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大开眼界

[综]逐光者 拿铁不加冰 7223 字 2024-04-22

这不是他主观想要掌握的能力,还需要付出代价。

况且他现在都没有弄明白他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些指向性明显的梦。

总不可能真的是预知未来?

如果预知未来,那他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少了一些。

看到的所谓“未来”也太有局限性了。

“喂,仁王。”丸井啪地吹破了一个泡泡,“回神了。”

仁王点了点头又微抬起下巴,丸井便啧了一声先往球网的方向走去。

仁王微弓着背跟在他身后。

他去看他们的对手。

脸很陌生。

旁边的裁判的介绍……

名字也很陌生。

“你们是看不起我们吗?!”

大概是神色太过轻慢,冰帝的人在握手时忍不住道。

仁王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对,便干脆地点了头。

“你!”

“别这么快就恼羞成怒啊。”丸井呼地吹了个泡泡。

他收回手背在脑后:“至少也要见识过本天才的厉害,才能认输呀。”

“你这家伙!”

这场比赛的输赢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以至于仁王终于有了一个参照物。

我原来已经很强了。

即使是冰帝这样的豪强,即使身处在关东大赛决赛,即使面对着的是比自己还大了一届的对手,他也能轻易地赢下比赛。

这种感觉,可真棒啊。

“gawonby立海大,6-0!”

裁判的哨音落下了。

仁王从后场往前走,准备去网前做赛后礼仪。

前场的丸井已经一蹦一跳地往前去了,眉飞色舞地对着对面变了脸色失魂落魄的两个“前辈”说你们看吧,我天才的光芒简直照耀全场。

仁王:……这台词,噫。

他们回到准备席,身后观众席的第一排就是正选预备役。

丸井直接走到桑原旁边去了,说杰克啊你快点进正选哦,在赛场上胜利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仁王眨了眨眼,想我要不要也——

他看了一眼柳生,温文尔雅的少年转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仁王啧了一声,左右看了看剩下的空位。

真田旁边就算空着也不坐,而丸井已经一屁股坐在了柳旁边,那正好在桑原前面。剩下的位子……

一条和濑户要准备上场了,他们的位子就空了出来。仁王看了一眼靠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的毛利,想了想还是坐过去了。

他盯着幸村的后背,想他什么时候才能坐到那个位子去。

他坐下来没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一股视线非常明显。

顺着方向看过去,是对面冰帝的准备席里一个卷毛的少年,眼神亮晶晶的,盯着……盯着……丸井?

等等,自称天才居然真的能吸引粉丝?

仁王微眯起眼,隐隐觉得不爽。

他见场内的双打一陷入僵局,开始自顾自想心事。

网球的实力比起想象中更强一些。平时每周总有那么两天提不起力气,连训练都完成的艰难。要不是他发现在那种情况下坚持做完训练后实力有明显的增长,他就找个寺庙去问问看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乱做梦了。

但这样一来,他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毕竟自古以来都认为梦是有力量的,而梦境的力量也代表着人自己的力量。

仁王其实是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也没被鬼神之说吓到过,甚至从来不相信灵异事件的存在。

所以他对梦境的异常有自己的理解。

那也是一种力量吧?

写作精神力也可以,写作灵力也可以?

漫画里画出来过的,未必是假的。仁王也是看过几场比赛的,一年多以前有一场全国国小网球联赛,决赛就是真田那家伙和他偶尔会念叨的手冢。在那场比赛上,手冢不是用过什么“千锤百炼的极致”吗?

其实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借力打力,非要取个古古怪怪的名字。

就算有光效,也是物理能分析出来的东西啊。

所以呀,pupa

仁王掏出负重护腕带上,计划着去买几本科普类书籍,再去录像带买一些霍金的讲座。啊,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也要买,买正版,买原版。还有什么呢?

他原先对物理也不太感兴趣,但显然物理比数学更能解释他的梦。

他想要掌握这份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掌握。

仁王想起一个多月前,他邀请柳生入部时骤变的心情,这么下定了决心。

掌握力量的第一步该怎么做呢?

先弄清楚这所谓的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仁王列书单做计划时表情变得丰富了许多,才吸引了他身边并不那么专心看比赛的毛利的注意。

这小孩在想什么?

毛利隐晦地弯起嘴角,觉得有点意思。

在仁王想事的时候,双打一的比赛也结束了。

比分拖到7-5,但终究还是赢了。

濑户坐下来时大大松了口气,也不见外,就抬手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好险,万一输了可就里子面子都没了。”

被拍醒的仁王:……?

一条哼了一声,站着擦汗:“输了你也别坐了,到后面去呆着吧,凉快。”

“怎么说我呢?不是还有你吗?”

一条难得被说得一愣,发现并不能反驳。

他翻了个白眼,走过来。

毛利正好要准备上场,位子就空了出来。

仁王没反应来就发现左边换了人,右边多了人。他被夹在两个刚下场还一身汗的前辈中间。

仁王:puri,弄得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尊老爱幼深受前辈爱护的好青年了。

毛利上场,也不存在输的可能。

他平时确实不怎么来训练,但幸村也不怎么管。仁王也好奇过,但看了几场比赛就知道毛利的水准不可能是不练习就能达到的。

大概是觉得统一训练没有太大效果,才自己练习。

也不知道被他那样推崇的“冰帝的前前部长”到底是什么水平。

至少要比现在这个对手,好很多吧?

