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雪,我发了两天烧,等到病好了以后接着上班。
从那天晚上开始,两个星期,陈洛安没有来过绯色,我没有再见过他。
陈洛安给我的卡还在我这里,最近来的客人不是太多,念一的医药费也是个问题,可是我也没有理由用这张卡上的钱,坐台的次数就多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念一的病情,本来陈洛安是答应帮我找医生,现在我和他闹掰了,肯定也不能让他帮忙。
最近为了这件事,我头发都快愁掉了。
因为上次的事情,我和轻曼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前几天的时候,她还在问我,这几天怎么没见过陈洛安来找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起来太复杂,说也说不清楚。
当时我的回答很简单,就三个字,“闹掰了。”
她很聪明,自然知道这件事肯定还有其他的因素在里面,为了不让我难过,也没多问。
阿九过来让我坐台,一起去的还有轻曼,我很少跟她一起,她很漂亮,而且很会说话,客人都特别喜欢她,更何况她放得开,来这里的人本来就是为了玩,找她肯定更有意思。
我和轻曼走在后面,一边说话,一边往包间走。
今天来的客人是老熟人,说是一个上市公司的老板,我们叫他刘总,他和别人有点不一样的是长得挺帅,而且是绝对的富二代。
这里的小姐对他是又爱又恨的,因为他有点s倾向,但是给的钱绝对多。
他很喜欢轻曼,轻曼刚刚进去,就拉着她过去坐,给她倒酒,好不殷勤。
我倒是无所谓,坐在一个男人身边,久而久之,我对于男人的触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所以他们搂着我,没有太过分的时候我没有挣扎。
轻曼比我放的开,靠在刘总怀里有说有笑的,她熟悉这样的环境,所以我没多担心,一杯一杯喝着酒,旁边的男人跟我说话我就应,不说话我就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包间里,有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顺着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姚向南就坐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我。
等到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有种指责的意思,刚想是在说,你怎么才看我,然后拿着杯子朝我晃了晃,当是打招呼了。
我心里一时间梗的慌,只要遇到跟陈洛安有关系的人或者事,肯定最后都会出点意外。
姚向南只跟我打了个招呼,没有多说什么,就是这样,我心里才觉得不安,虽然说这个姚向南和他姐姐不一样,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人,要做点什么也是可能的。
包间里的气氛一直挺热闹,有人提议玩游戏。
我对于游戏这种东西一点好感都没有,兴许是先天的黑洞,只要玩游戏,就一定会输。
可是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最后还是加入了。
我们玩的游戏叫a说话,游戏规则很简单,一副扑克牌,抽出来一套花色,只要谁拿到a就能只是任意数字的人受罚,多出来一张牌,作为底牌,如果叫到的数字在底牌上,拿到a的人受罚。
游戏开始的时候还比较清水,惩罚顶多就是喝多少酒,谁和谁接吻,我也拿到过a,提出来的惩罚都挺简单,他们觉得没意思。
有一次是轻曼拿的a,让刘总趴着去隔壁包间,看看隔壁小姐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唐唐上市公司的老板,竟然什么都没说,爬着出去,要回来一条红色的内裤。
我都惊呆了,其实也有点担心,因为后来的尺度越来越大,姚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角落坐到我的旁边,扑克牌发到我手上的时候,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撞了我一下,我手里的牌掉在地上,他帮我捡起来,还冲我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很有深意,我怀疑他正在打什么坏主意,可是他已经把头转过去了,我低头看自己的牌,等着a说话。
牌都发完了,也没有人说,a是谁,都在怀疑a是不是放在底牌上的时候,姚向南慢慢举起手里的牌,果然,一张a。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他是a的话,刚刚撞我那一下多半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我手里的牌是什么,所以他现在知道我是什么。
我看着手心里已经被汗浸湿的黑桃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特别是在他别有深意看了我一眼之后,我知道,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