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国利民？说说看！”马到成似乎开始感兴趣了。

“我的提议是搞一个——万能服务站……”常俊杰终于说出了他所谓的利国利民的项目到底是什么。

“万能服务站？什么概念？”马到成一时没听懂……

“是在这里形成一个无所不包的各种服务项目，免费为各种急需的人提供各种服务……”常俊杰终于说出了，他建议搞的这个万能服务站是个什么内容和宗旨。

“如呢？”马到成还是想知道具体都干些啥。

“如——所有现实生活需要的服务都可以提供……”常俊杰还在玩儿一个万能服务的概念，还是没说出具体的内容都包括什么来。

“不收费？免费的——那拿什么来养活这些提供服务的人呢？”马到成直接提出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你免费为人家做万能服务，那谁来养活你们这些提供服务的人呢？你们又不是政府拨款的公益机构，全凭自己能坚持下去吗？

“四处拉赞助，到处打公益牌，最好能跟某些慈善机构挂钩搭线，再去征得政府的扶持，经费问题一定能得到解决的……”常俊杰将几乎所有的路径都想到了，还算是动了心思吧。

“想法倒是不错，愿望也是好的……”马到成一听常俊杰能想到这些，立即予以肯定了。

“二公子肯定我的这个想法了？”常俊杰有点喜出望外了。

“但是，你不觉得你搞的这个东西背离了你辞去稳定工作的初衷吗？你搞这样的一个项目绝对赚不了大钱，甚至拼死拼活还赔个老地朝天血本无归，因为国的国情摆在这里了，这样的公益事业连财大气粗的征服职能部门都搞不起来，你们几个战友凭借一座白捡的烂尾楼，加几个人的一腔热情能搞出名堂，甚至能从获得个人的巨大收益，除非你想当白求恩，除非你想做张思德，除非你想做当代的活雷锋，不然的话，很快你们的美好愿望会彻底破灭……”马到成却一口气将他的想法和观点都说了出来。

“可是，我的初衷是好的呀，我们行为是正能量的，我们的愿望是符合民心的呀！”常俊杰还沉浸在自我yy的境界无法自拔呢……

“这些都太天真了，完全与国目前的现实不对接，也根本没法实现的……”马到成在社会的底层摸爬滚打了多年，突然有了机会，一步登天成了富二代的替身，才越发换了角度观察体验到了国特殊的环境和民情，也才会在常俊杰面前高屋建瓴，直接看出了他那种美好愿望的幼稚与破绽……

“可是我坚信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们坚持，天下没有做不成的事业！”常俊杰差不多剩下一个干巴巴的信念在支撑他了……

“我信你和你的几个战友都有这样的决心和热情，但你们必须头脑清醒面对现实，找到足以实现梦想的途径，坚持下去才会有好的结果，不然的话，只有热情盲目马，结果只能是南辕北辙适得其反……”马到成还在好言相劝。

“不一定吧，伟人说过，实践出真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什么都还没干呢，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常俊杰越发顽固不化地坚持他的那些理想了。

“别的不说，先说你们白捡的这个烂尾楼吧……”马到成一看没法用观点来说服他，想用事实来打败他了。

“咋了，这个谁都不要烂尾楼不让使用了？”常俊杰十分敏感地这样问，显然他最怕的是连烂尾楼这样一个没人要的免费场所都失去了，他和他的战友也没有用武之地了，所以，很是惊异地这样问了一句。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马到成边说，边将孙广义给他弄到的第一手的关于那幢烂尾楼的背景资料递到了有点懵懂的常俊杰的手里……

常俊杰快速翻看之后，非但没泄气，反而兴奋起来：“这个背景资料明明显示这幢烂尾楼多年被弃用，成了三不管嘛，我们合理利用搞公益项目应该没问题吧……”

“表面看没问题，可一旦谁拿到了这块地的合法开发权，你们立马要无条件地被驱离，所以，无论你们花了多少心血多少钱搞的是多么利国利民的好项目，都会徒劳无益，血本无归……”马到成毫不客气予以否定。

“可是……”常俊杰还试图争辩……

“没有可是，除非你们率先取得这块地的合法开发权，否则一切努力都是海市蜃楼，看去很美，却完全都是幻想，轻而易举会幻灭……”马到成再次彻底否定了常俊杰的侥幸心理。

“取得合法开发权？咋取得呀？”常俊杰这才开始关注合法的渠道。

“我已经咨询过了，想取得这块地的合法开发权，必须做到两点……”马到成之所以如此耐心地提供这些信息给常俊杰，百分之百都是为了帮助唐小鸥解除心的烦恼……

“哪两点？”常俊杰似乎也懂这个二公子如此热情地帮他解读这些，多半原因不是冲他，而是因为唐小鸥……

“第一是到省里找到相关部门拿到尚方宝剑——也是可以重新开发这块地的正式批，第二是带着批回到市里，将这幢烂尾楼拖欠银行和其他部门的三四个亿还清，再加市内多家部门的协调之后，才会取得这块地的开发权……”马到成绝不拖泥带水，简单扼要说出了拿到这块地的重要前提。

“去省里搞批好像还有点可能性，可是让我们几个专业军人筹集三四个亿那简直登天还难……”常俊杰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你是说，你有到省里搞批的门路？”马到成直接抓住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