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一下子被冠上全本丸最污头衔的药研涨红了脸,连忙否认。
“好的好的,你没有,是我误会了。”
喂喂,你这种无奈的、哄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说小狐丸不是故意说那些话诱导他的他绝对不信。
药研悲愤地想:一期哥,你快来吧!我一个人实在保护不了弟弟们了。
“主人,可以帮我梳理一下毛发吗?”小狐丸蹭了蹭吉尔伽美什的手臂祈求道。
吉尔伽美什垂眸看着躺在他手边的太刀,因为身材高大,他只能像真正的宠物一般蜷缩着身体。
年轻的审神者不经回忆起他在苏美尔王朝的乌鲁克帝国当国王时,养的那一头雄狮——虽然在战场上勇武威猛、战无不胜,但平时总是喜欢趴在他的脚下,偶尔也会撒娇般地蹭蹭他的小腿求抚摸,然后在他抚摸后便会发出如猫咪一般开心的“呼噜”声。
想起往事,吉尔伽美什的眼底多了些温存,他说:“身为王者,偶尔也应该聆听实现子民卑微的愿望。”
他伸出手,抚上了小狐丸的头顶,手指穿插在浓密的发丝间,一下一下的轻抚他的头。
柔顺光滑的触感,如同真正的皮毛,重复的动作也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小狐丸头顶翘起的两撮头发就像真正的兽耳一般动了动,他幸福地眯起眼睛,“被主人摸起来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呢,在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哦。”
夜幕降临,漫天星河。随着零点的钟声敲响,昭示着小狐丸掉率提升的活动拉下帷幕。
在小旅馆内吃过最后一顿晚餐,圆满收官的吉尔伽美什将怀表的坐标定位到本丸。
在夜色中,温和的淡黄色光晕包裹住了所有的刀剑付丧神,然后一起消失在这个时代。
“终于回来啦!辛苦了一整天大家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出现在外庭时空转换器前,博多挥挥手招呼大家去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却发现远处付丧神居住的中庭隐隐约约亮着灯。
“我们离开前没关灯吗?那得多少电费啊!”博多一脸肉痛。
“不对,我们离开的时候是白天,根本没有开灯。”萤丸否决了他。
“难道是有敌军入侵?”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所有人都拔出了本体守护在审神者周围。
一开始药研还担心新来的付丧神与审神者的相处问题,毕竟他们两个的性格啊……一个自视甚高的整天把真品赝品挂在嘴边,一个总是不太正经,污段子张口就来。
后来药研觉得其实也可以不用相处得那么好的。
他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挤在一条板凳上,天真期待地捧着脑袋听着大将、笑面青江和蜂须贺虎彻的谈话内容,头就越来越痛。
他们仿佛是资历深厚、学识渊博的教授,在大会堂里发表自己的学术报告,间或互相点评称赞一番,恭维彼此的研究成果。
而博多和前田则是对知识极其渴求的莘莘学子,专心致志地听着前辈的演讲授课。
“这就是主人所说的哲学吗?我得记好,回去告诉萤丸。”博多提着笔,一字不落地记录审神者大人的金玉良言。经常敲算盘的手很灵活,写起字来也飞快,完全不会耽误思考。
“哲学啊……”前田一脸崇拜:“我以前听歌仙说过,17世纪有位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他提出的理论能促进全人类思想的解放,拯救人理,大概就是像主君这样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这根本就不是哲学。
药研想揪着自己弟弟的衣领大声咆哮。他只感觉凳子上有颗钉子,怎么也坐不住,终于忍不住起身,颤颤巍巍、同手同脚地往门外走。
“药研哥的背影好忧伤憔悴啊!怎么回事?”前田望着药研的背影,有点担心地晃了晃博多的胳膊。
博多放下笔,活动着有些酸痛的手指,“大概是药研哥觉得哲学太晦涩深奥听不懂,所以被打击到自尊心了吧。我们不要去打搅他,让药研哥一个人安静地思考一会儿。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随着太阳西沉,铺洒在整片天空的红艳艳的晚霞被繁星赶走,出阵的队伍却还未归来,留守在旅社中的付丧神渐渐不安起来。
太刀和大太刀不擅长夜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如果太勉强的话搞不好会受重伤。
蜂须贺虎彻跪坐在吉尔伽美什面前,将金色的打刀横放在身前,请求道:“主人,我请求去接应一队,同时也让您见识一下真品的锋利。”
“也请主人允许我一同前去,迷途的羔羊若是遇见幽灵就只有我能将其斩杀了。”笑面青江捋了捋额前的刘海,露出了被遮住的猩红发亮的异瞳。
“大将,我也……”
“不,你们都不用去。”吉尔伽美什打断了药研的话,在付丧神们欲言又止中接着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
连侦查最高的博多都没有察觉,审神者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看吉尔伽美什笃定又不容辩驳的语气,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相信他们的审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