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就这么倚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的每一个举动，有些失神。

她从不留他过夜，哪怕一次都没有。

有好几次他都有暗示，希望能留下来陪她们母子俩过夜，可都被她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拒之门外，这让顾琛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想到前一天晚上，她还留宿了乔慕云的湖边别墅，不由得一股妒火蹿升了上来。

下一秒，他紧跟了几步，从身后一把扣住霍思思的皓腕。

“思思。”

她就像是惊弓之鸟，倏然回过身来，并用力抽开了自己的手，这个举动令顾琛拧紧了眉宇，心里很是受伤。

大概也是自觉有些失态，霍思思尴尬地笑了笑，“顾琛，今天谢谢你了……我看你也累了一天了，要不还是回去了吧？”

顾琛的手掌还握着她的手腕，两个人离得很近，可顾琛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而他，始终跨不过那道屏障。

他自嘲一笑，却什么话都没有说，松开了她的手腕，伸手取过那杯茶。

他抬高手臂，轻抿了一口茶水，苦涩的味道立刻蹿入口中，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好，我回去了。”

霍思思点了点头，“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顶头氤氲的橘色灯光从斜上方慢慢地延展开来，刚好投影在顾琛的背后，他平静地看着霍思思，但是嘴角的那丝笑意却已经消失了。

他的唇角微微一沉，眸色锋锐地看着霍思思，突然道：“思思，如果我说我想留下来，你同意吗？”

霍思思怔怔地抬头看着他，发现他脸上的不悦。

“对不起，顾琛，我不能。”

顾琛抿紧了唇，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明知道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却还要自讨苦吃，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赌气？

他咬紧着牙关，可霍思思也这么看着他，始终没有改口，数十秒过去后，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