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浅浅下意识的瞥了眼宋晨宇放在台上的左手。
他们两人去乌河村接宋子彤回家的时候,半路出了车祸。车子颠覆,她稍有不慎就会被顶破车顶的石头砸破脑袋,是宋晨宇将她从车里抱出去才幸免于难。
当时宋晨宇让她将大部分力量都压在右手上,左手则是手肘和肩膀在支撑,手腕的确显得有些无力。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法官闻言,要了证据去查看。
检方显然没想到凌竺会有这样的证据,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这份证据是真的,法官采纳了下来。
检方再接再厉:“在案发现场残留了两个占有被害人指纹和dna的水杯内,以及受害者的体内,我们都检查到了安眠药成分。考虑到屋内没有搏斗的痕迹,而且外面没有人听到动静,凶手应该是将被害人用安眠药迷倒之后再行凶。既然是这样,只要左手还在,就能持刀杀人!”
宋晨宇的左手虽然力气不大,但一把刀还是能握住的,这显然也有可能。
凌竺嗤笑:“那么请问检察官,我的委托人是怎么才会再凶器上有且只留下这么一个左手拇指的指纹的呢?难道他带了一个四个指头的手套,唯独把左手拇指的指套剪了,特地留一个指纹在凶器上?”
检察官聂阳宏最讨厌的就是在法庭见到凌竺露出这样的笑容,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笑容中的蔑视!
聂阳宏深吸一口气,继续阐述:“被告也可能当时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手套,而是简单用一块布或者是类似的东西覆盖在手掌之上后去拿了凶器。仓促之间,这才留下拇指指纹。”
“反对!”凌竺趁着他一个停顿立马出声,“凶器是一把短刀,案发酒店之内根本没有,需要人刻意准备。如果我方委托人真的是凶手,他能准备好一把短刀,怎么会忘记手套?”
“也可能是一想到要杀人就心慌忘记了!”聂阳宏立刻怼了回去。
法官略一思考,点头:“被告反对无效,原告继续阐述。”
“放心,就算检方指正这笔钱是宋家给的,当晚会场空调的确有问题,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所以,赵中杰证词的可信度很高。”凌竺笑着,“君墨,这场官司应该让我去打!”
“你有把握赢?”安君墨问。
凌竺想了想,谨慎的道:“七七八八吧,让宋家再活动活动,不是问题。毕竟凶器上指纹的伪造方法我已经想出来了。而且,他们没有找到血衣。”
安君墨扬唇:“我找到了。”
凌竺大惊:“什么?你找到了?”
安君墨颔首:“就在舒庆江边。虽然上头的血迹已经被冲刷的差不多,但你也知道血迹不可能一次性就被洗干净,用特殊的手段还是检测的出。”
“可在水里泡过之后,就算血迹还在,凶手的dna特征也会消失,找到也没用啊。”
安君墨斜睨他一眼:“我也没说上面就只有张薇父母两人的血迹。”
陆浅浅大喜:“你是说上面残留了凶手的血迹?”
凌竺狐疑:“这也不可能吧。警方已经将现场全部勘察过,没有出现第三人的血迹。而且案发地没有打斗痕迹,凶手几乎不可能受伤。”
安君墨笑而不语。
这桩案子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媒体制造了大量舆论,如今可以说的早就成了全民新闻,全国上下好几亿网民都在等结论。
加上宋晨宇本就身份特殊,还有不少仇富的人更是等着看他的好戏。
最重要的是,凶器已经被警方找到,暂且被他们当做了铁证。
因此,在层层压力且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一个月后便在苏城中级人民法院进行了第一次开庭审理。
陆浅浅和安君墨都去旁听了。