明天……在他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想方设法快乐就好……”

她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司延对她的好,以及她的幸福。

滕少桀听着,心里莫名的难受着。

甚至,他有一种想法,想要杀掉司延,将那个男人摧毁!

他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说道:“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的这么可怕,只不过是你习惯了他把你的禁锢在一个你自以为的安全世界里。人生,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自由。你听过一首诗吗?lifeisdear,loveisdearerbothcanbegivenupforfreedo。意思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你连自由都没有,整天被一个名义上宠着你爱着你的男人困在一方小天地里,那不是爱情,是霸占欲。我想,其实你也并不是真的喜欢那种生活,否则,你怎么会偷偷来到北京?”

滕少桀尽可能的破坏薄安安和司延的感情。

虽然薄安安曾经也这么想,但现在不是了。

她摇摇头,老实说道:“以前是我太傻太天真,所以才会觉得自由自在很可贵。但在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后,我还是觉得,相比生命、金钱和爱情,自由真的太特么的扯淡了!如果连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不能拥有,就算有最无拘无束、最放-荡不羁的自由,也是无福消受的!”

“……”这个女人,真是只惰性十足的米虫!

“你怎么确定,他对你的好就是真的好?我听小洛洛说,你昏迷了很久很久,大概有四年的时间,难道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你会在怀孕之后昏迷了那么久吗?而且,你也不过才醒过来几个月,单单凭他说的几句话,做的几件事,你就对他这么认可?或许,他是在骗你呢?”

“我昏迷那是因为我病了啊!他对我的好我看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在骗我!”薄安安坚决不信滕少桀的挑唆,为司延正名:“如果连他都骗我,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值得我信任的人了!”

“那是他告诉你的吧?你知道你具体得了什么病吗?昏迷四年,都可以被判定为植物人了,你能醒来,绝对是个奇迹了。还有,昏迷前的的事,你记得多少?你知道你以前是谁?你父母是谁?你最亲近的人是谁吗?”

“……”

薄安安现在,开始有些怀疑了。

“薄安安,如果你要那样的生活,我也可以给你。禁锢,确实是最暴瘦的保护方式,也是确保你安全的最佳途径。”

“算了,你这样,我承受不起。”

“……”

“……”

两个人就这样相双双窝在沙发里,呼吸相交间,是两人的各怀心思。

{}无弹窗薄安安回了家,没有和任何人说话,便关上卧室的门,直接反锁。

小司洛正陪着钱婉瑜说话,看到薄安安没理他就上了楼,便拉住正准备上楼的滕少桀,语气担忧:“滕叔叔,你不是陪妈咪出去了吗?她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发生了什么事?”

滕少桀揉揉他的小脑袋,安慰道:“放心吧,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阴晴不定,没事的。”

钱婉瑜笑了笑,爱怜的把小司洛拉到自己的怀中,劝道:“小洛洛,你放心,你妈咪不会有事的。”

一想到薄安安或许就是她失踪的女儿钱心,而这个和少桀长得有五分相似的男孩就是他们的儿子,她的孙子,钱婉瑜就忍不住满心欢喜。

但愿,这真的就是真相。

“嗯。”小司洛点点头,对滕少桀说道:“滕叔叔,那你帮我去安慰安慰妈咪。”

“好,放心。”滕少桀冲她笑了笑,有对钱婉瑜点点头,便抬脚继续准备上楼。

池安安没有去警-局,先一步回了家,心里一边平复着在迷情看到的那震惊的一幕,一边忐忑的瞪着滕少桀,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她便连忙迎了上来,视线往楼上的方向瞥了瞥,问道:“薄姐姐她,没事吧?”

脚步再一次被拦下,滕少桀有些不爽。

他对小司洛和钱婉瑜脾气好,却并不代表他对谁都这样,他噙着肆虐的笑意,似笑非笑:“你希望她好,还是不好?”

他的眸光似乎有洞察一切的力量,池安安哽了一下,不自然的勾起唇角:“薄姐姐是我的领导,我们又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当然希望她好啦。”

滕少桀笑了笑:“你希望她好,她自然就很好。”

说完,他就上了楼。

看着他决绝而冷漠的背影,池安安握着双拳,加大了力气,骨节凸起,泛着苍凉的白色。

她又没有说错话,更美做错事,凭什么这么对她!

他对薄安安和她的态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太明显了!

不行,总有一天,她要把他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总有一天,她要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他家的户口本!

上了楼,滕少桀拧了拧薄安安的门把,发现门居然反锁了。

他拍拍门,里面没有人应。

他又踹踹门,里面依旧毫无声息。

她一路上,除了对自己说过那句找音音的话,就再也没有理过他,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滕少桀烦躁的撩了一把头发,掏出钥匙开了门。

听到门响声,薄安安转头惊讶的看着滕少桀,待看到他手中的钥匙,她才发现自己的智商真是低的可以。

她居然忘了,这里是他的家……

她反锁的动作看起来当真可笑!

室内开了昏黄的睡眠灯,薄安安窝在沙发里,像小猫一样蜷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