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以后,李轩和赵露聊天的内容就丰富了起来,全是李轩投其所好的结果,撩妹技能满分。李轩本身对那些明星八卦不感兴趣,但不由自主地想和赵露聊天,便不管赵露说什么,他就会认真听,而且听得饶有趣味。有时候赵露还看一些娱乐杂志,当然不只是一些明星八卦,电视综艺,更有什么少儿不宜的出轨和劈腿的八卦,李轩也听个热闹。脑洞大开的李轩,听得常常入神,觉得赵露就像娱乐节目的女主持人一般,讲得生动有趣,常常一手托着脑袋,看着赵露,听赵露讲这个明星那个八卦。有时候看着赵露的明眸皓齿、清纯可爱的样子,竟会不自觉地想象自己吻赵露的样子,脑洞大开,开始意淫,偶尔还流口水。赵露看到李轩流口水,便会打断意淫的李轩,李轩这才从意淫中惊醒,擦掉口水,整饬面容,继续听赵露介绍明星。李轩虽然觉得女生关注明星八卦无聊且幼稚,但对赵露的喜欢确是与日俱增,赵露甜美可爱的样子深深烙印在了李轩的心上。
女生喜欢唱歌跳舞、穿衣打扮、明星八卦,男生则喜欢打球、打游戏、武侠小说等,这是与生俱来的不同。男女生的兴趣完全不同,本应该“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但异性之间天生的吸引,让男女生总是互相关注,彼此爱慕。不知何时起,忽然间,班上流行起了写情诗,男生会挑选一首好诗,写在好看的纸上,折个心形送给女生;而那些写字难看的人,自己的字拿不出手,便会找人代写,之后买冰淇淋、棒棒糖等零食酬谢。当然,也有因喜欢上某个女生而拼命练字的学生,李轩便是其中之一。
初中正是塑造人格的时候,上课时说话,如果被老师抓到的话,代价是站着听课;如果挡着后边的同学的话,要去后面站着听课。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课既然不能说话,而同桌间往往有上课前聊一半的话题,于是开始文字聊天。本子上面,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各种新奇的话题。李轩和赵露课上也时常聊天,随便在本上扯一张白纸,便开始了文字聊天,聊完后的纸往往都当做废纸,随手就会扔到垃圾桶,或放进口袋,和赵露的字对比,李轩愈发觉得自己的字不好看,更加发奋练字。有时候,聊天的纸片放口袋里忘记扔掉了,程静给李轩洗衣服的时候,总能看到一些写着奇怪对话的纸。程静会拿着纸片问李轩那是什么,李轩假装不知道,拿过纸来看一眼,说那是写字问答游戏,快速把纸揉成团,扔掉。程静笑笑,也不拆穿,晚上睡觉的时候则会告诉李明远,李明远轻笑一下,不以为意,只说儿子长大了,要好好教育。
临近期末考试,学校加了晚自习,本来学生都在做习题册,老师在走道里来回踱步,偶尔会有学生问老师题目。就在老师讲题目的时候,突然停电了,楼道里的应急灯齐刷刷亮了起来。学生瞬间都欢呼了起来,整个楼道回荡着各班学生的欢呼声。
张老师严肃地说:“没见过停电吗?真是少见多怪,大呼小叫什么?有蜡烛的拿蜡烛,有手电的拿手电,不要吵,继续看书,年级巡查很快就会过来。”
李轩早有准备,拿出半截红蜡烛,见张老师经过,便叫道:“张老师,有没有火,点个蜡烛?”张老师是李轩他们的数学老师,是个男老师,抽烟,自然就有打火机。
张老师走到李轩身边拿出打火机,“啪”一声,黑暗中亮起了火苗,格外的瞩目。李轩点燃蜡烛,放在桌子中间,教室里其他学生也陆续点着了蜡烛。有不少学生则带着高科技的设备,充电台灯、充电手电齐上阵。有几个调皮的学生趁张老师出去,掏出激光笔四处的乱晃,恰好被回来的张老师看到了。张老师严厉地说:“再晃你们那破玩意,小心我给你没收!”吓得学生赶紧把激光笔收了起来,教室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李轩将蜡烛放到了课桌中间,发现蜡烛不够亮,便拿圆规尖把蜡烛挑亮,然后对赵露说:“赵露,小心你的秀发,别被蜡烛烧到。安全起见,最好扎起来!”
赵露本来还出神地看着李轩挑蜡烛灯芯呢,听到李轩的提醒,赶紧用手抓住自己的秀发,然后冲李轩甜甜一笑,那微笑灿烂甜美,沁人心脾。李轩心头一颤,魂不守舍。赵露洁白的牙齿映着蜡烛的光辉,像珍珠般闪闪发光;明亮的眼眸中闪着着烛光点点,好似一轮圆月倒映在一湾清澈的湖水中,静谧而美丽。那一刻,赵露俊美的脸庞交相辉映在烛光中,朦胧且迷人,但在李轩的心里却格外清晰而美丽。赵露从手腕上拿下黑色的束发绳儿,两手把头发往后捋到后面,束了一个马尾辫。李轩这才发现刚过肩的头发束起来就是个马尾辫,俏皮可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让我想起了长发及腰的故事。”
赵露抿嘴浅笑,说:“离长发及腰那还远着呢!现在离老师倒是很近,小心被抓个典型,安个早恋的罪名。明天你再给我讲长发及腰的故事吧,现在先做题吧!”
李轩点点头,眼睛看着习题册,脑子里却想着赵露,不知不觉就走神了。
赵露看到李轩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在纸上写道:“你怎么老是走神呢?这样怎么能学好呢?勤能补拙,你懂吗?”写完拿给李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