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抓到这些怪物,其他的一切在你心里都不重要。”我大声质问。
景承用沉默代替了回答,我无奈的松开他,景承整理衣服声音低沉:“我不会让凯撒死灰复燃,而且这两个门徒之中还有一个观察者,你也断定此人是警察,你选择通知警方,那被挟持的少女必死无疑,她可是凶案唯一的目击者,也是证明你清白最直接的证据,她如果被杀那么你就输了这场游戏。”
“你和凯撒又有什么区别,他为了自己的法则杀人,而你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在你眼里我恐怕仅仅为你引出你猎物的诱饵。”我颓然的惨笑,如同丧家之犬靠墙坐在地上。
景承拨开我衣袖,露出手腕上倒计时电子表:“你与其有时间在这里自暴自弃,还不如想想如何拯救自己。”
我用后脑麻木的磕碰在墙上,这几天的逃亡让我精疲力竭,想起自己曾经对枯燥乏味的生活是那样排斥,突然感觉自己的幼稚和可笑,人总是不安于平凡,可总是在最危急的关头怀念平凡。
“即便我心甘情愿当你诱饵,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去找凯撒的门徒?”
“首当其冲是搞清楚男女受害者的背景。”
“我现在是通缉犯,露面的次数越多被抓到的可能越大,想要了解受害者的资料就必须去警局。”
“你如果出现在警局会被视为放弃游戏,被挟持的女生会因为你被杀。”景承摇摇头说。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调查受害者背景的办法。”我无力的叹息。
“要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和背景,并不一定要去警局。”景承嘴角缓缓上翘。
“你,你打算干什么?”我太熟悉他现在的笑容,这是他疯狂前的前奏。
景承从地上站起来对我伸出手,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握住,被他从地上拉起来,他对我会心一笑。
“我带你去一个永远没有谎言的地方。”
{}无弹窗倒计时的电子表显示我只剩下136小时,城北监狱唯一的收获只剩下信封上的地址和景承无法解开的疑惑。
我和景承马不停蹄赶往翠屏路雪峰街,可始终没有找到37号门牌,询问好几个路人也不清楚,我建议到分管这片区的邮局查询。
景承手中的警官证像是隐身符,能让我们随意的出入任何地方,在邮局分件室中,接待我们的是一位女经理,她把一个穿邮政制服的年轻人介绍给我们。
“他是负责这片区域的投递员,有什么情况你们可以直接向他了解。”
“我们想找翠屏路雪峰街37号,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我问。
“翠屏路雪峰街……”年轻人想了想突然露出苦笑。“我还以为只有我在找这个地方呢。”
“什么意思?”景承都有些诧异。
“我记得大约在两年前吧,我投递的邮件中就有一封寄往翠屏路雪峰街37号的信,我在那片转悠打听了很久也没找到这个地址,后来得知雪峰街只有36号,根本就没有37号。”年轻人笑着回答。
“地址是错误的,收件人姓名是假的,那凯撒的回信又是写给谁的呢?”我眉头紧皱。
“可不是,最开始我想着是地址写错,谁知道从那以后,每个月都会有一封邮寄到雪峰街37号的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信封上也没有寄信人地址。”年轻人看看景承拿在手中的警官证好奇问。“这些寄错的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齐国栋邮寄凯撒的信件时,以他的古板当然不会在寄件人栏写城北监狱,所以这些信不能被回邮。”景承连忙看向年轻人。“这么说你收到的那些信一直还在邮局?”
“在的,因为没办法打回,只能暂时存放在邮局,不过三个月前再没有寄往37号的信。”年轻人一边说一边在角落翻找,把厚厚一叠捆绑的信递到我们面前。“全都在这里。”
接过信我和景承反复仔细检查,不管是上面的邮票还是邮戳,以及信封的边口,全都显示所有的信都没有被拆开的痕迹。
顿时我和景承面面相觑对视,以凯撒的心思缜密他绝对不会轻易暴露和他通信人的信息和线索,因此临来时我就感觉景承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但事实却让我们更加吃惊,这些凯撒用来指引和教导门徒的信,竟然一直被丢弃在邮局的角落,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开封过。
从邮局出来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这个门徒从来都没有看过凯撒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