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信说:“他正忙着给岳东擦屁股,昨天一天都跟高晓明在一起。”
薛家良点点头,又问道:“最近这段时间听到对我和侯书记有什么反映吗?”
藏信笑了,说道:“闲话总会有人要说的。”
“哦,他们都说些什么?”
藏信说:“也可能因为我是市长的大管家,传到我耳朵的关于您的还真不多。”
薛家良很感兴趣,说道:“不多的意思就是还有,说说看?”
藏信说:“有人说您是受到侯书记的牵连,因为省委早就看着侯明不顺眼,别看他一个劲地拍省领导儿子的马屁,将最有升值潜力的地块让给了岳东,但人家并不拿他当自己人看,连累得市长也跟着遭殃……”
“说那些关于我个人的闲话。”
“这个……”藏信欲言又止。
薛家良说:“听到什么了就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你今天跟我说了,说不定会对我有很大帮助。”
藏信说:“闲话哪有好听的,您今天是怎么了,专捡闲话听?”
薛家良一笑,抱起双臂说:“闲的我难受,不妨听听闲话找点乐子。”
藏信说:“真要听?”
“当然了!”
“那好,您别生气,这事还殃及到了无辜。”
“无辜?”
“是的,有人说,妇幼保健院的宋护士,就是因为您的一句话,才被连提两级。”
“我的一句话?我的什么话?”
这时,刘三搭腔了,他说道:“这些都是无聊的事,说那些干嘛?”
薛家良一听,生气地说道:“我今天就对无聊的话感兴趣,老藏,快说,怎么回事?”
藏信搞不懂薛家良反常的表现,他是一个最不愿听闲话的人,今天却突然对闲话感兴趣了。
“这个,我也是听别人传到我耳朵里来的,说您跟院长打的招呼,让提拔宋护士,还说你们不但是老乡,还是……”
藏信不往下说了。
“还是什么?”
刘三又搭茬了,他说:“这些人就是无中生有,唯恐天下不乱,听那些干嘛?”
薛家良生气了,冲他喝道:“哪儿都有你?好好开车。”
藏信说:“唉,您就别逼我说出那个词了,男人跟女人栓在一起,能有好听的吗?就跟有人在背后传侯书记跟小孔一样,要是听蝲蝲蛄叫唤农民还不种地了吗?”
薛家良冷笑了一声,说道:“宋护士是全省医护标兵,十佳护士,最美护士,她能获得这么多的殊荣,肯定有她过人之处,还我跟院长说让医院提拔她,不客气地讲,我要是院长,早把她提拔起来了,还连提两级,我是院长的话,这两级早就提起来了,甚至让她当副院长,就抓医院的护理工作,减少医患矛盾……”
藏信赶忙打断他,说道:“您可别往上找了,人家躲都躲不及呢,您倒好,还打抱不平了。”
薛家良说:“我躲什么呀?虽然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但在老家,我们的事根本就不是保密的事,别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有些人真是闲的蛋疼,连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钻营到了,我光屁股的时候,还偷过别人家地里的瓜被人家追着跑,连家都不敢回,是不是这事也被他们挖出来了?”
藏信笑了,他说:“您看您看,我说不说,您非要问,问出一肚子气来吧?何苦呀!”
薛家良听了他这话不由得笑了,说道:“我不生气,我今天就是想听闲话,你听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是你听到的,都说出来……”
尽管薛家良这么说,藏信还是有选择地往他耳朵里灌了几条,比如侯明跟孔思莹的关系,侯明跟马天田的关系,甚至有人说,马天田是受到侯明的威逼利诱才放弃滨河这个项目的,拱手送给了省委书记的儿子,侯明为了弥补马天田的损失,在新城给了他两个大项目,甚至答应将高铁新区一块地皮批给马天田。
薛家良听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