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又有各种的弯弯绕绕,虽然听上去很是繁琐,但我都耐着性子受着了。
此刻,言大夫应是正骑着大马,候在宫门前的吧。
“姻缘一线牵,恩爱双心结,起轿——”
身子不由轻晃了一下,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总算是要出发了。
悠上一阵,中途停顿了一下,隐约可闻言大夫的声音。
对了,昨日倒是没见着某人穿新郎服的样子,也不知是个什么俊朗模样。
忍住想要撩开盖头,探出去瞧上一眼的冲动,我的脸隐在盖头里,不过是轻咬着下唇,无声地笑着。
我的新郎啊。
就在外前儿呢。
……
在司仪的又一念下,花轿再次晃悠了起来,按着规矩于王城绕了三圈,喜钱也洒了不少,然而这一点我事先并不知情,故而心中也很是困惑。
怎么我这结个亲,围观群众却是比我还要来得激动亢奋呢?
落轿。
已是仁王府的府门前,住了这么久的地方,还是头一回如此热闹。
国主爹爹与王后娘亲早已入坐正厅,所请的宾客也都聚了大半,当然,有些人,言大夫在亲自写喜帖时就果断地排开了,即便是后头国主爹爹问起来,他也没打算给个什么借口。
不想请,就是不想请。
兄弟情深什么的,都是浮云。
说来,我本是想请老白——额,舅舅和表——额,小白来的,但是王后娘亲不让,说是白家还在恢复元气,若是同仁王府扯上点关系,太早的冒头,怕是会被以前的仇家给盯上。
我想了想,也就罢了这个念头。
而这到席的熟人,算上一算,也就那么几个。
柳夏是早就同我招呼过的,他没来,他媳妇儿会到,我这念着吧,乔碧落到底是有身孕的人,便还提前对千织说了声,让好好接待这位贵客。
至于万华,就让他自个儿玩着吧。
反正我是不瞎掺和了。
如此胡乱地想了一通,言大夫的脚步声混在漫天的爆竹声里,依然清晰地入了我的耳。
【作者题外话】:人很低落
但还是得写成亲章
如果写得不好,希望大家能体谅
谢谢
种种美好。
都在明日了。
然而若是眼前的美娇娘还不走,言悔想,怕是能在今夜就跳到最后那一步去。
于是当我还想要再留上一会儿的时候,言大夫已经开始轰我回去了,不满地抵上几句后,人是分外粗暴地对我说:“若是想要提前洞房,那你就留下,谁跑谁小狗。”
……
本是要脱口一句,留就留,谁怕谁。
然而我突然愣了一下,怎么回事,我怎么还真有了今夜就洞房的念头呢。
无耻。
流氓。
都是被言大夫给带坏的。
好歹这一趟是见着了人,心也安定了下来,不然我还真不甘心走,嘟囔着转过身,正要从窗口那儿蹦出去呢,言大夫却是陡地喊道:“等一下。”
我不解地扭回头。
几步快走,言大夫已经迈到了我身前,喉头滚动了好几次,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既然来了,要不,亲一个再走?”
咳咳——
“你说啥?”某人变幻的路数我有些不懂了。
言大夫耐着性子重复:“亲一个,再走。”
连疑问都不带了。
我转着眼,倒也不是不愿意,但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地矜持一下不是。
在某人蹿着狼光的注视下,我背着手抠了抠,然后有些磕绊地回:“那,那先说好,你,你不能抓我衣裳,万一……”
“嗯。”
言大夫抢先截断我的话,头已低了下来。
当唇瓣相贴,我不由心思乱飞,怎么就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先,这万一如过往的那几次,亲得太过投入,然后把身上的嫁裳给抓得一团皱了怎么办。
结果,言大夫倒是老实地没有伸手,我却是难耐地揪上了人的衣襟。
暧昧的氛围。
微妙,不可说。
……
“别乱摸。”言大夫轻舔着唇,一点点地撤离。
我闻言一顿,而后默默地将探进他衣衫里的爪子抽了出来,同时红着脸暗自洗脑,这不是耍流氓,是情难自禁,情难自禁!
而言大夫这亲完就翻面,看似毫不留恋,尽催着我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