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万刀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今天在恐惧什么啊?”
厉凭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道:“我……我担心……担心会得罪族长!”他并不能把实际事情告诉铁万刀,但又不能跟他说假话,于是他就把他本来想说的“担心我不再为族长做事会得罪族长”说成“担心会得罪族长”了。
“你为什么觉得你会得罪我啊?”铁万刀问。
“我……”厉凭闰道,“我担心自己会令族长不满意。”
他不敢说谎,本想说自己“担心自己不再为族长做事会令族长不满意”,但说成了“我担心自己会令族长不满意”。
铁万刀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是因为怕自己作法后测不出我想知道的情况吗?”
厉凭闰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铁万刀道:“我……”
厉凭闰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铁万刀继续说道:“我定了一个方士后,如果人都死了,我就不得不找别的方士做了,你说,是不是这样?”
厉凭闰感觉自己的汗水没擦干净,再次擦了一下。
“别光顾着擦汗,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这样?”铁万刀问。
厉凭闰点了点头。
“光点头啊?”铁万刀道,“我可是族长,我这么跟你说话,你都不出声吗?”
“出声……”厉凭闰道,“是……”
“这不就对了?”铁万刀说,“如果那个方士还活着,我这个已经把话说出来的族长,自然是要让那个方士做的啊,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