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烟然手里的那一把匕首已经被鲜血染红。

她抽出匕首，淡漠地看着地上打滚的月怜星，毫无情绪。

因为这一切还没结束。

“恨吗？”月烟然高高俯视着地上的月怜星，手中的匕首在指尖把玩。

月怜星岂会不恨，她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

月怜星痛得无法发出声音来，因为真的痛，痛得麻木。

月烟然岂会不知道这样的疼痛，因为前一世中她尝过，亲身尝过。

她月怜星也是这样高高在上问她：痛吗？

记得那时候的她回答她：本宫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投下那诛仙台，灰飞烟灭。

可是不同的是，月怜星无法再回答她了。

舌头被自己割下，她还怎么回答。

这就是不同，然而她说过前一世的仇，她要千倍百倍的让她们偿还。

月烟然呵呵地讪笑起来：“哦，妹妹，是姐姐忘记了，姐姐忘记刚才刚刚割下你的舌头，你已经不能言语了，要是你想什么和姐姐说的，你可以写字，姐姐成全你。还是你想去见你的夜师兄呢？”

她不是笑着看着她哭吗？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会让她尝尽。

她都会让她亲身经历………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在全身，月怜星痛苦地惨叫，小脸扭曲成一团。

她无法挣扎，因为挣扎不了。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她痛苦地流下泪水。

她没有尝过这样的疼痛，根本接受不了，昏死过去。

月烟然岂会让她这样逃避，就算是昏死她也要弄醒她。

她冷笑。蓦地将雪花化为冰水扑向她的脸颊。

刺骨的冰水一下子让她清醒过来。

月怜星惊恐，她求饶，她不断地求饶：“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她哀求，她痛苦地哀求，这样的疼痛她真的接受不了。

她的身子卷缩成一团，拼命地缩起来。

月烟然岂会这样放过她。

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