下场时毛利也没出什么汗。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准备席里的金发少年,有些可惜没能和他对决。

此为防盗章

这原本就是他们查了资料,又找了认识的私人教练(国小时曾上过课的教练)询问后安排出来的最贴近极限的训练单。

他们手上的负重并不止05kg,他们的训练单上只在计算过骨骼承受力后写上了最大的负重数。

并且为了监督(观察训练单有无训练量过度和部员们有无身体不适)大家,他们都压缩了自己的练习时间。这意味着花更短的时间完成更重的训练。

网球练到一定程度,水平上的差距在基础训练时其实无法体现。

但大家训练量是不一样的,有限时间里不一样的训练量,多少也体现了网球水平了。

在此之前仁王是不觉得自己体力很差的。

他一向擅长运动,国小时也在运动会上拿过不少奖项,学习网球后也只是觉得这个运动很有意思坚持下去也不错。

会累到腿软下楼梯发抖,真是太夸张了。

幸好的是比他惨的人不止一个。

比如说那边那个坐在地上起不来的红头发小子。

仁王靠着铁丝网慢吞吞整理自己的网球袋,看着那边红头发的小子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一会儿后一个黑皮肤的总和他走在一起的人小跑过来,蹲下来给他揉腿。

“啊,杰克,有你在真是太好了。”他隐约听到这样的声音。

然后那个黑皮肤的少年露齿一笑,黑夜里特别耀眼。

仁王突然就有些难受。

前辈还问他为什么不找那个红头发的小子呢。

就算都打算在双打上发展,人家也有搭档了啊。

还是单打好。

仁王垂眼看了自己的网球袋,检查了一下里面的球拍和个人物品,拉上了拉链。

他去社办冲了个澡,换了干净的衣服。

全国大赛夺冠以后网球部多了不少设备,公用的球拍和球也添置了一些,甚至在社办里多了一个全自动洗衣机。仁王把写着自己名字的运动衫丢进去,看已经满了就按下了开始的按钮。

他走出社办的门,开始琢磨自己如果想要单打,要多做多少训练。

目前的训练单上,他还不能完成全部的附加项,特别是附加项里面的体能和力量训练。这是他的弱项,也没办法一蹴而就。

但晚饭过后自己在家里做一做简单的力量训练还是可以的,只要不影响到第二天的练习……这个要试一试,毕竟他已经觉得完成练习不容易了。

还有什么呢?

还有,至少要能打败现在正选队伍里的人。

那三个同级生……

目标还是要有的,长期目标可以定的远一点。

短期目标呢?

几个还留在网球部的前辈,水平也不会比和自己搭档过的前辈高太多,那自己也是有机会的吧?

仁王这么想着,脚步越来越慢。

他做梦的内容越来越奇怪了。

不是光怪陆离的那种奇怪,而是总围绕着身边事的奇怪。

甚至十天里有八天他在梦里拿着网球拍。

我难道这么喜欢网球?

仁王自己都不太相信。

他好不容易回到家时已经快过了饭点,家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仁王郁闷的不行,开了灯发现冰箱上贴了留言,是他姐姐写的,说爸妈加班不回来,她带着弟弟出去吃饭了。

仁王把网球袋往地下一丢,走去玄关打电话。

电话那头,他亲爱的姐姐显然还在街上:“你回家了?那你看到我的留言了吗?看到了啊,看到了还打电话干什么。”

“……我要物吉坊的烤肉寿司。”

“咦,你知道我来东京啦?不过物吉坊太远啦,还要排队。”

“你要去买和果子就肯定会路过那条街,和果子也要排队,你和雅也可以一起排。”

“好吧好吧,看在你每天回来都累得起不来的份上。对了你吃饭了吗?没吃就自己出去买点吧。”

烤肉寿司当然是宵夜。

仁王挂了电话,自己生了一会儿闷气。

大概是又饿又累回家还没饭吃的原因。

他站在玄关喘了一会儿气,弓着背觉得站着都累。

可不应该啊,就算体力再差……

仁王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他打算叫外卖,走去客厅从茶几上拿了一沓外卖单,翻完却没有一个想吃的。

干脆不吃算了?

可是……

仁王想起了自己刚才随口说的烤肉寿司(他当然没有那么想吃,但被一个人丢在家里还是发泄一下不满吧),突然就很想吃一条街外的那家拉面店的豚骨拉面了。

去吗?

好远啊。

为了吃走这么远值得吗……

但我刚才还想着给自己加训练的,就走这么一段就觉得累吗?

他挣扎了五分钟,从抽屉里翻出零花钱又出了门。

这个时间点的拉面店人满为患,大多是加了一会儿班又懒得回家自己煮的年轻上班族。仁王走到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又想回家。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找到了一个空位。

而那个空位旁边……

咦?

柳生比吕士?

这不是我看好的搭档吗?

虽然柳生君甚至还不是网球部的成员……

仁王晃了晃神。

他眼前突然出现了那样的画面。比就坐在面前不远处的柳生更年长一些的同一张脸的人,和与自己同一张脸也同样更年长的人,与那些很脸熟的人坐在一起,穿着很眼熟的运动服,在团桌边围坐着,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喧喧闹闹的样子。

那是什么?

他猛地惊醒,眨了眨眼,面前又只是普通的拉面店。

太累了吧。

仁王呼出一口气。

他闻到了拉面的香气。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吗?”他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过去。

没戴眼镜面对着汤碗的少年听到声音侧过头,不太明显地愣了愣,认出了仁王(毕竟一头白毛的又格外喜欢开玩笑的人实在是不多的)。

他戴上眼镜,对着仁王露出一个很浅的,礼貌的笑:“请坐吧。”

仁王坐到位子上,托着腮看着柳生重新回过头,没两秒镜片上就又是一片白雾。

可一本正经的少年完全不觉得窘迫,只是好整以暇放下了筷子,又重新摘下了眼镜。

总觉得这副场景他曾经见过。

明明他和柳生第一次正式见面不是吗?

仁王认真地看了柳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