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银灵;鬼鸮

阴阳旧事 天离 3585 字 2024-04-22

潘颖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把小元宝在手里抛了抛,“我虽然不懂古董,可是照我看,这上面刻的应该不是‘大宝’两个字。你们也看见了,‘大’字上面磨的太厉害了。我觉得那有可能是个‘天’字。”

“天宝?”

“嗯。”潘颖点点头,“天宝是唐朝时期唐玄宗李隆基那个败家皇帝的年号。”

窦大宝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就是重口味喜欢肥婆的那个。”

肥婆……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他说的是杨贵妃。

潘颖笑着说:“这东西要真是那会儿传下来的,能不能成精不敢说,被人传来传去,那绝对得是灵气十足。所以我说,徐祸祸昨晚见到的不是狄家的小丫鬟,他见到的就是这小东西本身。”

我愣了愣,“银子有了灵气……银灵?!”

潘颖翻着眼睛想了想,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挠了挠头,让窦大宝把元宝收好。

窦大宝却说,他把俩元宝藏了这么久也没见它们变成妞,我只带了一晚就看到个小丫鬟,看来这元宝和他没缘分,还是我带着的好。

我见他真有点郁闷,不禁好笑,想了想说:

“给你们看点好玩儿的。”

“啥东西?”

我反手把小拇指弯曲送进嘴里,对着外面打了个唿哨。

一个小黑影立刻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落在我面前的柜台上。

“耶!这是你新养的小八哥啊?怎么眼睛是绿色的?”

潘颖立刻兴奋起来,伸手就要去摸小鸟。

窦大宝猛然一下抓住她的手。

“你干嘛?耍流氓啊?”潘颖拧着眉毛问了一句,回头看见窦大宝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窦大宝圆睁着牛眼,一脸的悚然,盯着怪鸟看了好半天才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

“这……这不是鸟,这是人!”

我猛一激灵,从椅子里弹了起来,“你说什么?”

窦大宝惶然的看向我,“我能感觉出来,这不是鸟,这是人,是个男人,他……他和伞里头那个新来的家伙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是三白眼!他还是变成了鬼鸮……”我喃喃道。

三白眼的魂魄到底还是被这怪鸟给摄取了,只不过貌似只是被收进去一部分,另外一部分魂魄……被收进了五宝伞里!

难怪它会一直跟着我……

“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我急忙接了起来。

“喂,瞎子,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见过段乘风了,也问过他徐洁的事了,徐洁的确就是毛小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又传来刘瞎子的声音:“可是祸祸,你……你……”

“好好说话,段乘风算出她在哪儿了吗?”

“算出来了,如果你确定要找她,那就订机票吧。”

听瞎子声音低沉,我感觉心也跟着往下坠,摒了摒气低声问:“去哪儿?”

“内蒙,根河。”

我勉强调侃郭森,说三白眼一死,这个大黑锅他背定了。

郭森摇头,说三白眼虽然死的不明不白,但却被认定是病理性的,属于意外死亡,算不上多麻烦。

他再次看向我的肩头,那只怪鸟像是黏上我似的,从‘监狱’出来后就一直停在我肩膀上。

“这鹩哥就是鬼鸮?”郭森疑惑的问。

“鹩哥……”

我把手伸到怪鸟面前,它不但没飞走,反倒一下跳到我手上,用两个爪子攀住了我的手指。

我把它拿到面前,仔细看了看。

听郭森这么一说,发现它除了眼睛怪异,样子还真有点像鹩哥。

“你是三白眼?”我小声问。

怪鸟偏着脑袋,用一只绿豆小眼斜睨着我。

“你是寇……寇伟?”我又问。

它还是没反应。

排档老板把一盘炒菜端上来,看着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估计是见我对一只鸟说话,把我当成神经病了。

听我分析了萧静的状况,赵奇这会儿总算恢复了点精神。

他伸过手想要触摸怪鸟,怪鸟却对他不怎么感冒,闪身飞上了天空,等他缩回手,竟又落回了我手上。

“如果这鸟真是三白眼……三白眼变成了鬼鸮,不是应该被那个‘老东西’控制吗?怎么会粘着你?”赵奇不解的问。

“我哪儿知道?”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当时你抓着我,我连三白眼最后去哪儿了都没看见。”

赵奇讪然的低下头,“对不起。”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没再说什么。

如果当时他没有抓着我,我也不能保证竹刀就能对那诡异莫名亦真亦幻的怪鸟造成伤害。

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多说也没用。

转过天我刚到后街的铺子,就见潘颖趴在柜台上和窦大宝聊天。

“哎,祸祸,马上就正月十五了,你开门吗?”潘颖朝我扬了扬大背头。

“不开!”我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这个货是绝对的唯恐天下不乱,要说开业,她一准儿来跟着捣乱。

我把五宝伞交给窦大宝,让他收好。

伞里收着朱安斌的六魄,我白天上班,怕放在家里出岔子,不如就放在铺子里来的省心。

窦大宝接过伞去了后屋,不大会儿又抱着伞颠颠儿跑了回来。

“祸祸,我怎么感觉这伞里有人啊?”

我一愣,“有人?”

“是好像多了个人。”

对于窦大宝,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上次在朱安斌家就是他发现书柜里有人的。

魂魄寄附在荫尸木的书柜里,再怎么都是看不到的,但他却能感觉到里面有‘人’。

这家伙不光眼睛古怪,貌似还有着超乎常人的特异感觉啊。

我问他能不能看出里面的是什么人。

他摇头,说他只能感觉出里面有两个人,而且是男人,是谁就不知道了。

我让他把伞收好,想了想,渐渐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