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以前没做完的,我陪你去

一直跟着童辛雅一样闭着眼的宋段听到了身后急匆匆的走过来的脚步声。那种有些听起来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不像是何文健的,到底更加像是沈凌枫的。“别过来,她睡着了!她现在也不想看到你……”

沈凌枫离他们只有几米的距离,听到宋段这么说,停在那里。她不想看到他,是啊,自己都说了那些话,她怎么可能还愿意见自己?可……宋段说她睡着了?在这里睡着了?

宋段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火堆没有回头。“我没过去找你,你倒是自己过来了。”

“你带她来这里,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她是王府里的王妃,就算……就算她不是谢晴雯,那也是进了王府大门的王妃!”沈凌枫沉重的呼吸,他们靠在一起的样子,很碍眼。

而且童辛雅居然一点防备都没有,难道她就真以为每个人都像他这样,就算是同床共枕也要等她同意才会碰她吗?

宋段轻手把已经睡着的童辛雅放在草坪上,中途,已经睡着的童辛雅居然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昨日日出的时候,她还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可是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等把她放平,宋段抬起头看着一直站在那里的沈凌枫。他看到自己这样,已经是气的呼吸都变得很沉重。整个人都随着他沉重的呼吸一动一动的。宋段起身,走到他面前。“换一个地方说话吧,她现在睡着了。”

沈凌枫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自己,真的很想过去。很想查看她是不是真的退烧了,放在身后得手开始握紧。退了两步才转身。

宋段叹了一口气,跟在沈凌枫的身后,两个人走的不远,一是怕童辛雅一个人在那里会出什么事,二来,她他也决定心平气和的谈话,等离童辛雅有一段距离之后,沈凌枫停了下来,宋段也跟着停了下来。等待着沈凌枫的转身。

沈凌枫转过身,这里离火堆比较远,他根本就看不清楚宋段现在的表情,而宋段,应该能把自己看的一清二楚。“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宋段微微的抬起头,看着沈凌枫笑了出来。“为什么我就不能带她来这里?难道说,只有你一个人能一辈子把她留着?这样,未免太看的起自己了。”

“你明知道她现在是王妃,你这样,算什么?难道你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你带她来这里?”又算什么?这些年他们……

“朋友妻?呵!算吗?你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王妃吧,或许,一开始你就只是认为她就是那个边疆公主谢晴雯,如果不是我告诉你真相,你认为自己会对她那样?现在你把她唤为王妃?多好听……”沈凌枫的话,真讽刺!

“瑞王爷,辛儿跟我说,在她刚开始感动的时候,你却伤了她,如果,你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物,以后,请你就不要打扰她了。就让她安安静静的离开这里。”没人知道,当童辛雅说自己很难过的时候,在旁边的他,会多难过。

宋段也知道她要离开这里吗?那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对她留下感情?难道何文健没有告诉他,如果童辛雅不离开这里,她的生命……

“我不敢睡,怕睡着了,再也醒不来了。”昨天的日出,她从睡着,再到宋段把她抱回去,自己一点察觉都没有,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宋段垂下眼,这两天,童辛雅越来越嗜睡,有时候怎么叫都叫不醒。如果不是感觉到她还能呼吸,他真的有些害怕。“有我……我会把你叫醒。”

童辛雅缓缓的睁开眼,太阳已经全部落下去了,周围的景物有些昏暗,还好刚才一过来的时候,宋段就把火点起来。何文健遇到了以前的那些人,说是要去哪里就离开了。只留下了他们两个人在这里看着日落。

“喝水吗?”宋段偏过头,以为她还在闭着眼,没想到看到她把眼睁开了,前面的火把她眼睛折射出来的明亮。

童辛雅没有动,只是看着火堆。“明天,你带我去骑马吧?长这么大,我都没有骑过马。”

“好!”宋段笑了一下,身体动了动,伸手把旁边的柴火拿起来扔到火堆里面。

“还要去好多地方,去那些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有山有水,没有沈凌枫的地方……”不想在就在这里了,在京都,就算自己再怎么不愿意出来,总是一闭上眼,全是沈凌枫的影子。

“好!”她想去哪里,自己就带着她去哪里。

“吃以前没有吃过的东西,做以前没有做过的事。在我们那里,那些我没有来得及去做的,真想再做一遍。”童辛雅的语气很慢,慢的让人以为……

宋段吸了一口气。“你以前没有做过的,想吃的,没有吃过的,想去的,没有去过的,我都陪你去一遍。这次……不会在像上次那样,让你带着遗憾。”那时候她想去的,他们还小,不能出京都城,现在长大了,那些遗漏的,全部给她补上。

童辛雅闭上眼,微张着嘴唇。“宋段,怎么办,我害怕。怕那些我做不完。”

自己好累,虽然宋段跟何文健都说自己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体不好发烧,可是自己明显感觉到了身体上的不对,重来就没有这么容易犯困过,也重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累过。她不知道愿意,他们不愿意说,自己就更不想知道。

“有我!别忘了,我是个大夫。还好你以前坚持叫我学医,现在想想,亏了当时我听你的。”那时候她病的很严重,自己每天看着父亲研制药方,他曾无力,认为再有医术又能怎么样?

带着她逃跑的前一天,她问自己,找到能治好她的方法了吗?他气着说没有,父亲一直找不到,自己以后也不要像父亲一样。可那时候她不但没有说自己,反而是把自己说出来,如果他不学医,以后她要是病了,找谁去?

是啊,自己是医宦出身,学医只能说子承父业。那时候还有她……

“我以前,得过一场很严重的感冒……”童辛雅闭着眼回忆。“那时候,我以为我快死了。”

“后来呢?”很严重?那她现在的身体差就是因为那次留下的吗?“感冒……是风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