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更有意思。站在船头的甲板上,眺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偶尔可见几个若隐若现的岛屿。
海鸥盘旋在头顶上,纵声高歌,清爽嘹亮的鸟叫声伴随着海风呼啸声回响在耳畔边。
“在想什么呢?”
一袭大红色牡丹花旗袍,肩上披着雪绒披肩的戴若彤走了过来,靠在了袁兆龙的身边,两个人并排站在船头。
袁兆龙微微一笑:“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经袁兆龙这么一提醒,戴若彤方才猛然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在一起也快十年了……
“是啊,时间真的好快,记得人生初次相逢,真的是恍若一梦,现在再想想,如果当初没有遇见你,我们不曾相逢,现如今的我,又在何方呢?”
对于这个问题,戴若彤不是没有想过,直到现在,她认为自己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在报纸上看到袁兆龙消息之后,买了那一张回国的船票,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做,现在的她,还是她吗?
虽然依照戴成祥对她的宠爱,不会逼迫她嫁人,可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嫁人生子,谈婚论嫁,这是必然的人生历程,谁都不能免俗,尤其是在这个时代里。或许她会爱上一个富有才华的穷小子,或许会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少爷,可不管如何去选择,都不会是今天的自己,论起来,戴若彤还是喜欢现在的自己,嫁给了一个将身心献给国家和民族的人,活的会很累,但是戴若彤依然是义无反顾。
没有统一的指挥体系,将帅不合,各怀鬼胎,尚未开战,便全面落居了下风,对于皖系而言,这是一场不想打,却又不得不打的战争。徐树铮不认为此番开战,卢永祥的部队能够取胜,避战才是最佳选择
,可是找谁来做这个中间调解人呢?南方粤军的孙先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毕竟皖系与粤系军阀之间尚且存在着同盟的关联,若是孙先生站出来讲两句话,或许可以起到些许的作用。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孙先生此刻并不想帮他,不是不想
帮,而是无法帮忙,孙先生正在全力的为袁兆龙接手粤系军阀而铺路,同时在粤军中,陈炯明叛变而引起的后续影响依然存在,身体不佳的孙先生无暇顾及皖系这边的情况。
更何况,虽说二者联盟,属于盟友性质,但别忘了,皖系军阀也是孙先生需要致力于消灭的军阀派系之一,现在他的学生袁兆龙已成气候,为何要帮一个即将被消灭的军阀呢?不能怪孙先生不讲仁义,出并帮助皖系,实属是鸡肋之举,莫说依照孙传芳的性格,根本不会将他孙先生放在眼中,就算是暂时的听了他的话,放缓了进攻皖系的脚步,让皖系继续多存活两天,可如此又
有何意义可言?到最后粤军和鄂军将来大一统的话,皖系还不是一样会成为统一路上的绊脚石吗,还不如让孙传芳直接给平定了得了……
因此,孙先生对于皖系军阀的态度,选择了静观其变。
这就好比是两个小孩子打架,一群大人们在旁边围观……
“老爷,江浙战争爆发了,徐树铮、卢永祥对抗孙传芳,您觉得有把握吗?”夫人站在段祺瑞的身后询问道。
段祺瑞依旧是坐在家中佛堂的垫子上,手中摆弄着念珠,闭目,面前的墙壁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佛”字。听到夫人问话,段祺瑞停止摆弄佛珠,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我早已经退出政坛,再也不过问世间事务,一心向佛,用佛音禅唱来洗刷我前半生的罪孽,至于这疆场胜负如何,何须问我?北洋三杰已成往事
,现在剩下的,唯有一个老不死的段祺瑞罢了,不求别的,只求安稳过活,青灯古佛,了却残生,门外的附耳客,可曾听见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