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年,跟随李侠客学习内功外功,一身金钟罩的修为,直追牛皋,浑身上下,刀枪不入,除了眼睛下阴之外,已然没有什么弱点了,曾跟随梁山士兵围剿过不少匪徒,胆气雄壮,不肯让人。
当与童贯相遇之时,就在宁陵一带,眼见的大军开来,当先一辆马车被多人围拢,十几名精兵良将领先前行,杨再兴大喜,对牛皋道:“师兄,马车之内,定然是童贯奸贼,待我拿下他取个头功!”
不待牛皋说话,杨再兴一夹马腹,拍马舞枪,向前方杀去。
那童贯好端端的坐在马车里,正琢磨如何回京面圣,便听到前面马蹄声响,惊呼不断,诧异之下,掀开车帘,探头前望,喝道:“怎么回……”
一句话未曾说完,眼前人影晃动,下一刻便被人从马车上拽了出来,只觉得耳旁生风,眼前景物光怪陆离,四周喊杀声不绝于耳。
待到回过神来之时,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到了一对陌生的军队前方,对面正有两队人马厮杀,一面倒的杀人。
一个黑脸青年坐在马上,伸着大脑袋看向童贯,咧嘴笑道:“你是童贯吧?”
他跳下马来,上上下下打量了童贯几眼,忽然想起什么,猛然伸手向童贯的裆部摸去,只是一掐,已然明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果然是个没卵蛋的!师弟,你好威猛!两军阵前,单枪匹马,便抓了敌方大帅!”
另一名刚刚把童贯放在在地上的黑脸少年嘿嘿笑道:“都是跟老师学的!”
童贯好半天方才回神,尖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敢袭击朝廷命官!就不怕诛灭九族吗?”
黑脸少年杨再兴一巴掌拍在童贯头上,打的童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笑道:“诛九族?你这死太监还想杀人啊?今天我先杀了你!”
牛皋拦住杨再兴:“师弟,切勿冲动,你手重,万一把他打死了,真成了死太监啊,那可就不好向老师交差了!”
童贯尖叫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旁边的病尉迟孙立,解珍解宝兄弟都站了出来,笑道:“童贯!好教你得知,你杀了我们梁山谢天亮谢先生,我们今天来报仇来啦!”
童贯一脸惊骇之色,转身看向厮杀声震天的战场,眼见的自己手下官兵节节败退,片刻功夫,便已经溃不成军,再回头看向牛皋、杨再兴,喃喃道:“就为了杀你们一个人,你们出动了这么多人来为他报仇?”
牛皋喝道:“我们不是单单为谢天亮先生一个人报仇,更是为天下千万个被你们祸害的百姓报仇!童贯,你的死期到了!”
且不说陆谦与林冲,单说李侠客率兵直入东京城,在众人护卫之下,奔向赵宋皇宫,到了皇宫门前之后,早有一群下属列队迎接,先行官栾廷玉躬身施礼道:“主公,这赵宋皇宫里太监宫女俱都跑了,便是赵佶小儿也趁乱跑了出去,属下已经吩咐守城兵士,严守城门,不得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李侠客点了点头,看向身边陪同人员,笑道:“诸位,千里奔波,且随我去这皇宫大内坐上一坐如何?”
众人轰然叫好,随着李侠客一起向皇宫里走去,一些不曾逃走的太监宫女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迎接众人。
李侠客叹了口气,对栾廷玉道:“这都是些可怜人,不要为难他们,如果有人要走,任凭他们走,不过皇宫里的东西不能偷,偷的要留下来才行。”
栾廷玉道:“偷东西的宫女太监早就跑出去了,过不几天都能抓到,剩下的这些太监宫女都没有走,他们说了,娘家无人,出去也是个死,他们这一辈子除了会伺候人外,什么都不懂,因此想要在这里谋取个出身,主公若是仁慈,还能给他们一口饭吃。”
李侠客点头道:“这样啊,那就都留下吧!”
众人进入皇宫之后,沿途走了一遍,待到走到一处院落里时,栾廷玉低声道:“崇宁皇帝的皇后,郑皇后在这里投井死了!”
李侠客一愣:“自杀了?还有自杀的没有?”
栾廷玉道:“还有几个太监和宫女也自缢身亡了!”
李侠客叹了口气:“厚葬他们,记下名字,日后刻碑做记!忠贞之人,不可埋没姓名!”
栾廷玉低头称是,将一张白纸递给了李侠客:“主公,这是郑皇后临死时写的一首诗。”
李侠客接过来看了看,却是前朝花蕊夫人的诗作:
君王城上竖降旗,
妾在深宫哪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
更无一个是男儿!
李侠客看了半晌,叹道:“可惜了一个好女子!”
栾廷玉道:“这郑皇后可是比赵佶小儿有气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