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侍卫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如果就此走人,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面子,不由心一横,道:“琨王殿下,您若是不肯配合,休怪属下无理了。”
拓跋曜冷笑一声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未说完,琨王的帐篷外十几个侍卫刀剑出鞘,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听闻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一个十六人抬的豪华步辇向这边驶来。周围的人立刻都跪了下去,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拓跋曜和他的侍卫没有跪下,只是抱拳行礼。这是外交礼节,各国只拜各国的皇上,对于他国的皇帝,是不会行跪拜礼的。尤其是皇室中人,如果跪拜了,就说明一个皇室向另一个皇室的屈服,那会是很羞耻的事情,所以就算拓跋曜不跪,也是有说得出的理由的。
景帝的身后跟着三皇子慕容丹麒,旁边好像是光华郡主,还有温国公孙献在孙献的背后有个模糊的身影,好像是公孙央。这公孙央好像已经换了身行头,不过怎么看起来有些奇怪?
景帝抬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李公公喊:“停轿……落轿……”那抬步辇的十六个人一齐停步,慢慢落轿。
景帝穿着金丝盘锦的常服,披着白色狐狸皮披风,带着白色貂绒的帽子下了轿辇。虽然面色平和,却显示出不容侵犯的威严。
景帝问:“这里怎么回事?”
那个侍卫将领单膝跪地,道:“回禀皇上,卑职等人正在搜查刺客,其他营帐都已经查完,没有刺客,现在只剩下琨王的这个帐子没查了。”
景帝看看琨王,知道这琨王在齐国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除了战功赫赫,其政治手腕也是非同一般,绝对称得上是出将入相。即便是齐国的武皇帝也要礼让这琨王三分。可是如今这事情僵持到这里,如果今天单单琨王的帐子不用查,那就是在这群臣子面前承认自己这个燕国的皇上不敢惹齐国的王室,以后他这个君王的龙威何在?
其实不仅是景帝,身边的三皇子慕容丹麒也想到了这一层。他见景帝为难,便上前,一脸阳光的笑脸,安抚道:“刚才确实有个刺客要行刺,我们正着人查找呢,这些侍卫刚才态度不好,却也是奉命行事。如若冲撞了琨王,本王在这里带他们向您赔个不是了。”说罢双手抱拳,算是赔了礼。
拓跋曜明白,这不过是燕国老三用的缓兵之计。他是王爷,燕国老三也是王爷,一个王爷给另一个王爷赔礼道歉,不管怎么说也是给足了他面子的。如果他再追责下去,就是他这个齐国琨王太过无理取闹了。便道:“既然三皇子这么说,本王就就接受这道歉了。”
景帝向三皇子透出了赞许的目光,这小子确实可以为自己分忧了。
这时罗溪忽然走了出来,对着拓跋曜又一笑,道:“琨王殿下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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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曜听到外面吵吵闹闹,起身叫了鸣萧进帐篷,问:“外面怎么回事?这么吵?”
鸣萧回答:“听说有人行刺燕国皇上。”
拓跋曜眉头一皱,道:“行刺?燕国皇上可有事?”
鸣萧答:“没事。听说燕国皇上在帐中发现了刺客,叫来侍卫与刺客厮打了一阵,后来在厮打中那刺客被燕国皇上的侍卫在肩膀上刺了一刀,自觉不妙,便逃了出来,现在燕国的人正在追刺客呢。”
拓跋曜在想这绝对不可能是刺客这么简单。肯定有人想借此机会兴风作浪。自己在山顶刚刚被围攻,还不到一天燕国皇帝就被刺杀,而且没有刺杀成功,反而挨了侍卫一剑,这简直是太蹊跷了。
“主子,还有一件事属下要禀报。”
“什么事?”
“溪元澈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拓跋曜焦急地问。
鸣萧回答:“回来有一个多时辰了。”
拓跋曜立刻翻身起床,披风都没带就往外走。并且非常生气地对鸣萧训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及时来报?”
鸣萧也很委屈,道:“属下看主子在睡觉,没敢打扰。”
拓跋曜双眼一瞪:“你现在给我听好了,以后只要是关于溪元澈的事情,不管我在做什么,只要是关于他的,立刻来报。”
鸣萧低头道;“是”。但是心里琢磨,主子这是怎么了?燕国皇上遇刺他都没这么大反应,怎么溪元澈回来他就这么大反应呢?难道那溪元澈能比燕国皇帝还重要吗?
拓跋曜心道:溪元澈回来了?他不是受伤了吗?明明见他失了那么多血,从那么远的地方回来也是很费体力的事情,他身上那么重的伤能行吗?
出了帐篷,拓跋曜发现天已经黑了,周围帐篷旁边都点燃了篝火,士兵们很多都拿着火把跑来跑去。拓跋曜低声问鸣萧:“溪元澈怎么回来的?回来时候一共几个人?他可有受伤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